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理帶四人來到洗浴中心,這裡很幽暗,進來之後很難分辨方向。經理和女負責人交代之後,女負責帶他們來到洗浴部門前。 「五十分鐘後,咱們休息大廳見」處長對小娟和小菲說。看來處長對這裡不陌生。
「您的休息房間已經安排好,在三樓8號和9號。」女負責人說。
「那好,一會見。」處長和上校進了男浴室。
大約一個小時後,小娟和小菲穿著浴衣上到三樓。
「你說他們兩個誰在8號誰在9號啊?」小娟問。
「先敲8號,要是上校你就進去,是處長我進。」小菲說。
小菲敲8號單間的門。裡面傳來處長的聲音:「請進。」
小菲推開門,她們發現處長和上校都在。便一起進了屋。
這是一個套間,處長和上校都穿著浴衣,坐在沙發上在看電視。茶几上擺滿各種各樣的水果,還有易拉罐的啤酒和飲料。
見她們進來,處長站起來:「我和小菲去9號了,這是你們家了。」說完拉著小菲就走,走到門口又回頭說:「我們走時侯再電話聯繫。」
小娟送走處長和小菲,關上門,站在那裡看著上校。
上校還在看電視,坐得筆挺,神情專注。見小娟站著,他向她招招手:「來坐吧,小娟。」
小娟走過來坐在沙發上。
「今天我一直在觀察你。」上校說:「你的身材好,長的也漂亮,很像演員。」
「當演員要進專業學校,我沒有機會。」
「家裡條件不允許嗎?」
「是的,我家在縣城,父母都有病沒上班。」
「我能理解,我的老家在農村,我是農民的兒子,當時為了供我念高中,我姐姐早早就放棄了學業。我考上大學的那年,連到學校報到的路費都是借來的。」
小娟覺得和上校拉近了距離,因為自己有點像當年上校的姐姐,也是為了弟弟的學業放棄了自己的學業:「我也有個弟弟,今年考大學。」小娟說。
上校沉思著:「那現在處境有點像我的當年了。」
「我爸爸是教師,病休在家,現在條件還行。您考的是軍校嗎?」
「是的,我從小就夢想當一名軍人,所以毫不猶豫的報考了軍校。」
「那怎麼和王處長是同學?」
「我們是高中同學,都在縣重點高中,一個班,關係最好,他非常聰明,學習好,高分考入重點大學。」
「他們說你是上校軍銜,上校是什麼官啊。」小娟問,她對軍隊知道的很少。
「是團職。」上校回答。
那往上是什麼職務?
「哈哈,看來你對部隊情況一無所知,我來給你講一講吧。」上校指著桌上的水果:「你吃水果,我給你講講軍銜的事。」
「軍官的軍銜是從少尉開始,一個剛槓一顆星,是副排職或排職,處長講那個笑話說檢查女兵的就是少尉排長;一個剛槓兩顆星,是中尉,副連職或連職,一個槓三顆星,是上尉,一般是連職或副營職。兩個槓一顆星是少校,一般是營職,兩個槓兩顆星是中校,營職或副團職,兩個槓三顆星上校,團職。」
「那您就是上校團長吧。」小娟問。
「是的。」
「那比您大的官呢?」
「還有大校,是師級。在往上就是將軍了,分為少將、中將和上將。」
「將軍都是什麼職務?」小娟聽說過將軍,那應該是很大的官。
「將軍最低是軍級,中將就可以當司令了。上將都是各大兵種和中央軍委的高級將領。」
「那你將來能當什麼官?再往上就是大校了吧?」小娟又問。
「是,但是進到師職很難。進到將軍就更難了。」
「你想過要當將軍嗎?」
「當然,」上校笑了:「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一個好士兵。」
「從士兵可以到將軍嗎?」
「過去戰爭年代可以,現在從士兵到軍官必須考軍校。現在只要是軍官,都是大學本科學歷。」
「是嗎?」小娟現在才知道軍官原來有這樣高的學歷。
「我一直認為當兵的都比較簡單,看來並不如此。部隊的生活一定很單調吧。」
「部隊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衛國家安全,戰時要衝鋒陷陣,平時就是嚴格訓練,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同時也要肩負搶險救災的任務。比如發生洪水、地震等等,在最需要救援的時候,軍隊都要首當其衝。」
「你們部隊在哪啊?是不是保密?」
「我和你說的這些都不保密,部隊的位置當然要保密,可以告訴你我們部隊在山區,那裡條件很艱苦,我們以大山為伍,以荒原為伴。」
