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曹蒙不知為什麼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楊歡。我問他為什麼但是他一直不回答,後來我也就一直叫他楊歡了。
所以我和楊歡制定了一個計劃,由我來邀請白雪,楊歡請客,就請那幾個說我白長那麼精神的男同學,我要把校花請去,哪怕是當一回臨時女友,也要給他們一個證明。
我和楊歡開始注意觀察校花的生活規律,發現她有時傍晚會在比較僻靜的網球場旁邊的白楊樹林下轉一圈。
有一天我和楊歡早早來到網球場,也在樹林裡散步,過了一會兒,果然發現校花走過來。
「我的心條開始加速,想打退堂鼓,可是楊歡說沒事,不行也沒什麼損失,按計劃辦,勇敢點。
「楊歡真是個很勇敢的人「美娟又想起海邊廣場的那一幕。
「我們迎上前去,我按照事先設計好的程序,先彬彬有禮地向校花打招呼;『你好,白雪同學。』
校花看了看我們,停住腳步。
『你今天真漂亮,我們以為看見仙女了。』我面帶微笑,還擺出紳士風度。這都是和楊歡研究好的台詞和設計好的表演,因為我們知道女孩子很愛聽讚美的話。這樣開場不至於被置之不理或者果斷拒絕。
「白雪笑了,她說:『謝謝,兩位大運動員在散步嗎?』
『不,我們在這裡等你。』我說。
『等我?什麼事?』
『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白雪仔細的打量我和楊歡,我第一次這樣近距離的和校花在一起,我發現她真的很美麗,明亮的眼睛很像大美女關之琳,苗條的身材又不失勻稱的比例,就是比較豐滿又很性感的那種女孩。而且在她的身上還有一種氣質,這種氣質不是柔弱和文靜,而是一種熱烈和開朗,我覺得我真的喜歡她了。
『是這樣,』楊歡說:『我們想請你參加一次聚會,。』
『什麼聚會?』校花問。
『幾個要好的同學,吃頓飯,想請你參加。』
『不是讓我以女友的身份參加吧?』校花很敏感。』
『你真聰明,上次聚會李毅被他們嘲笑,說這樣的帥哥居然沒有女朋友,所以他宣佈要找一個最漂亮的女生參加,大話既然說出,就收不回來了。』
『女生多的是,幹嘛非找我啊?』看來校花並沒有拒絕的意思。於是我說:『其實我一直注意你,但是你的名氣太大,不敢接近你。』
『我考慮考慮吧。』校花回頭向後面看了一眼,遠遠的,一個個子不高,微胖的男生正向這邊走來,我認出那是黃飛。
『下週六,』我掏出一張是先寫好的紙條:『這是我的Q號,加一個吧,好通知你,』我把小紙條遞給校花。校花看了我一眼,接過紙條,折了一下,攥在手裡:『我走了。』說完校花又回頭看了一眼遠處的黃飛,逕自向前走了。
我和楊歡相對偷偷一笑,第一步成功了。並沒有想像那樣複雜。
回去的路上,我和楊歡同黃飛正面相遇,我知道他是去找校花。黃飛應該看見我們和校花站在一起說話,他的眼中閃著警覺和疑竇。他問我們:『剛才你們和白雪聊什麼了?』
『沒聊什麼。』我和楊歡近乎冷淡的看著他,我想,黃飛,我會成為你的情敵,我要把校花從你手中搶過來。
「當天晚上我就去上網,但沒有發現有人加我的Q號。第二天晚上我又去上網,突然發現有一個要求加為好友的QQ,我立刻點擊同意。並打開那個新加入的,而且在線的小企鵝圖標。查閱那人的資料。資料很簡單,只註明:女,學生。我知道,這一定是白雪。
「我很快發出信息,很快得到回復,就這樣,我和白雪開始了對話。」「很浪漫啊」美娟看李毅講得眉飛色舞,不免有點醋意。
