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一件事真的要告訴你,」雅音看著沈笑認真的說,「秦府裡好像出了亂子,一大早那府裡就有下人來尋你,我看你睡著就打發他先走了,看他急匆匆的樣子,不知道那府裡發生什麼事了。」
沈笑忙抓起玉骨扇,一陣風似的就要往外走。雅音在後面叫著:「急什麼,吃完飯再走。」
沈笑擺擺手,不一會兒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到了秦府,果然見秦府像炸開了鍋一樣,沈笑逮住一個下人便問道:「府裡這是怎麼了?」
那人語無倫次說道:「是少爺,是素姑娘,是老夫人……」
「到底怎麼了!」沈笑喝問道。
那人果然被鎮住,說話反而流利起來:「少爺見素姑娘病重,說素姑娘要是不在了他也跟著去,老夫人聽見就暈了過去,現在素姑娘和老夫人都在昏迷中,少爺像丟了魂兒一樣,渾渾噩噩。」
沈笑立馬飛奔過去見秦睦庭,只見他果然像丟了魂一樣六神無主。秦睦庭平時也是一個做事極為爽利的人,只是此時心頭人病危,便立時亂了方寸。
沈笑不再看他,立即問下人郎中請來了沒,聽見說沒有,便立馬命令道:「去催!」
沈笑又找到紫煙問道:「素姑娘怎麼了?幾日不見怎麼就病危了?」
「自從又回到這府裡以後,姑娘身子一直不利落,她只說過些日子就好,並不讓張揚。我見她堅持那麼說,也以為是要時間慢慢調,就沒有往上說。哪知道前幾日突然大口大口吐起血來,然後身體好像一下子就垮掉了,越來越差。今天早上還突然昏迷了。然後就時睡時醒。」紫煙一向是極穩重的,這時候也慌了起來。
「前幾天找大夫看了嗎?怎麼說的?」沈笑追問道。
「大夫說這病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治好的,病在身體裡累積得太久,現在突然崩發了,要先穩住病情,再慢慢治好。」
「怎麼會這樣呢,以前不都好好的嗎?」沈笑這話更像是在自言自語。
「大夫來了!」
不知道是誰一聲叫,沈笑抬起頭來,只見大夫被兩個小廝左右架著,腳不點地的往前飛奔,後面一個提藥箱的小廝,已經跑得滿頭大汗。
只見那大夫一面大叫慢點,一面又不得不跟著飛跑。
到了後院,兩個小廝停下腳步猶豫了,兩個病人,一個大夫,該往哪裡去呢?
沈笑見狀忙道:「快去老夫人那裡!」
那兩個小廝聽到後立馬又架起大夫跑起來。
大夫到了老夫人房裡時,她已經轉醒了。只是賭氣背過身不肯看床下的眾人。
床下,秦夫人跪在那裡哭自己教子無方,跪求老夫人體諒。秦文樓站在一邊兩下勸慰。其實病倒在床的兩個人,一個是自己的母親,一個是自己的愛徒,想來她才是那個最揪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