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連聲稱謝,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西川昌道:「大西川國我最看好的就是你,不過我一直認為你的官職太小了,領地也太小,所以我要加封你為梁王,並給你擴大領地!」
葉秋拱手道:「多謝恩相提拔,小將感激得五體投地!那恩相打算把哪塊領地賞給小將啊?」
西川昌笑道:「我把司空一國的領土,盡數賞給你如何啊?」
啊?葉秋一愣,怎麼突然提到司空了,這是什麼意思?
看著葉秋一臉的假裝吃驚,西川昌笑道:「怎麼都元帥不知司空之富嗎?河套馬,司空刀,那是世間罕有的寶物啊,尤其是興慶出產的白駝毛紡,華美精緻,被稱為天下第一!這些好東西只要都元帥說聲要,那就都是你的了!」
葉秋也笑道:「可司空也不是咱們大西川的國土啊,他們有自己的皇帝,恩相把它封給我……嘿嘿,我卻怕德不高望不眾,拿不到手啊!」他心道:「這西川昌怎麼和周佶一個樣子呢,總把我得不到的東西送給我,我還得感謝他們!拿別人的土地送人情,果然是超爽的一件事,下次我給別人送禮,把天上的月亮當做禮品,好大的一塊地盤,裡面還附送嫦娥美女一名,拿得到就是你的,拿不到你還得說厚禮不敢當,受之有愧!」
「這與德高望眾沒什麼關係,老夫既然要把這塊領地送你,當然會幫你拿到手的。我們合兵一處,先把這裡的拓跋道順……」說到這兒,西川昌做了個殺的手勢,這才又道:「然後咱們兵發興慶府,去勸司空皇帝退位,這司空一國不就成了你的嗎!哈哈哈!」西川昌得意地笑了起來,斜眼看著葉秋。
葉秋也乾笑了幾聲,心道:「你把我當傻瓜啊!西川國在武力的巔峰之際,都沒能滅了司空,現在咱們打得筋疲力盡,西川國實力大削,連飯都吃不上了,還要吹牛去滅司空,你騙小孩兒去吧,跟我說這些我能信嗎?本帥頭雖大,卻並不冤!」嘴上卻道:「多謝恩相好意,不過這事不急,小將並非貪得無厭之人。恩相還是把大西川的土地賞些給小將就行了!」
西川昌搖頭道:「都元帥不用客氣,司空的東西不拿白不拿,白拿誰不拿啊!等咱們佔了司空,金銀子女,任都元帥取之,老夫一點兒不要,盡數賞你。包你滿意!至於說到咱們大西川的土地,這個嘛……有些難辦,我要封你的話,頂多把河南一地封給你。你以前只是鎮守那裡的將領,要不然這樣吧。我把河南給你轉成封地,你的子孫後代對那裡有繼承權,你看如何!」
不等葉秋說話,西川昌又道:「可這樣你的領地也不大啊,有些吃虧!你是我地心腹愛將。我豈能讓你吃虧,你吃虧就是我自己吃虧嘛!咱們還是合兵一處去打司空吧,你對司空不是已經派出一部分士兵了嗎?就讓他們當先鋒好了。佔了城池,讓那名先鋒官多得些好處就夠了!打仗其實就是在打後勤,都元帥放心,糧草軍需由老夫一力承擔,包你不用操一點兒的心!」說著西川昌笑瞇瞇地看著葉秋,心裡卻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哈,啊哈,啊哈哈!說實話了吧。瞧你這副嘴臉,你不過是想轉移戰爭目標而已,挑撥著我繼續打仗,你好休養生息,還供應給我糧草。恐怕我一到司空,你就得翻臉不認帳。大聲哭窮,一粒糧食都沒有,把我摞到敵國回不來,那才遂了你的心願!葉秋搖頭道:「不可如此,恩相這般為我著想,我哪能不知恩圖報!我看不如這樣吧,由恩相去攻打司空,由我來負責糧草後勤,小將敢不效力!佔了的土地和百姓,都獻與恩相如何,全當幫忙好了!」
西川昌低頭假裝沉思了一下,道:「那也好,就請都元帥回武梁準備吧,老夫不日就要發兵攻司空!」
葉秋忽然大發感慨地道:「小將千里迢迢地來看望恩相,沒成想到了東北以後,發現這裡山清水秀,人傑地靈,好到不能再好了,我都捨不得走了,想多住些日子,也好多多幫助恩相啊!恩相要遠征司空,小將正好替你坐鎮上京,咱們是自己人,你把我留下來不也放心嗎!不瞞恩相說,你要是一走,國中定會有心懷叵測之人趁機做亂,就是那些什麼魑魅……就是老百姓所說的那些跳樑小丑,他們要是一做亂,你在前線還能安心打仗嗎,不得擔心後方啊!可有小將在你就不必擔心了,小將必可將他們蕩平,保我大西川無事,國運有萬萬年那麼長!」
西川昌也知道葉秋肯定不會答應,他也沒指望這狡猾的小子答應,這招不過是以進為退而已。他道:「可我要發兵攻打司空,還是需要一段時日的,我看都元帥還是先回武梁吧,好好經營那塊地方,給你地子孫後代留下個富饒的領地!」
「我捨不得離開恩相啊!要不把小將的領地改封到關外如何?讓小將駐守上京,這樣就能天天和恩相見面,聆聽你的教誨了!」
西川昌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客氣話說完,輪到正戲上場了。小王八蛋,你接招吧!葉秋摸了摸鼻子,他也知道臭屁時間結束,現在要針鋒相對地談判了!
葉秋這回不讓西川昌先說話,他道:「恩相,聽說咱們大西川國在黑龍江以北也有一點點的土地,不知是真是假啊?」
西川昌冷笑了一聲,道:「一點點的土地?你身為大西川國的臣子,怎麼竟會不知國家有多大!咱們大西川在江北的土地大著呢,幾乎和中原地土地不相上下,你怎地會不知?」
葉秋點頭道:「我這人不學無術,為了能和恩相這樣才高八斗乃至九斗的人,拉近些距離,所以我便去讀了些書,可書這玩意都挺長的,我讀來讀去讀不懂,沒辦法就又改去學詩。我聽說唐朝有個叫李白地詩人,是叫李白吧,還是叫杜白來著?他出生在一個叫什麼碎葉的地方,那裡是不是咱們大西川國的土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