「可以帶家屬嗎?」
「隨軍家屬要有條件,我符合帶家屬條件,但是考慮生活環境和子女的教育問題,我們還是兩地生活。」
「當個軍人也真不容易。把大好時光都消磨在軍營了。」小娟有些感歎。
「有首歌唱得好:『說句心裡話我也想家,家中的老媽媽已是滿頭白髮。說句實在話我也有愛,常思念那個夢中的她。既然來當兵,就是責任大,你不扛槍我不扛槍,誰來保衛咱媽媽,誰來保衛她。說句心裡話我也不傻,我懂得從軍的路上風吹雨打。說句實在話我也有情,人間的煙火把我養大。話雖這樣說,有國才有家,你不站崗我不站崗,誰來保衛咱祖國誰來保衛家。』這首歌體現了軍人的情結。」
「部隊有女兵嗎?是不是都嫁給軍官了?」小娟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樣問。
「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有研究,不過軍營男女比例相差懸殊,,女兵和女軍官嫁給男軍官的比例也許會高些,這很正常。」
「軍官有沒有找情人的?也許不該問。」小娟看著上校的眼睛問。
「部隊也不是鐵板一塊,地方有的,部隊也可能有,但部隊有嚴明的紀律。再說也受條件限制,我覺得應該少一點。」
「您自己呢?」小娟窮追不捨,她想知道上校有沒有情人。
「我有我的觀點。」上校並沒有責備小娟的唐突,也不迴避這個問題:「我認為這要看自己的觀念,就是對婚姻和家庭的觀念。拿我來說,我的妻子在家帶著孩子自己生活,還要照顧雙方的老人,還要工作,她的付出可以說是太多了,我可以幫她的,除了經濟方面,就是精神方面。如果我有婚外情,我會覺得對不起她。所以我要忠實於這份感情。」
「那你們軍人長期在外,條件限制可以堅守,可扔下妻子,時間久了,她們不會紅杏出牆,有婚外情嗎?」小娟認為這是實際問題,。
「你這小丫頭總問這些尖端問題。好像這個問題比較複雜。」上校站起來,伸展一下胳膊,轉了一圈又坐下來。
「坐累了吧,我給你按摩一下吧。」小娟說。
「不累,你看我的身體,天天鍛煉,超強。」上校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胳膊:「現在我來回答你的問題。」
「紅杏出牆的事既然在地方有,軍人的妻子生活在地方,就難免也會有。我的部下有一名軍官,妻子紅杏出牆,發現後離婚了。」
「要是不發現呢?」
「不發現就等於沒出牆。」
「要是,您的夫人如果…?」
「她不會。」
「萬一呢?」
「具體情況要具體分析,我想我不會發現。其實婚姻這個問題本來就很複雜,一紙婚約只能是形式上的約束,出軌與否要靠道德觀念決定,而道德觀念也會不斷的變化,如果將來有一天婚姻家庭以新的方式出現,那就會出現更新的生活方式或者婚姻關係。關鍵還是觀念問題。社會在發展,人的觀念也會隨之變化。」
小娟覺得上校很是可敬可愛,在他身上感受的是誠摯、是寬厚。沒有做作,沒有虛偽,只有堅定的信念和明晰的思想。
「我想考你一道數學問題。」小娟突然想到小菲講過的一個數字謎語,既能表達此刻自己的想法,又能測定上校的智慧和心理反應。
「說吧,我的數學還可以。」上校很感興趣。
「一位女士給一位男士發的短信,只有一串數字,是7215217758991,請問是什麼意思?。」小娟說,她注意上校的表情。
上校陷入思索:「請把數字再說一遍。」
「721,521,7758991。」這次小娟把數字開來說。
上校小聲重複這串數字,又站起來度步,他在認真的思索。小娟則目不轉睛的盯著上校。上校考慮了很久。
「我猜到了。」小娟看到上校眼裡閃過一道目光,是智慧的目光還是狡黠的目光?雖然只是一閃,小娟知道上校可能破解了謎底。
「那你說說看。」小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現在不告訴你,等一會兒告訴你。」上校很平和的說。
「那我等你的答案。」
「你已經問過我很多問題了,現在我想和你談談對你的看法。」上校又坐下來。
「你的美貌是上天賜給人間最好的禮物,世界因有你而美麗,生活會因有你而多彩。任何事情只要存在就有他的合理性,所以我非常理解你。」
「謝謝你的理解。」小娟說。
