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青真想給她們來一首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可是微微思想竟然忘記了一些調調,於是只好作罷。
花開易見落難尋
春宵一刻值千金
故人回首容顏故
天涯可有葬花人
輕撫琵琶問君心
君去樓空留妾身
流水若有相隨意
化作春雨落儂心
只道是春花嬌嬌
只道是明月皎皎
可誰憐惜花殘月缺
驀然回首伊人依樓紅塵望穿秋水寒
在座的幾個人女子都微微的動了一下,這些詞都唱到他們心裡去了,可見眼前的女子有多聰慧。青樓女子總會有顏老色衰的那一天,到那個時候還有誰會把你當做手心裡的寶?
「這種歌曲也敢唱給客人聽嗎?」冰瑩冷笑了一下。
「不是,唱給你們聽的。」安木青說著有輕輕的撥了一下弦,琴弦發出清脆的聲音,既然槓上了那就繼續吧!
「可知我們為什麼找你來?」
「不知道。」安木青抬頭看著冰瑩,人啊,橫著豎著都是活著,不如豪爽的說——我來到這個世上就沒打算活著回去。
冰瑩思想了一下安木青到目前為止的確沒有什麼好挑剔的:「聽說你私自要了西苑的一個丫頭。」
這你都聽說了,安木青心裡嘟囔了一句:「我是要了。」
「那是你妹妹。」
「是。」
「你可知道綺繡閣的規矩,所有的姑娘都在湖心築同一分配。」
安木青思想了一下,木玉的賣身契已經被她給毀了:「姑娘是統一分配的,可是丫頭只要自己花錢就能買的。」
冰瑩也知道因為安木玉年齡太小,所有被充數在丫頭裡面:「可是她的有罪之身。」
「你今天找我來不會是因為木玉是不是有罪吧?我安木青在你們眼裡不也是有罪嗎?若不是有罪之身怎麼可能會在這裡。」安木青不卑不亢的說。
「說的好,那我今天就教教你什麼叫規矩。」冰瑩說著一揮手一枚透亮入冰凌的東西直襲安木青胸前。
安木青只感覺身體一陣冰冷,接著全身好像有東西在流竄,無數的細小冰針,所到之處肌肉裂開,血液凝固。她立馬蜷縮在地上,這種感覺那個倉冉瑾給過她,這次不及那次兇猛,卻像鈍刀子割肉搬折磨人。
「為什麼?」安木青看著冰瑩。
冰瑩看到安木青的額頭滲出大顆的汗,眼眸之中微微的得意:「讓你明白自己是什麼。」
安木青咬緊了牙,她到目前為止沒有得罪過任何人,可是眼前的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麼對她?也許人生就是這樣,有時候不管你怎麼躲避都不能阻擋橫禍飛來,她閉上眼睛又回憶起得到玲瓏的那個奇異的晚上,然而她感覺玲瓏卡微微的發亮,貼身傳來一陣溫熱,體內那冰針竟然融化了,痛楚也瞬間減少了不少。
看到安木青面部表情的變化冰瑩有些奇怪,按理說這麼短時間那種折磨應該不會過去,可是她的表情卻好了很多。
「閣主,我看懲罰的差不多了。」倪螺小心的說。
冰瑩看著倪螺:「那剩下的你替她承受?」
倪螺只好低頭再不言語。
冰蠶功是一種把冰蠶養在體內的修煉方法,養到一定的時候修煉者可以熟練的運用冰蠶結出的冰凌來傷害別人,那些細小的冰凌一旦進入人體就會在融化之前不斷的流竄,讓人忍受身體被刺穿的折磨。
然而修煉這樣的功法修煉者也是要受莫大的痛苦,最初冰蠶寄住的時候那種寒冷,和開始的時候冰蠶不能被人駕馭就要反覆被傷,稍有不慎自己也喪命。在加上能用來修煉冰蠶功的冰蠶又是極少,所以這種詭異的邪功成為修煉之人的一種忌諱。
李璟存看了一眼冰瑩走過去扶起安木青,封住她的穴道運功為她融化了體內的冰凌,不過他有些奇怪,為什麼她體內的冰凌會融化的這麼快。
「你這是為何?」冰瑩生氣的站了起來。
「你是為何?」李璟存抱著暈死過去的安木青「不要讓我失望。」他說著就走。
冰瑩咬了一下牙,李璟存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因為李璟存的目光留戀了安木青,所以她要折磨安木青,可不想這樣竟然讓安木青到了李璟存的懷裡。她從來不知道嫉妒是什麼,因為天下沒有女人值得她嫉妒,可是當自己的東西被別人輕易的得到,那種叫嫉妒的火焰就燃燒了起來。
安木青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個人臨窗站著,銀色長衫修長的身體。
「醒了?」李璟存也不回頭。
「你誰呀?」安木青看著這奢華的屋子心裡很沒底,她知道有個人扶起她,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竟然很沒出息的暈了。
「感覺怎麼樣?」李璟存回頭看著她。
「哦,你呀。」安木青放心了,畢竟是見過一次。
「感覺怎麼樣?」李璟存看她的狀態應該是不錯了。
「沒事了。」安木青微微的動了一下身體「你怎麼會在這裡。」
「只要有錢綺繡閣哪裡去不了?」李璟存坐在她身邊。
「那是你救我的?」
「不是。」李璟存笑了一下。
「那誰救我的?」安木青看看周圍實在沒有別人了,也自認人緣沒有那麼好。
「是我害你的。」李璟存笑了一下說。
「你?」安木青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以後你會明白的,要是沒事了就回去吧。」李璟存看著安木青的樣子不自覺的就想笑。
「可是我不認識路。」安木青尷尬的說。
「我讓人帶你回去。」
還是夜,只是安木青心裡很奇怪,究竟是怎麼回事?那個戴著面紗的女人為什麼要找她麻煩,而那個男人究竟是誰?
「小姐。」羅洛有些慌了,要是安木青出事還不知道怎麼給主人交代。
「姐姐。」安木玉也嚇哭了。
「你們這是幹嗎?好像我剛去閻王殿一眼。」安木青不在意的說。
「可是為何去了這麼長時間?」羅洛不相信的說。
「那不是相見恨晚,相談甚歡,忘了時間嗎?」安木青可不想讓他們擔心,雖然身體的那種感覺過去了就沒有了,可是能把自己難受的暈死的過去的感覺絕對不好受。
羅洛還是有些不相信,這幾天的接觸她感覺安木青是一個很有擔當的人,絕對不會輕易的讓別人擔心自己。
「夕,怎麼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安木青幾分不高興的看著夕兒。
「沒事就好。」羅洛也不再多問,最起碼她現在好好的。
拉著木玉進了屋,自從木玉來了她就有意的套安木玉的話。原來這個安木青的娘親也是出身青樓,也是一個有名的才女,只是嫁給她父親之後便再也不踏出門半步。而她的父親是宮中一個主管文史的文官,不知為何得罪了二王爺被斬殺,而安家人也就踏上了這樣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