「我和白雪聊得很投機,聊天中我知道她其實一直在關注我。這讓我升起一線希望,我和楊歡一樣,還都喜歡一點文學,我偶爾還喜歡寫點詩歌,現在派上了用場,我盡量在聊天中顯露一點文筆,想讓校花多瞭解自己。我在QQ上還提出,希望她做自己的女朋友,校花說,那要等時機成熟再說。」李毅並沒有注意美娟的感覺,繼續很興致地講他和校花的故事。
「白雪同意參加我們的聚會,我和楊歡開始做準備,擬定邀請人名單,就是上次那些人和他們的女朋友。總共十一個人,楊歡預定了一家學校附近的中檔酒店的一個較大的單間,時間定在週六晚間。
那天我穿的很整齊,還去理髮店把頭髮吹風定型,把皮鞋擦得很亮。
「十一個人?楊歡為什麼不也找一個?」
「楊歡不像我,他說他堅決不在學校找,等參加工作再說。」
「聚會一定很熱鬧吧?」美娟問。
「那天人都到齊了,已經到了約定的時間,可是校花還沒有來,我雖然心裡很著急,但感到她不會不來,果然,過了幾分鐘,我在飯店門前迎來了校花。
「校花打扮得很艷麗,穿了一件粉紅色的上衣。白色的褲子,也是新做的流行的髮型,青春靚麗。當我們一起走進餐廳,所有人的目光刷的一下集中到我倆身上,很像電視劇裡男女主角閃亮登場的場面。我發現那些男生有些目瞪口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我帶來的女友是當今大名鼎鼎的校花。
「酒過三巡,有個調皮的男同學說:『李毅,我們都知道你沒有女朋友,今天咱們校花來,是不是臨時的啊?』大家都笑起來,看來這是大家的共同想法,我不免有點緊張,不知如何應對。
另一個男生說:『要是真的,你們近便一下,接個吻給咱們大家看看。』
就在這時候,校花站起來。她面帶微笑,端起酒杯說:『今天有幸和同學們相聚,我也想借此機會向大家宣佈一件事,我和李毅已經確定朋友關係,大家共同喝一杯吧。』
我站起來,和白雪碰了一下杯,。眾人驚愕了,其實白雪的舉動也是我沒有想到的,我滿懷激動,和白雪把酒一飲而盡。
我摟住白學的肩膀,白雪轉過身面對我,看著我說:『李毅,吻我吧。』
我抱住白雪,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大家鼓起掌來。
「我和校花的關係就這樣確定了」李毅說。
「看來校花對你早就有意思了,後來呢?」美娟問。
「後來,後來我們就公開相處了,確實像你說的那樣,校花說,其實我早就注意你,所以你提出以後,我就已經決定了。」
「不是還有一個黃飛嗎?」
「黃飛找我談過一次,他說我不講究,明知道白雪和他相處,還插進一腳。我說白雪有她選擇的自由,我們只是公平競爭。黃飛狠狠地說,走著瞧,白雪還會回到我的身邊,看我們誰是最後的勝利者。」
「再後來呢?」美娟又問。
「再後來就畢業了,我和白雪結婚了。黃飛出國了,是他父親把他安排到國外一家大公司。我和白雪只在一起過了一年,也分手了。」
「主要是什麼原因呢?」
「白雪是一個享受性的,我的家境和我的收入滿足不了她。黃飛在國外發展的不錯,他們經常聯繫,她最後選擇了黃飛,離我而去,也出國去了。」
「看來你是一個失敗者。」美娟說。
「我失敗了,這個世界上沒有真情,只有金錢才是萬能的。」李毅憤憤的說。
「金錢不是萬能的,但沒有錢是萬萬不行的。」美娟說;「天不早了,你回去吧,明天我就出院。你明天早晨過來吧。」
「好吧,「」李毅站起來:「你也早一點休息吧。我送你到病房再走。」
李毅和美娟走出這片月下的綠蔭,天上的那輪明月,正在被一片雲遮住,月光從雲隙間透出,那片雲的周邊鑲嵌一圈奶黃色的光邊,沒有雲際的地方,閃爍著幾顆亮晶晶的星。