「今天我的老同學請我來,一是難卻盛情,二是也體驗了對我來說像是另一個世界的生活,但我的心裡有一個底線,這個底線不可逾越。因為那是對人生的態度,是對婚姻、對家庭、對事業的態度。這是最重要的,起碼在目前對我是最重要的。我要帶好我的部隊,我就要做出榜樣。
「你不止是軍人,我看你還是一位政治家。」小娟現在感到有些自卑,倒不是因為上校在委婉的拒絕接受她,而是她感到了自己和上校理想中的境界和觀念有著懸殊的差距。
「你的天資和聰明會給你帶來好運,生活對你來說剛剛開始,未來的道路漫長,你該選擇更適合你,更適合社會的,更豐富多彩的生活之路。」
「我聽懂了你的意思,我也在考慮這個問題,你今天使我堅定了信心。」小娟說。
上校掏出手機撥電話,小娟知道他是在給處長打電話。
「老同學,怎麼樣?什麼?你在樓下等我呢?」上校有些驚愕,但隨之一笑:「時間在這裡過的真快,咱們也撤吧。」
小娟站起來,她知道到了分別的時刻。
「721,521,7758991」上校站在小娟面前,突然笑著說。
小娟看到了上校微笑著,微微張開兩手。小娟明白了,上校真的解讀了那數字的奧密。她輕盈的、衝動的撲到上校懷裡,把身體緊緊地貼在上校身上,她感受到上校寬厚的胸懷。她在上校臉上吻了一下,摟住上校的脖子。
上校抱著小娟的腰,小娟抬起頭,看著上校那富於魅力的溫情的眼睛。上校俯下身,在小娟的額頭上輕輕一吻:「我真心祝福你。」一隻手輕輕的拍了拍小娟的肩膀,然後放開小娟。
「你一定會成為一名將軍。」小娟深情的說。
「我們走吧。」上校說。
「721,521,」是「親愛地,我愛你」的諧音嗎?那7758991呢?正是這個數字促成這浪漫的分手。是什麼含義?只有那個聰明的上校可以解讀嗎?。
「夜色這麼好,我真想在這裡多呆一會兒。」美娟說。
「那我們就多坐一會兒。」李毅和美娟又坐在長椅上。
「李毅,我們走到一起,還很少聊一聊過去的事情,我聽說你的前妻是你的同學,還是校花。你和曹蒙又是同學,你今天能不能講講那一段故事,我並沒有別的意思,我沒有讀過大學,就是想知道你們學校的那段生活。」
「那段往事比較複雜,如果你想知道,我也可以講,但我最後還是個失敗者。」李毅似乎有些不堪回首。
「我不介意,你儘管講吧。」美娟說。
「那好吧,我可以講給你。」李毅像是下了決心。
「那是在學校,快畢業的那一年。我和楊歡都在學校籃球隊。那時候年輕貪玩兒,不太考慮個人的事。」
「曹蒙也是嗎?」美娟問。
「對,我兩個都是單身貴族。」
「那像你和曹蒙這樣的條件,沒有受到女生青睞?」
「有的,我在上初中和高中的時候,都常常收到女孩的紙條。到大學以後,也會從女生的目光中感到她們想接近自己,但是我不想在學校找,我的家庭條件不是太好,我想畢業以後有穩定工作再說。
「男同學們都說我白長這麼精神了,連個女友都找不到。有一次喝酒,同學們又奚落我,我就說;『其實我是不想找,要找不超過一個月就搞定。』同學說現在都晚了,好的早就名花有主了。我說那我就找名花,找校花。
大話出口,我還真的下了功夫,我要試一試自己的功力,看自己的魅力如何。我們同屆一個女生,她叫白雪,那是公認的校花。我知道追求她的人沒有一個連也有一個排,但是她就像一位公主,高高在上。她是那種很會打扮又趕時髦的類型,你只能看見她漂亮的外表和盛氣凌人的氣質,根本不會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她就是這樣的女生。
「漂亮女孩都如此,其實心裡和普通女孩並沒有太多的區別。「美娟說,因為她也曾是漂亮女孩兒。
「我們知道現在和她走的很近的,是我們同屆的學生會幹部黃飛。黃飛從形象看明顯和白雪不般配,但是這個黃飛很有背景,他的爸爸是一個很大的官,他雖然其貌不揚,但是人很精明,又有錢有勢,常常會看到他和校花在一起的身影。
「我決定向她進攻,我的優勢就是我的形象,而且我感覺她曾經注意過我,那就是在學校的籃球賽和運動會時,我都發現她看我的眼神很專注和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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