九轉邪神 第9卷 407
    寡=婦生的美麗與不美麗都會有人惦記上的,在她飯館對面,也就是秦十七以後經常蹲著的旁邊就有一個殺豬的攤子,殺豬的人叫鐵良,是一個和天魂老人一樣的中等胖子,很黑,一臉凶神的模樣。鐵良就一直惦記著惠娘,他每殺一頭豬都會把最好的裡脊和肝送到惠娘的廚房裡,因為他知道惠娘喜歡吃這兩樣豬身上的東西。

    秦十七蹲在鐵良的旁邊一直盯著飯館的門一動不動,甚至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鐵良看了他一會覺得蹊蹺,就拍著他的後背粗聲粗氣地問:「你幹什麼呢?」

    秦十七沒有因為他影響到自己的行為與動作,依然保持著。他的嘴動著說:「我在要飯。」

    鐵良說:「你這樣是要不到飯的,你要到街上去,你要說大爺大娘姑娘小姐可憐可憐你,你三天沒吃飯了。」

    秦十七說:「那樣也是要不到的,我已經喊了一天大爺大娘姑娘小姐了。」

    鐵良上上下下掃了他幾眼,對他說:「你的衣服還太乾淨,還沒有酸臭的味道,所以要不到。」

    鐵良抬手指著一個方向說:「你什麼時候像他那樣子了你也就能要到了。」

    秦十七看到天魂老人正樂呵呵大口大口地咬著饅頭晃了過來,饅頭把他的臉拱起了兩個大疙瘩在蠕動。天魂老人走到近前,嘴裡噴著饅頭的渣子說:

    「秦十七,好徒弟,你吃了嗎?不要惦記我們了,我們都已經吃飽了,你媳=婦正睡覺呢。」

    秦十七說:「我在等著吃陽春麵。」

    「你喝酒了?」天魂老人問他。

    他說:「沒有。」

    「那你等著吧,我回去睡覺啦!」天魂老人說完,甩著破爛的袖子走了。

    秦十七聽見風把天魂老人的褲子吹的像一面旗子一樣呼噠噠響。他說道:「要是我家夢琳知道我跑這裡遭這個罪來了,一定會哭了的。」

    他終於看見惠娘,也就是飯館的老闆娘走了出來,他一下竄了起來,就像一隻兔子。他到惠娘面前說:「給我碗陽春麵吃,我以後會報答你的!」

    惠娘看著他發光的眼珠愣住了,丫鬟拽著她的袖子小聲說:「夫人。」

    惠娘對丫鬟說:「叫廚子給他一碗。」

    丫鬟不太樂意,撅著嘴說:「夫人。」

    惠娘對丫鬟說:「你帶他進去吃,我在這等你。」

    丫鬟瞪了秦十七一眼,轉身走向店中。

    惠娘看秦十七沒動,對他說:「隨她吃去吧。」

    秦十七一抱拳:「多謝!我會報答你的!」

    自此,秦十七每天都會在百鳳樓下看著那個吃葵花籽的姑娘,然後去惠娘麵館吃上一碗陽春麵。

    慢慢的他不滿足於在樓下看飄雪的下巴了,他就在這個晚上去了墳地。他對自己說:「窮瘋了,得罪了。」

    他還真的挖出了一小袋子靈石,第二天一早買了一袋子大米和一捆大蔥就回去了。喬小丫很著急,她在這個鬼地方一天也呆不下去了,這叫什麼日子啊!天魂老人說:「你不要做女人了?這地方,你沒有錢什麼也做不成,想靠近那淨化池都不可能。必須先賺錢再說。」

    這天正午,他蹬上了妓院對面的觀鳳樓,坐到了臨窗子的位子,他看見飄雪比他在下邊看的時候更加美麗。他喝了一杯茶又一杯茶,到飄雪關了窗子的時候他才覺得膀胱漲的難受,他小心翼翼地下了樓,又一點點挪進小巷,他把尿沖在了牆上,牙齒在他嘴裡撞擊出清脆不間斷地「的的的的」的聲音,還一個接一個地打著寒戰。這夜,他失眠了,腦子裡一直是飄雪從嘴裡往外飛葵花籽皮的樣子。

    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認識一些達官貴人,如果能把她拿下,那麼能給自己帶來很大的方便。這不存在什麼欺騙,不就是個妓女嘛!

    天平鎮的男人女人們都說惠娘是全鎮最美麗的女人,秦十七不這麼認為,雖然惠娘每天都給他一碗陽春麵吃,他還是覺得飄雪比惠娘強那麼一點,具體強到哪裡,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他認為,找女人就要找飄雪這樣的女人,如果沒有飄雪了,就要找惠娘這樣的女人。還是飄雪夠=味兒!

