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妻養成計 狐狸 危險臨近3
    顧城西把當夜的事原原本本的講給袁城北聽,袁城北驚訝得瞪大了眼睛。這麼多年了,三哥從來沒有主動說起過那晚的事,當年家裡怕他有心理陰影,也不敢多問。如今說起來,她才知道,原來三哥竟是為了護著小落才被傷得那樣重。

    「三哥,你不會從那時候開始就喜歡小落了吧,早戀也太早了些。」袁城北調笑,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笑出來的,只是不想三哥去回憶,沉浸在那樣沉重的氣氛中。

    顧城西抬手揉了揉自己妹妹的短髮,笑著說:「不是,你還記得你初二的文藝匯演嗎?」

    顧城西把當天事也告訴了袁城北,告訴她,他那天拍了好多照片,不過沒有一張是她。

    袁城北怒:「嘿,太過分了,我和小落商量了好久,才和她換了角色,她反串男人,我反串女人,多麼重要的一刻,多麼有歷史意義的一刻,你,色迷心竅。」

    袁城北佯裝憤怒,其實心底卻有一絲酸澀,多少年的事了。從小到大,她就被人稱作『假小子』,初二的文藝匯演,她纏著小落和她換角色。那是她唯一一次像個女人,還是個風姿卓越的女人。多難得的形象,她一身白紗長裙,頭頂微卷假髮,腳下還踩著輕慢的舞步。

    「嗯,文化見長,『反串』一詞用得好。」顧城西凝著眸子,透著危險的氣息,他說:「北北,卓少校是個GAY?」

    「你,你怎麼知道?」袁城北有一絲尷尬,隨即便無奈的笑著說:「三哥,是家裡的安排的,我都知道。」她淺笑著看著顧城西,說:「其實最初,我都以為你接近小落,也是因為她是家裡安排的。」

    「北北,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顧城西並不是一個喜歡親近的人的人,而今天他已經是第二次伸手去安撫自己的妹妹了。

    袁城北並不領情,抬手打掉他的手,瞪了他一眼,說:「外公年齡大了,我不想他還為這些小事操心。」隨即便給了城西一個笑臉,說:「其實,卓然還是不錯,除了嘴臭了點。」

    「喲,都親了,連嘴臭都知道。」顧城西調侃,知道自己的妹妹其實很懂事。

    袁城北咬牙切齒,呲牙說:「胡說,四小姐我的初吻還在呢。」想了想,又說:「好像不在了,如果沒記錯的話,十八歲生日那天,我強吻了一個男人。」

    顧城西但笑不語,袁城北瞥了一眼顧城西,遂質問:「三哥,老實說,以前別人讓我轉交給小落的情書總是在我房間不翼而飛,是不是你拿走了?」

    「是又如何?」城西挑眉,那些小孩子的酸詞醋詩,看了就覺得好笑。

    袁城北怒,再問:「那每次和小落稍微走近點的男生就會出意外,也是你幹的咯?」

    「你都說是意外了。」顧城西看著不遠處走過來的小落,忙推開車門。

    袁城北一臉怨憤的看著三哥英挺的背影,嘿,什麼人,推得一乾二淨,真夠無恥的。

    不過想到三哥的別有用心,她還是替小落高興,至少有一個人肯這樣花心思。她心底劃過一絲酸澀,想到卓然,想到既定的婚姻,不覺酸苦。

    卓然是個很優秀的人,空降少校,是她的直屬上司,只是那個人的嘴巴太壞了。每次他們見面不到一刻鐘,肯定會吵起來,對於這位空降的上司,袁城北很惱火。

    「北北……」顧城西轉身,回頭,他挑起眉尖,淡淡的笑著說:「沒有男人是願意自己的命運被安排的。」

    他把『男人』兩個咬得很重,好像其中有什麼深意。說罷,也不管自己的妹妹是不是能想通,便大步迎上那個滿面笑容的人。

    袁城北果然愣在那裡,是啊,沒人願意自己的命運被安排。她不是不反抗,只是不能,正如她從軍一般,外公的衣缽總得有人傳承。而對於卓然,她想,反正自己也正好沒有喜歡的人,如果他是家裡選的,那麼,她為什麼不試著去接受呢。

    想通了這一點,袁城北便抬眸去看自己的好友,葉子,三哥那樣護著你,真的很幸福吧。看著小落臉上歉意的微笑,袁城北搖搖頭,何必那樣帶著歉意,三哥是甘心等她的。多的時間都等了,還在乎這幾十分鐘麼,焦急不過是因為太在乎。

    顧城西笑著走了上去,方才總算了打通電話了,他才能這樣安心的等著。

    葉小落看到車裡的北北,隔著玻璃向她揮揮手,隨即對顧城西說:「對不起,方才在旅行社把手機靜音,不知道你會打電話。」

    顧城西倒不介意,也不說明來意,只要她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便好。他拉著她的手,淡淡的說:「小落,你我之間,不必道歉。」

    小落點點頭,她瞭解,自然懂他的意思。她抬起手看了看自己的手錶,還有一刻鐘下班,她上去一趟便可以和他們一起回家了。

    「我陪你上去?」顧城西明白她是什麼意思,知道她不是會礦工的人。

    小落看了看車裡的北北,問:「那北北呢?」

    「她得守著車子。」顧城西說罷,也不去看自己的妹妹,牽著小落的手就往公司大門走去。

    恰巧那句話的聲音不小,袁城北清清楚楚的聽見了,十分憤怒。她三哥把她當狗呢,還守著車子,這破車子誰稀罕啊。儘管不樂意,可她知道,她必須得守著,保不齊誰會在車上動手腳。

    剛巧袁城北無聊就接到了卓然的電話:「袁城北同志,你不在部隊。」嗯,是肯定句,那意思是,他是來追究責任的。

    北北翻了個白眼,那個人整天在部隊上以上司之名,用語言調戲她。

    她說:「報告少校,我出任務呢。」

    「誰給你的任務?」卓然的聲音並不嚴肅,反而帶了幾絲慵懶的調笑,看到時間已經是下班時間了,他笑著說:「我聽說,你最近前列腺炎犯了,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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