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蘭不知道真相,不過對清清的說詞表示理解,她點頭,一臉認真,「哦,既然他不讓你玩那就別玩了,他重要嘛。如果這樣的話我也不參加了,反正咱倆一起,而且現在手裡又有相機,去哪裡拍也成,自娛自樂唄。」
清清長長的舒口氣,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開口告訴素蘭。她也相信李斌的保證,說那件事他們決不說出去,可那個女生呢?想到那張刺目的臉,清清心裡七上八下。
中午兩人去食堂,迎面走來兩個男生。
「哇,社長,一個月不見又帥了嘛!」素蘭眼睛一亮,頓在路中間沒心沒肺的與李斌開玩笑。
李斌先是看看低頭的清清,他臉一紅,抓抓頭髮,「呵呵,別趣笑我了。」
與李斌一起的人也是那天之一,他也看著垂頭羞澀的清清,又再吊起眼角睨身旁的李斌,他笑,不輕不重拍了一下李斌的頭,眼神傳遞著某種戲謔笑意。
清清拉著素蘭的手,「咱們走吧,待會兒沒你想吃的菜的了」
「哦,好,社長,走啦!」素蘭揮手,挽著清清往前。沒幾步,清清聽到後面痞痞的笑聲,「看把你小子美得!羨慕妒忌恨啊!」
實在沒胃口,清清隨便嚼了幾口就回宿舍。宿舍裡另外兩個女孩也回來了,依舊冷漠疏離的神情。林天詩到沒看見,不過一學期在宿舍見她的次數也不會超過五次,所以清清到也不覺得宿舍裡面有空落落的感覺。
正坐下,手機響起。清清摸出來一看,微微詫異。愣過片刻之後,她還是接起來。
電話裡小樂叫清清快點回家,有事問她。
清清聽到小樂的哭聲,而且對她說話時態度惡劣,隱約命令的口吻。
清清皺眉,本來煩心事就一堆接一堆,她這時還來找茬兒,不正往槍口上撞麼?
清清凝重神色,沖電話那頭的她吼,「我憑什麼聽你的?沒空!」
之後清清果斷掛線,可沒半分,電話又響起來。清清揉按發疼的鬢角,拿起電話一看,瞳孔驟然縮了一下。
這次是他打來的,也是叫她立刻回公寓。比起米小樂那怒火沖天的聲音,他的到是明顯舒緩許多,不過卻令清清感覺像是寒冷的月光薄薄覆在身上,身體彌出一層清冷寒意。
放下電話,清清咬著指尖疑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不過既然他開口了,清清也只好回去一趟。想到自己被冷落的這些天,又想到在小木屋裡那悲屈的一幕,更想到米小樂哭的時候有他陪伴。所有情緒交織在一起,清清只覺得委屈,也想好好的哭一場。
輕輕拭去溢出眼角的淚痕,清清開鎖進屋,鞋都還沒來得及換米小樂便像一陣風的衝到自己跟前。
她盯著清清,用一種恨意漫漫,至死方休的森冷眼神。
清清心裡一怵,心想自己並沒惹她呀?
米小樂抽了抽鼻尖,手心極輕極柔的撫摸囡囡的毛,可面對清清時水眸卻是湧出簇簇粼火,「囡囡懷孕了!」
她這話不像是在陳述某件事,微微拔尖的嗓音聽起來更像是種質問。
清清愣,垂眸看著窩她懷裡懶洋洋覷起貓眸的囡囡,暗叫不妙,不過她臉上卻露出善意的笑,一派喜氣洋洋的神情,「哇,囡囡真厲害,恭喜你們家又添新丁。」
「你……」
米小樂眼一瞪,那漫在眼眶的淚水掛在眼睫上,搖搖欲墜。
清清佯裝無知,她笑,伸出手輕拍囡囡的頭,「囡囡,你也快當媽咪了,從現在開始不能亂蹦亂跳,你得安胎。」
「伊清清,你這是什麼反應,你這壞女人怎麼可以對我家囡囡這樣?」
米小樂不依,尖厲的嗓子哭。
清清懶得理她,換好鞋,清清微翹嘴角,從她身邊走過時,清清眼神純美清澈,「我和你自然比不了,像你這樣容易被小事感動,容易喜極而泣的知足女人,真是好女人啊!」
清清走去客廳,見他站在沙發前,清俊標緻的容顏仿若浸冰的寒玉,莫非他也為囡囡懷孕的事蘊怒?
面對他,清清心底有小片刻惶恐,不過她卻強迫自己笑,眉眼彎彎,「叫我回來就為囡囡的事?」
秋耀宸還沒開口,米小樂又衝過來,「伊清清,是你,一定是你對囡囡做了壞事!」
「喲,你的貓懷上了關我什麼事?而且我是人,又不是貓,我怎麼幹得出那事?」清清冷眸甩她臉上,被米小樂質問加譴責的口吻逼得一肚子氣。
「耀宸,你說說話,囡囡跟了我四年,從我和你在一起時你就把囡囡送給我,那麼長的時間都沒見它怎樣,就前兩月把囡囡交給她看了兩天,這可倒好,就把囡囡肚子弄大了。」
米小樂哭得梨花帶淚,囡囡的事確實令她心疼不已。
很久很久之前,她就把囡囡當她孩子,當成她和耀宸一起的孩子在撫養。這回囡囡出了這麼大的事,她這做「媽咪」的情何發堪?
秋耀宸眉一蹙,彷彿對這種哭哭嘀嘀的場面很是頭痛和反感。睨著從清清嘴角溜出的那絲頑皮笑意,他更是覺得心底的火燒得更旺。
這個女人,一個多月不見,她的日子彷彿過得挺輕鬆愜意的!
面對秋耀宸越來越沉的臉,清清自然將他與米小樂聯繫到一塊,她以為他是因為囡囡的事而對自己擺臉色,心一橫,清清壯著嗓子嚷嚷,「你憑什麼就說囡囡是毀在我手上?你也說了我只不過是替你看了兩天,那麼兩天你就把罪名安我頭上會不會太過分?你自己呢?難道沒可能是你自己帶它出去溜的時候被其它貓盯上瞎弄一通?」
「沒有沒有,我每次帶囡囡出去溜都把眼睛放它身上,從來沒移開過,分明就是你,囡囡已經懷了9周,就是把它交給你的日子。」
米小樂抹著淚,好似是自己遇到這事一般。
他站著並不作聲,清清不禁瞄他一眼,只見他嘴角緊抿成線,說憤怒又不太像,說失落又帶著些倨傲,特別難辨。沉默而陰森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