    所以,他就在那天的百鳳樓下對飄雪喊著娶她的話。

    秦十七和天魂老人一起出了破廟的門,並肩走到了清風街上,天魂老人看見一個婦人,便湊上去,低著頭看著那婦人的奶子不停地說:「你可憐可憐我吧,給我口吃的吧,我已經三天沒吃=奶……沒吃飯啦!……」

    那婦人一直閃躲著,天魂老人一直追著她的奶=子說著。他突然看見奶子不見了,看見了一個長著黑毛的胸脯,他抬起頭便看見一雙男人的眼睛在瞪著他,他說:「我三天沒吃飯了。」

    「給你拳頭你吃不吃?」那人舉起了拳頭。

    天魂老人轉身回到秦十七身旁,嘴裡罵著:「我=操=你老婆的。」

    沒想到那男人耳聰,竟隱約聽見了些什麼。大聲問:「你在說什麼?」

    「操=你老=婆。」秦十七回答。

    那男人頓時把拳頭握的吱吱叫,朝他們大步奔來。天魂老人拉了秦十七便跑,他們不知跑了多遠才回過頭,哪裡有那男人蹤影?天魂老人的嘴「卡」的一聲,便有一口痰含在了嘴裡,撲的一下吐出很遠,他對本來沒有的那男人說:「想追我?你托生個兔子吧!」

    秦十七也卡了一口痰,吐的比天魂老人還遠,他也對那虛無的人喊:「你是追不上我們的!」

    這個半天,秦十七和天魂老人吐光了所有的痰和唾沫,在比試著誰吐的更遠。

    最後,天魂老人說:「好玩兒嗎?我們本可以直接宰了那個男人搶了他老婆的。」

    秦十七歎了口氣說:「不玩這個還能幹什麼呀?照這樣下去,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發財啊!」

    秦十七不滿足於在街上甚至茶樓看飄雪了。人的慾望就是這樣無止境的。他打算用所有靈石的多一半上百鳳樓和飄雪來一次近距離接觸。於是,他又在一個晚上去了墳地。

    次日大早,他就進了百鳳樓。老鴇認得這個乞丐,在樓下攔住了他,「出去出去,這不是你來的地方。」

    秦十七拿出銀子說:「我是有靈石的。」

    老鴇捂著鼻子說:「你再有靈石也是不能讓你進去的,你會讓整個屋子都變得和你一樣的發臭。」

    秦十七用鼻子聞著胳膊,然後疑惑地說:「不臭啊?!」

    老鴇往外推他說:「快出去,再不出去我叫人趕你出去。」

    秦十七說:「我是來見飄雪姑娘的。」

    秦十七不停地喊:「飄雪姑娘,飄雪……」

    早上妓院的一樓冷冷清清,他能聽見自己喊完還有一個和自己一樣的聲音傳回自己的耳朵。

    「讓她上來吧。」飄雪在樓上趴著欄杆對老鴇說。

    秦十七看見飄雪進了一間屋子,他把靈石塞進老鴇的手,跑上了樓進了那屋子。屋子裡有個丫鬟在疊著被子,飄雪吩咐她打一桶熱水來。丫鬟應著「是」出去了。秦十七看著飄雪說:「我是來看你的。」

    「我知道。」飄雪說。

    「我是用找我爹用的錢來看你的。因為我覺得靈石都是一樣的,我現在把他花在看你上,以後我發財了再去找我爹是一樣的。」秦十七說,「我對你是真心的!」

    「我知道。」飄雪說,「可惜你只是個叫花子。」

    「我不會永遠是叫花子的。」秦十七很認真的說。

    飄雪坐到椅子上,對他也對自己說:「有很多不是叫花子的男人都說過對我是真心的,可沒有一個對我是真心的,有的和我睡了還騙我的靈石,我現在不會相信誰對我是真心的了。」

    「禽獸!」秦十七握緊了拳頭。「你要相信我,我對你絕對是真心的。」心裡卻在說,我他媽也是騙=子啊!

