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一問,登時把西川昌問了個大紅臉。西川國初期,西川貴族學習的都是夜國文化,雖然中原的詩詞歌賦也有涉獵,但畢竟還是以兵法為主。西川昌是聽說過李白,但這位詩人是在哪兒出生的,他可就不知道了,可葉秋剛誇完他才高八斗。轉眼就說不知道,那也有些太丟人了!他道:「他們中原人就愛亂起地名,尤其是唐朝人更是如此,李白不過會寫幾首打油詩而已,他出生在哪裡,管咱們西川人什麼事,不需深究!」
李白只會寫打油詩?你還真會貶低人。那種打油詩你寫出幾首來讓我看看!葉秋恍然大悟道:「原來李白是個賣油郎,小將今日才知,以前還真被他騙了。有個賣油郎考中狀元還混了個漂亮老婆的故事,說的就是他吧,乖乖地。運氣真叫好,看來我以後也要去賣賣油才是!我一直以為他是個打漁的呢,在那個什麼貝加爾湖邊撒網!」
「貝加爾湖?你說地是北海吧!嗯,那裡真是美啊,大湖似一鐮彎月鑲嵌在大地上。樹木蔥綠,長滿了紅松、白樺還有雲杉,景色奇麗。令人流連忘返。」說起這塊寶地,西川昌不覺得走了神兒,他道:「那湖叫拉姆,不叫貝加爾,就算叫北嘎爾,也是當地土著的叫法,富饒之湖的意思,你發音不準。讓人聽著容易產生誤解!」
葉秋才不管貝加爾湖到底叫啥呢,他道:「原來如此,還是恩相學問淵博啊,讓小將這個……嗯,撥了下雲彩。就見著日頭了!既然這湖好到這個份兒上,恩相又對小將這麼好。不如就把它封給我吧,河南留給我兒子,我去那裡養老好了!」
西川昌一愣,隨即大怒,罵了句:「放……放,哼!」
葉秋道:「小將最近腸胃不大好,總是放那種氣,不想今日竟又在恩相面前放了出來,真是失禮,恩相大人有大量,肚裡能打漁,想必不會怪罪小將吧?」
西川昌定了定心神,道:「不怪罪,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放屁地,老夫自然不會放在心上。我只是擔心你啊,你可知北海那地方,民風強悍,都是一些吃了上頓沒下頓的暴民,他們各自為政,到處都是一些小國,雖臣服我大西川,但交錢納糧總是不爽快,我怕都元帥難以擺平,到了那裡,如果再水土不服,得了頭痛腦熱地,以至於一命嗚呼,那不成老夫害了你嗎!」
「恩相剛才還說那裡富饒,這會又說那裡的百姓吃了上頓沒下頓,這個嘛……想必恩相去過那裡,所以深有體會!可我要是不去那裡,豈不是只能留在中原了?」葉秋皺著眉頭道。真是苦惱啊,人家想去貝加爾湖旅遊一番,你都不肯讓我去!
「還是中原好,你就留在那裡吧,河南一地,足夠你子孫享用了!」
葉秋道:「小將這次回武梁後,打算裁軍,減少軍隊地數量……」
「裁軍?好啊,兵馬太多,很費糧餉,所以當然是越少越好了!」西川昌心道:「你總算說了句人話,能從你這小狗的嘴裡冒出句像樣點兒的話,可真是不容易!」
葉秋嘿嘿笑道,他只要「嘿嘿」出來,下面保準沒好話,他道:「可不練兵,我能幹啥呢,想來想去只能在被窩裡和老婆生孩子了!生他個百八十個的,看著也好玩兒!」
西川昌心中罵道:「你是豬啊你,生百八十個的,不怕累死你,還有你地老婆!」他嘴上卻道:「好啊,多子多福,我在這裡先向你道喜了,等孩子們擺百日酒,記著要請老夫啊!」
葉秋笑道:「那是自然,落下誰也不能落下恩相啊!不過嘛……」他臉色又難看起來,道:「俗話說,喜鵲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兒忘了爹,要是我的兒子以後對我不孝,那該怎麼辦?」
西川昌越聽越生氣,這小子東拉西扯地也不知在說些什麼,你兒子以後孝不孝順你,管我屁事,最好把你掃地出門,那才好呢!他道:「不會的,都元帥的家教必好,子孫不會不孝的!」那也沒準兒,我地兒子以後要是得了河南,卻不讓我這當老子的住在那裡,那可怎麼辦?我還得另尋住處!苦惱啊,天底下最可恨的就是不孝子孫,恩相你說對不對?」
唉,有完沒完哪你,現在談地是國家大事。你總往兒子身上扯什麼?西川昌臉色發綠,不再出聲,讓葉秋一個人扯淡去。
葉秋道:「所以說嘛,河南一塊領土是不夠的,我還是去北海那裡養老吧!」
哼,我就知道你是在索要地盤兒!西川昌很大方地道:「成,那我就再封你一塊土地。山東吧,那裡是聖人故鄉,禮儀之邦,給你的兒子們多請幾個老師,讓他們學學孝道。以後就會對你孝順了!」反正山東已經被他佔去了,要也要不回來,不如做個順水人情,給他便是。
葉秋點頭道:「嗯,有了山東。我想後代的教育就不成問題了,謝謝恩相賞賜!」
「不必客氣,山東交給你治理。我也很放心,其它地地方咱們……」西川昌剛想說重點,卻聽到葉秋又歎起氣來了。
「唉,苦啊!」
你還苦個屁,你是不是找抽啊你!
「恩相,你有所不知,我這個人啊……唉,真不好意思說。可恩相是自己人,說給你聽也沒什麼關係。」葉秋很神秘地低聲說道:「小將特別怕老婆,我那老婆還特別厲害!一回到家,那婆娘總讓我跪洗衣板兒,跪得我腿都腫了。你說我可憐不可憐?」
西川昌忽然有一種衝動,他想上前把葉秋的鼻子咬下來。然後再把他的眼珠子挖出來,當泡踩!他忍住心中惡氣,道:「這種女人,不守婦道,竟敢虐待丈夫,應該休掉!都元帥回去之後,立即把她趕回娘家就是!」
「我也想啊,可我不敢,我怕她擰我的耳朵,我這人是不是特沒出息啊?」
「誰說地,都元帥有出息的很!被老婆擰耳,那是十世修來的福氣,都元帥不要放在心上。咱們還是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