李毅回到家裡,他回到自己的家,是他和白雪結婚時買的住房。他和美娟結婚的住的是另一個家,那是美娟的房子。由於他和美娟並沒有結婚登記,現在只是同居關係,或者說只是事實上的夫妻。
李毅的房子不大,裝修也顯得過時了,但李毅把這裡收拾得很整潔。
有多少女人來過這裡?李毅已經記不清了,在和白雪離婚後的兩年裡,這裡變成了李毅和女人們偷情的地方。
李毅躺在床上,他的腦海裡浮現出眾多女人的面孔,這些女人,共同的特點是都是年輕美麗的女人,一個、兩個、十個、二十……
究竟和多少女人在這裡和他有過性愛,李毅已經記不清準確的數字,這還不包括他去女人那裡的女人。他毫不費力的游刃於女人之間,有時候他自己也搞不清楚,這些女人是為他而生,還是他為這些女人而生。
李毅似乎具備女人所喜歡的男人的一切優點:高高的個頭,總是那樣挺拔瀟灑。健康白皙的膚色,烏黑的頭髮配上端正的五官,溫和的笑容和得體的談吐,整潔的服裝和彬彬有禮的舉止,毫無疑問會引來所有青年女人飛來的目光。誰是白馬王子?他就是白馬王子。
李毅的自信也是在女人們的愛慕中建立的。校花白雪是他的初戀,他輕而易舉的戰敗對手黃飛得到校花,那是他第一次認識到自己的價值。但是他的童貞的並沒有給校花,卻給了另外一個女人。
那個女人就是李毅畢業以後參加工作,在同一個單位上班的女人,三十出頭,是李毅的同事,叫王瑩,李毅稱她為王姐。
王瑩是一個漂亮女人,有一個令人羨慕的美滿的家庭,老公是一名官員,也是風流倜儻之輩,還有一個呀呀學步的女兒。
王瑩很關心這位新來的大學生,她很愛和李毅聊天,第一次聊天就是要為李毅介紹女朋友。
「有女朋友嗎?王姐給你介紹一個吧。」
「謝謝王姐,我有女朋友了。」
「漂亮嗎?看你這小伙兒這麼標準,女朋友也一定錯不了。」
「她叫白雪,是我的同學。」
「她學什麼專業?」
「英語。」
「你們什麼時候結婚啊?」
「正在籌備。」
「工作上、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儘管說,我一定會盡量幫忙。你是小弟弟。」
王瑩果然像姐姐一樣,時時處處關心照顧李毅。王瑩還把老公介紹給李毅,有時候週日會邀請李毅去她家,她會燒幾個好菜,留李毅吃飯。王姐的老公也很欣賞這位年輕人,還常常在一起喝一點酒。李毅覺得有融入親人和家庭的感覺。
李毅和白雪還分別住在宿舍,本想先租房,但是家裡已經買了一期房,雖然小一點,兩人在結婚住也可以,只等交工就可以結婚了,所以沒有必要花錢租房,他和白雪分別住在單位的宿舍。
王瑩無微不至的關心很令利益感動,在一段時間的來往後,李毅覺得在王瑩身上還有很多特別的東西,那就是他感到王瑩很美。那是一種成熟女人的美,這種美不同年輕女孩,是女孩無法具備的。王姐豐滿的乳房,仟細的腰枝,彎彎的短髮,得體的裝束,讓李毅看了覺得很舒服。李毅看到單位年紀比較大的男同事,包括那些上司都很喜歡接近王瑩,王瑩也很平易近人,沒有一點嬌氣,她像一盆嬌艷的鮮花開放在單位,為那裡增添了美麗和溫馨。
然而李毅發現王姐又是很把握分寸的人,她很注意保持和男同事的距離。
一個週末的下午,王瑩在只有他們兩個人在的時候對李毅說:「明天有事嗎?」
「沒有。」李毅說。
「不和女朋友約會嗎?」
「她們單位明天加班,不休息。」
「那你到我家去吧,我家的電視機不知怎麼了,有時候不亮,你幫我看看。」
「可能是插座接觸不好,不會有大問題,我明天上午去看看。」李毅很爽快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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