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兒!」
楚炎人未到聲先到,推開門的瞬間,卻被眼前的情景嚇壞了。
只見椅子摔在一邊,而文汐寧卻整個人倒在地上,正痛苦地捂著肚子。
楚炎的心突突跳了幾下,驚慌失措地跑了過去,一把扶住了她,
「汐兒,你這是怎麼了?」
文汐寧臉色蒼白,滿臉的汗水,表情痛苦扭曲。
抬頭看了看楚炎,文汐寧好似記起痛苦地道:
「我,我想起來喝水,卻不小心摔倒了,肚子好痛……」
虛弱的聲音讓楚炎整顆心都提了起來。
他會治癒外傷,也能治癒內傷,唯有這種傷,他沒法治療啊。
就在楚炎籌措不定,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痛苦不已地文汐寧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滿眼祈求地看著他,
「炎,救救我的孩子,你不是說要把他當做自己的孩子一樣嗎?你一定要救救他……」
說著,文汐寧頭一歪,再也支撐不住地昏了過去。
「汐兒!」
楚炎一聲驚呼,再也不顧忌什麼了,拿出了懷中的玄天鏡,手指在鏡面上一劃,開口道:
「帶我去泰城最有名的醫館,快!」
話音剛落,金光閃爍,下一刻,兩人就從屋內消失了。
再出現的時候,楚炎已經抱著文汐寧站在了一個寂靜的街上,抬頭,寶林堂,那是醫館的名字。
看了看懷中依舊昏迷著的人兒,楚炎抬手敲響了門。
然而過度焦急的他,卻沒有注意到文汐寧微微顫動的睫毛和袖下緊緊捏起的雙拳。
就在隔了幾條街的某個客棧裡。
靜柔的月光透過窗紙灑在床上,映照出一張絕美,卻極度不安的睡顏。
忽然……
「寧寧,不要!」
一聲疾呼響起,北堂朔猛地坐起了身子。
睜開眼,才意識到自己居然是在做夢。
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北堂朔的思緒還留在剛剛的夢裡。
那夢,實在是太恐怖了。
夢裡的文汐寧就像一隻絕美的蝴蝶,當著他的面翩然躍下了一處懸崖。
那麼高,那麼深,可是她就這麼跳了下去,那清麗的臉上,還帶著他所熟悉的笑容。
北堂朔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都不安和恐懼強壓下去,輕喃道:
「寧寧,再等等,我馬上就能找到你了。」
另一邊。
「大夫,她怎麼樣了?」
楚炎一臉緊張地看著正在給文汐寧把脈的大夫。
大夫是個老者,是被楚炎給硬是拖起來的,一邊撩著鬍子,一邊歪著腦袋沉默著,許久才道:
「沒事,胎氣很穩。」
聽著大夫的話,楚炎看了看還未醒來的文汐寧,擔憂地道:
「既然沒事,那她為何還沒醒來?」
「該是受到了驚嚇,我開點藥,壓壓驚,醒醒神,就沒事了。不過以後一定要小心了,你這個做丈夫的也真是的,怎麼能讓懷孕的妻子自個兒半夜起來倒水呢,好好照顧著人家,懷孕生娃,不容易啊。」
大夫一邊寫著藥方,一邊搖頭晃腦地數落著楚炎。
這小子半夜吵醒了他,不教訓幾句,怎麼能解氣呢?
楚炎被他說的臉都漲得紅紅的,不過那聲丈夫和妻子卻讓他受用不已,不由得點了點頭道:
「我明白了。」
只一瞬間的功夫,楚炎已經帶著文汐寧回到了竹林之中的房間內。
輕柔地將她放在床上,蓋好了被子,楚炎在她的床邊坐了下來,稍作猶豫,抓起了她的一隻手,
「汐兒,我會好好照顧你的,絕對不會讓你有任何的危險,相信我。」
文汐寧的睡顏一片恬靜,臉色也好了些許,楚炎微微地鬆了口氣,然後起身,拿起了桌上的藥走出了房間。
他要去煎藥去了。
在房門關上的瞬間,文汐寧的眼緩緩地睜了開來,黑眸中複雜萬分。
是痛,是怨,是憤,是冷。
玄天鏡,那玄天鏡居然在楚炎的手上。
他之前明明跟她說玄天鏡和沐離風一起消失了的。
他騙她!
居然這件事能騙她,那麼另外的事情,自然也沒了可信度。
北堂朔肯定不會死,說不定沐離風也還活著。
還有其他的一些人。
亦或是……
閉了閉眼,一滴晶瑩滑出了眼眶。
這個結果是她不願去想,也不敢去想像的。
那就是……他們幾人都被楚炎給殺了。
搖了搖頭,文汐寧側身朝裡,這個設想是不可能成立的。
就算楚炎再厲害,也不可能鬥贏那麼多的人。
但是……
她的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一大堆的名字。
這件事情她還沒確認到什麼,不過剛剛楚炎抱著她,她能聞到他身上的血腥味。
楚炎,你到底瞞了我多少事情?
這一夜,文汐寧沒能睡著,直到開門聲傳來,她還是完全沒有睡意。
依舊朝裡睡著,她聽到腳步聲漸行漸近,很輕,好似怕吵醒她一般,那是楚炎的腳步聲無疑。
楚炎在文汐寧的床前站了會,然後緩緩地蹲下了身子,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文汐寧身子一僵,渾身的汗毛瞬間豎起。
為了不引起楚炎的懷疑,她身子動了動,然後轉過身。
睜了睜眼,好似才睡醒一般,一臉迷茫地看著楚炎。
「吵醒你了?」
見到她醒來,楚炎總算是鬆了口氣,那句話裡,是滿滿的寵溺。
文汐寧聽出來了,身上的雞皮疙瘩越來越多,但卻只能隱忍著,先是裝著一副迷濛的樣子,而後又好似忽的想到了什麼一般,手連忙捂上了肚子,焦急地道:
「小炎,我的孩子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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