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玉啊,我們的父親之前有什麼異常嗎?」安木青無意的說。
安木玉也有些奇怪姐姐為何之前的事情什麼都不記得了,不過小孩子本來愛說話也沒有什麼心機:「沒有什麼啊。」安木玉想了想:「不過那幾天父親很高興,說自己會得到重用。」
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是發生了什麼事的,安木青本來不想過問之前的事情,可是木玉出現了,那麼安家的事情自己的不能不過問了。
老鴇帶著丫鬟端來燕窩粥:「木青呀,閣主可看好你?」
安木青立馬把臉扭到一邊:「就那樣。」
「這怎麼說?要是閣主看好你,你選上秀娥的機會就大了。」老鴇端著燕窩粥給安木青「我特地叫人給你燉的。」
「別介,我可不喜歡吃口水。」安木青沒有好臉色,想到那個戴著面紗的女人心裡就有氣。
「這可是上等的燕窩。」老鴇諂笑到。
「燕子吐那麼多的口水,又在上面拉屎踩來踩去,你想吃你吃。」安木青有些噁心的說。
羅洛在一邊笑了起來,還是第一次聽人這麼詆毀燕窩的,要知道燕窩可是女人的最愛,就是她也是經常燉來吃,不過聽安木青這樣說燕窩估計她以後看到燕窩就會像看到燕子屎一樣,不想多看一眼。
老鴇愣了一下又看了看燕窩,心裡有氣,老娘好心好意的給你燉了燕窩,你不感謝就算了竟然這麼說。不過她現在不能惹安木青,秀娥一年只選一個,四苑爭的厲害,她現在也只能指望安木青了。
「不想吃也罷,你早些歇息了。」老鴇說著帶著丫鬟端著燕窩就出去了。
羅洛終於大笑了起來:「小姐,你這樣說還不把劉媽媽給氣死了。」
安木青也是一肚子的氣,左咬咬牙,右咬咬牙,不過以後還得在這裡混下去,忍了。
倉冉瑾站在伏連壁對面,他終於把這個人等來了,昨天他回來就知道自己中計,想那個人一定還會再來,既然來找安木青,又知道自己的身份是斷然不能留的。
「是敵是友?」倉冉瑾看著伏連壁。
伏連壁已經很小心,但是還是遇到了倉冉瑾,不過他已經易了容顏,就是自己都認不出來:「這個要你說。」
「那就先見一個高下吧!」倉冉瑾說著就出手。
羅修和伏連壁一起來的,但是這個時候他也不好出手,於是只能在一邊看著。
伏連壁的功夫已經鮮有對手,但是他的隱疾卻隨時都會發作,如果耗時過長對他不利。可是他的對手是倉冉瑾,他在滄王朝也是少有對手。
幾招過後倉冉瑾也微微吃驚,這個人的功夫不在他之下,只是過於急躁強攻的多導致漏洞大出。
而伏連壁感覺身體竟然開始變冷,這是一個不好的兆頭。
羅修看到主人招數凌厲之後微微的呆滯就知道事情不好了,於是也顧不得主人會怪罪就直接攻了上去。倉冉瑾沒有想到一邊還埋伏著一個人,他讓岳谷看著倉冉希身邊一時間也沒有了幫手。
羅修以輕功見長,倉冉瑾就是有意強攻也攻之不得。突然得了空羅修袖中射出飛鏢,倉冉瑾聽到聲音急忙躲閃,但是有一支還是刺在背上。羅修趁機帶著伏連壁離開。
安木青聽到樓頂的打鬥聲:「走了?」
「好像是。」羅洛抱著安木玉小心的說。
「你們在裡面,我出去看看。」安木青心裡也有些害怕,不過為了夕兒的木玉的安全她還是出去看看的好。
安木青剛推開門一個人就趴在她身上。
「喂!」安木青差點兒被撲倒,腰都閃到了,只好抱著他突然感覺手裡一陣粘濕接著一股血腥味兒就湧進鼻子。
「倉冉瑾?」安木青終於看到那個人的臉「你怎麼回事?」她說著把倉冉瑾扶到一邊的椅子上,思想了一下把一邊的蠟燭吹滅了:「夕,你先帶著木玉去側房睡覺。」
羅洛有些奇怪,不過還是帶著木玉走了過去,經過安木青的時候也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兒不過應該沒有什麼危險,要不然安木青不會這麼淡定。
「姐姐,那我們先去睡了。」木玉有些不高興的看著一邊坐著的一個人,雖然看不清楚,不過應該是一個男人。
「嗯。」安木青輕鬆的說。
夕兒和木玉一出門安木青慌忙關了門回來點上蠟燭,又從一邊的臉盆裡濕了毛巾過來。
其實一支飛鏢對倉冉瑾來說不算什麼,他就是要看看這個安木青會有什麼反應,如果安木青真的和那些人是一起的那麼必定會趁著這個機會除了他。
安木青看到倉冉瑾背上的飛鏢自己全身肌膚一涼雞皮疙瘩都起了,流這麼多的血該有多疼啊:「你先等著,我讓媽媽叫郎中來。」
「不用。」倉冉瑾拉著安木青「不能讓別人知道。」
安木青猶豫了一下:「這麼神秘,還不讓別人知道你的名字,你不會是什麼通緝犯吧?」
倉冉瑾吃力的笑了一下:「若我是通緝犯你怕不怕?」
安木青思想了一下:「其實你也不是什麼壞人了。」
「那壞人應該是什麼樣的?」
「壞人才不會花費時間和我說這樣的話呢。」安木青沒好氣的說「你把外套脫了,我先給你清一下傷口。」
倉冉瑾皺眉,這個安木青竟然還不怕傷口:「你不怕嗎?」
「以前和同學出去野營,受傷也是經常的。」安木青不在意的說「簡單的傷口處理是必修課。」
倉冉瑾雖然不知道什麼的必修課,但是聽起來這對安木青來說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他微微呻吟了一下,一副很無力的樣子。
「很疼嗎?」安木青慌忙放了毛巾扶著他。
「手臂不能動。」
安木青思想了一下:「你反過去坐,不要動了,我給你脫。」
倉冉瑾還沒有這樣坐在椅子上過,不過這樣趴在靠背上好像也不錯,而安木青小心的把飛鏢拔了出來,插的並不深,然後慢慢的把他的衣服退了下來。不過腦子裡卻想著把那個人脫的精光的那次,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笑什麼?」倉冉瑾還是感覺到她幾分得意的樣子。
「我沒出聲你怎麼知道。」安木青奇怪了。
「你的手笑的顫了。」倉冉瑾不在意的說。
「我還以為你背上長眼睛了,我笑什麼關你什麼事。」安木青說著小心的擦掉血漬。
「如果我真的是通緝犯,你會怎麼樣?」
「我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天一亮你愛去那兒去那兒,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那你為什麼要救我,還支開別人。」倉冉瑾裝的不經意的說。
「你剛好到這裡,剛好被我碰到,又剛好你受了傷,所以我就順便幫你處理一下,至於支開別人就無從說起了,我只是不想木玉看到血會害怕。」安木青說著真想拍他一下,要不是看他的傷員自己真的很想報仇。
沒有膠布和紗布怎麼包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