    「你現在是叫花子當然對我是真心的,等你不是了,你的心也就不是真的了。」飄雪歎了口氣。

    「我會用事實證明給你看的。」秦十七表著決心。

    丫鬟一桶一桶把洗澡用的大木桶裝滿了水,她對飄雪說:「小=姐,好了。」

    飄雪對秦十七說:「你去洗澡吧。你洗了澡以後就能經常來陪我說話了。」

    秦十七把一桶水洗成了墨汁,飄雪又給他找了身乾淨的衣服。他出來後站在飄雪面前撥弄著頭髮。飄雪看見一個肩寬腰細又不失健壯的男人,唇紅齒白,惟獨的不足是透著一種稚氣,也可以說成傻氣。丫鬟小聲在他耳邊說:「小姐,還是個美男子啊!」

    「別瞎說!」飄雪對丫鬟說。

    飄雪對秦十七說:「以後你就這樣乾乾淨淨的多好,別像以前一樣了,讓誰見了你直噁心。」

    秦十七說:「我會的,我聽你的。我以後做一個乾淨的乞丐。」

    丫鬟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飄雪走到他近前,幫他整理著頭髮說:「你以後學著做個事,別做乞丐了。做乞丐讓人看不起,還會被狗咬的。」

    丫鬟識趣的返身出去帶上了門。秦十七說:「我會的。」

    「你找我來幹什麼?」飄雪問。

    「我是來找你說話的。我在街上和你說話你一直不理我,我就來找你了。我要告訴你,我會娶你的。」

    「你不娶我你也能得到我。」飄雪走到了床邊卸下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白色的肚=兜和粉=紅色的肩膀。

    秦十七看見她坐到了床=上,他已經氣喘吁吁。他過去把她抱了起來,把她貼在自己的胸脯上。飄雪抬著頭看著他的眼睛,然後緩緩地閉上了。他把嘴堵在她的嘴上,用舌頭撥=弄她的舌頭,用手不住的揉=捏她柔軟的胸脯,然後和她一起倒在床=上,把她壓在身下裹進懷裡。他撕下飄雪身上所有的衣物,飄雪用大腿夾住了她的腰,他覺得小=腹裡有一團滾燙的熱浪在湧動,他覺得馬上就要從什麼地方噴發了。飄雪聽見他長長地哦了一聲後便趴在自己身上不動了,還不停的大聲喘著氣。秦十七覺得褲襠裡有一灘涼涼的粘粘的東西,他伸手一摸還滑滑的。飄雪對自己說:「沒想到還是個沒見過女=人的處=男。」

    秦十七心裡卻說,都是我用真力逼出來的啊!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秦十七說:「我會娶你的!我是會對你負責的!」

    飄雪說:「負責倒不用,我倒是盼著你能娶我。」

    秦十七用胳膊撐起身體,他看著飄雪說:「等我發財了我就會來娶你的。」

    飄雪摸著他的臉,「我等你發財。」

    ……

    秦十七為了逼出體內精華用了不少真力,洗完熱水澡的時候渾身就沒了很多力氣,他從百鳳樓出來更覺得沒了力氣。他在心裡對自己說:我要去吃麵了,吃完就有力氣了。乞丐就是這樣的嗎?都和我一樣樂觀嗎?

    於是他去了惠娘的麵館,廚子見他去了便給他煮了面。他吃了面覺得力氣回來了。他去後院進了惠娘的屋子,他對惠娘說:「我不打算當乞丐了,我要做店小二。」

    惠娘看著乾淨的他笑了,對他說:「沒工錢,只有面吃。」

    「我會努力做好的!」秦十七說。

    惠娘又笑了,「那樣就會給你工錢了。」

    秦十七攥緊拳頭一揮,「我會報答你的!」

    「我等你報答我。」惠娘還是笑著說。

    秦十七覺得應該給飄雪買點什麼作為定情的禮物,他決定給飄雪買盒最好的胭脂。於是在這個晚上又去了墳地。他正低著頭摳靈石,就聽見墳地外邊有打鬥的聲音。他貓著腰湊了過去,藏在一個墳頭後面。借月光他看見有兩個男人在打的你死我活,一個男人一腳把另一個踹出老遠,並在地上滑行了有一丈距離,弄的塵土紛紛揚揚。等塵土散去,秦十七看見一道深溝,那男人也不見了,變成了一條巨大的蛇,在絲絲地吐著三尺分叉的紅舌頭。另一個男人的腰也粗了起來,慢慢趴在地上,身體在有過程的變著形狀,最後變成了一隻像驢那麼大的豹子。

    秦十七不敢再看了,他不想給自己找麻煩,轉過身想偷著離開,他覺得頭撞在了一團很軟的東西上,那東西就像飄雪的奶=子。他定睛一看,正是一團在紗衣裡若隱若現的奶=子,他抬起頭看見了一張和飄雪完全不一樣卻一樣很漂亮的臉。只不過這張臉不能給他半分的欲親近之感。他問:「你是……?」

    她說:「你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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