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桂芳的事情很快就解決了,原來同村有個姑娘寧靜從小就喜歡大哥哥杜玉成,可是杜玉成走了之後她也被家裡逼著嫁了人,就在兩年前丈夫去世了。因為杜玉成一直沒有消息,她也沒抱希望,可現在他人又回來了。
杜玉成回來後,寧靜有些心動,可想到自己已經嫁過人又有些自卑。但是,每天看到那個貌若天仙的沈桂芳到杜家去做家務,她揪心得很。那個沈桂芳還是有夫之婦,怎麼可以那樣。
於是,某天寧靜就把沈桂芳攔下了,宣示了對杜玉成的主權。而這一幕恰好被出來找沈桂芳的杜玉成看到,杜玉成十分震驚,但是很快就平靜了。他說:「小靜,你先回去,我和阿芳說幾句話。」
寧靜雖然彆扭,可還是扭捏著先回去了。杜玉成和沈桂芳在鄉村的小路上走著,一路走了幾分鐘,杜玉成才緩緩開口,他說:「阿芳,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離開嗎?」
沈桂芳搖搖頭,真誠的看著他,像個乖孩子一樣等待他繼續說。杜玉成點點頭,他抿嘴,說:「就是因為我們的父母說要你負責我的婚姻,阿芳,那不是我想要的,我不想被這些事束縛,更不想你被這種無聊的決定捆綁,知道嗎,我一直就當你是親妹妹。」
「阿成哥……」這一刻,沈桂芳的心結被解開。
第二天早上,沈桂芳哼著小曲收拾行李,小落表示自己十分無力。她不想走,突然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顧城西,她自己還沒想好。所以沈桂芳被葉一之接走後,小落留下了,她說自己想好好陪陪外婆。
不過翌日一早外婆笑呵呵的說了一句:「我跟你們去城裡住吧,我這身體也不好了,萬一有個什麼,你們都不在身邊,連個送終的人都沒有。」
……
於是小落只能帶著外婆回到家,而且她被外婆趕了出去。原因是家裡只有兩個房間,讓她去顧城西那裡。可是她知道家裡分明在別處還有房子,父母就是不給鑰匙,她沒辦法。
當小落垂著頭提著行李包出現在小別墅門口的時候,顧城西鬆了一口氣。拉她進來緊緊摟在懷裡,她一動不動,只是將頭放在他肩頭,不想離開他的懷抱。
「兔兔,怎麼了,嚇死我了。」這個男人坦誠的承認自己的擔憂,從容和理智統統溜走,他的感情不虛幻,他的所有感受都是真實的。
他想拉她離開他的懷抱,她手上的包包掉落,她環抱著他,有些耍賴的說:「不要,城西,讓我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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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顧城西從小別墅搬回顧家,臨走的時候他對小落說:「你需要時間和空間,我都給你,但是,要我放手,絕不可能。」
看到她低著頭難受的樣子,他伸手捧著她的臉,在面頰上輕啄一口,叮囑:「晚上一個人在這裡把門窗關好,如果害怕給我打電話。」
她對他說了,她說她不能他結婚,因為她欠著一個人。他說她不能這樣草率,他給她空間和事時間考慮,但是他絕不放手。
顧城西走後,小落回到房間,找出那只夾在字典裡的紙鶴。她的手輕顫著撫上那只帶著血污的紙鶴,回想著那個模糊的夜晚,那種面臨死亡的恐懼。
顧城西回到家顧家,在古老的雕花門口看見了北北,她剛好出去給卓然打電話。北北收了線,嘿嘿笑著說:「嘿,三哥,又吵架呀?」
顧城西微瞇鳳眸,有點正中紅心的感覺,凌厲的瞪了她一眼。北北縮了縮脖子,本來是句玩笑話,想不到真的惹到這個煞神了。不過她現在可沒那樣好欺負,她挺著自己的肚子,看著顧城西說:「你、你不要瞪我,我、我告訴你,你、你要是嚇壞了我家寶寶……誒,三哥,你怎麼走了,我還說完呢,三哥,三哥,怎麼了?」
顧城西歎息,他什麼時候也會遷怒了,只好說:「沒事,你不回去休息在外面站著幹什麼?」
這時候老爺子剛好回來,他哼著小曲,看見顧城西很驚訝,他說:「還知道回來?」
「哼,你不是說婚前要避嫌麼。」顧城西淡淡的勾起唇角。
老爺子擺擺手,進去了。北北十分神秘的湊近,被顧城西一瞪,又退回來,低聲說:「三哥,我懷疑老爺子是不是柳暗花明了,每天一早就出去,晚上很晚回來。」
「柳暗花明?」顧城西蹙眉,疑惑的看著她。
北北吐吐舌,她猥瑣的笑著說:「又一春啊,三哥。」
「咳,注意胎教。」顧城西輕聲說,抬手掩嘴。
北北不解,她十分自豪的說:「我哪裡不注意胎教了,我連詩詞都背了。」
「你的笑……」顧城西說完就走了。
北北自己在原地想了想,然後揚起唇角笑了笑,找不到有什麼不妥。她看顧城西已經走遠,趕緊追上去,她喊:「誒,三哥,三哥,你還沒說你怎麼了,來說說,為了調胎教,說說你那該死的愛情。」
顧城西給了她一個警告的眼神,北北並不害怕,她將自己的肚子一挺,十分得意。顧城西無奈的搖搖頭,把他和小落的問題告訴了她。
北北坐在椅子上,腳踩著另一張椅子,一邊嗑瓜子,一邊說:「你怎麼不直接告訴她,那個人不就是你麼?」
「你覺得她會信麼?」顧城西微瞇鳳眸,北北現在是有恃無恐,居然敢在他房間踩著椅子嗑瓜子,而且,還把瓜子殼亂扔。
北北對他的危險表情熟視無睹,她甚至沒抬眸,只是說:「看你那麼淡定,肯定又在想什麼陰謀設計我們單純的葉子,哎,葉子啊,命真苦。」
「袁城北,你如果還這麼有恃無恐,我不保證以後你的孩子可以正常成長。」顧城西看著滿地的瓜子殼,抬手扶了扶眼鏡。
北北拍了拍手,然後伸個懶腰,說:「我走就是。」
「掃地。」很冷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