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走到床前,扶秦夫人坐下,對她說道:「嬸娘放心,庭弟會想明白的。他是一個孝順的人,不會一時意氣用事的。」
然後他又走到秦老夫人床前,說道:「奶奶,您別生氣,您要是還有力氣,我把庭弟抓過來,我們合夥好好打他一頓,看他還敢說那些讓您傷心的話!」
這話一說完,地下站著伺候的丫鬟都偷笑起來。秦老夫人果然翻過身,指著門外道:「多早晚我閉了眼,才不用為他操碎了這心!」
沈笑見狀忙請大夫過去把了脈,說是急火攻心才會一時昏闕,身體上並無大礙,只需慢慢調理,情緒上不可再有波動。
出了秦老夫人的房間,沈笑又領著大夫去看紈素。紈素依然睡著,沈笑讓紫煙輕輕叫醒紈素,見她臉色蒼白,唇上毫無血色,心中有些不忍。紈素看見沈笑便努力朝他笑笑,她已經沒有力氣了,那努力扯出的笑容讓一旁的紫煙都覺得喉頭哽咽。
「會沒事的。你別怕。」沈笑俯身在她床前輕語道。
「我不怕,死,沒那麼可怕。你,告訴師父和庭哥,不要傷心。」紈素說出這些話像是使出了渾身的力氣。蒼白的臉上依然是那淺淺的笑。
「你不會死的,我們不會讓你死的。」沈笑語氣堅定的看著紈素。
「讓大夫先看看吧。」紫煙提醒道。
沈笑立馬轉過身,拉過大夫為紈素診治。
那大夫號了許久的脈,又細細問過紫煙紈素的症狀,然後做手勢讓沈笑陪自己一同出去。到了外間,那大夫才肯停下來說話。只見他搖頭歎道:「這姑娘心脈極弱,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我就是開了方子也保不了她多長時日。你們還是準備後事吧。」
沈笑聽到這裡眼神頓時暗了下來。「她為什麼會這樣?」沈笑抬頭盯著大夫問道。
「她的心脈滯塞,多處經脈已經不通了,血行不暢才會一步一步到今天這樣的狀況。」那大夫慢慢說道,「這樣的情況我以前聽我師父說過,那時他老人家還在世,他與我師祖二人合力都無法解決,今天靠我微薄之力更是不能了。」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心脈不通呢?」沈笑低語道。
「據說這是一種極陰柔的掌法,叫九斷摧花掌,中掌的人會被封住九處經脈,這九處經脈就會逐漸被阻,血流逐漸不暢,然後血行滯塞的現象就會越來越明顯,視掌力判斷中掌以後經脈阻滯的情況,掌力重的可能當場就會出現死亡。不過這個九斷摧花掌已經在江湖上失傳很久了,這位姑娘怎麼會中這種掌法,依這樣看,可能不是九斷摧花掌也未可知。」 那大夫用一種不大肯定的口吻說道。
「九斷摧花掌?」沈笑的眉頭擰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