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們也許會相信我,但是,你們很可能會直接殺掉酈家四姐妹,那樣的話,我還怎麼找出幕後主使者啊。」童櫻理智氣壯道。
「你這麼說的話……」花非羽遲疑地摸了摸下巴,然後看了一臉肅殺的雪傾城,點了點頭,「還確實有可能。」
「所以啊,還是月最合適了。只有他不會過分地善良,也不會過分地冷酷,剛好合適。」童櫻完全一副「我做的完全正確」的神情。
「切!」花非羽不屑。
「哼!」雪傾城冷哼。
「……」月之言看了看微笑的風琉月,眼神複雜。
「昨晚,我已經連夜派人查了文雅的底,聽說,十年前,她無意間救過一個江湖上的大魔頭,那大魔頭後逃來天國。」
「那個大魔頭叫凌天伐,用人血修煉邪功,殺人如麻,後被全武林通緝,重傷後,被文雅所救,才逃到天國。」
「半年前,文雅出事後,凌天伐找了一個替身,將文雅帶到了這裡。這也就是文雅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所以,凌天伐一定會找上我們的,我們要早作打算。」風琉月喝了一口茶,淡淡道。
「哼!來就來,管他什麼大魔頭,本王讓他有去無回。」花非羽冷哼道。
「還是小心點的好。那個大魔頭的邪功很邪門,十年前,還是集全武林之力才重傷了他。酈家四姐妹用的黑巫術,只是這邪功的皮毛而已。」風琉月皺眉道。
「黑巫術?」月之言聞言皺眉,「聽說是從我國傳開的。」
月國信奉的是月神,崇拜光,認為黑暗是邪惡的東西。
可是,偏偏就有少部分人崇拜黑暗,他們練的邪功被稱作暗術。黑巫術是暗術的其中之一。
「有克制之法嗎?」風琉月雙眼一亮,看向月之言。
「有!」月之言有點遲疑的點頭,「但是,需要練成月光祝福才可以。黑巫術容易練就,而月光祝福卻需要機緣巧合才可以。所以……」
說到這裡,月之言停了下來,一臉無奈地看著眾人。
眾人不用往下聽,也知道月之言克制不了那個大魔頭。那個大魔頭,可是現在暗術的最高成就者。
「那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趕快離開這裡吧。」風琉月皺了皺眉道。
「難道我們要做縮頭烏龜嗎?」雪傾城挑了挑眉,冷冷道。
「我是怕櫻兒逞兇鬥勇,被什麼人一激,就自己一個人去會那個大魔頭。」風琉月皺著眉道。
如果是他一個人,風琉月不怕什麼大魔頭,這裡邊,只有他一個人練成了本國的秘訣。但是,如果在童櫻在她身邊的話……
他就忍不住患得患失。
「我不離開。大不了我答應你們不單獨行動就是。」童櫻一臉堅決。
「……」花非羽瞇著眼沉思半晌後,認真開口,「從今日開始,晚上我們輪流在櫻兒門外值班。那個暗術的施展,聽說晚上最強,對吧,言兄?」
說完,花非羽看向月之言。
「對。但是,練到最高程度的時候,白日也可以召喚烏雲,輔助暗術的施展。」月之言眉頭微蹙道。
「不管怎麼樣,我想那個什麼大魔頭還沒有能力對抗我們四個。如果他有那麼大能力,就不用逃到這裡來了。」雪傾城接口道。
「嗯。既然當年正派武林可以傷了他,就說明他不足為懼。」童櫻點頭附和。
「不管怎麼說,我們還是小心點好。」風琉月歎息著道,「櫻兒,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不會單獨行動。」
「嗯。」童櫻點頭。
可是,言猶在耳,僅僅過了五天,童櫻就忘了自己的保證。
夜空烏雲滾滾,客棧,童櫻房間。
童櫻像是被什麼驚醒似的,猛然坐起身。
「你就是那個凌天伐。」童櫻看這眼前一身黑袍、蒼白英俊卻一臉陰邪之氣的男人,冷靜道。
「是,如果不想他們遭殃的話,你就乖乖跟我走。」男人眼中冒著陰冷的殺意,看著童櫻道。
「你是因為打不過他們,所以才讓我一個人跟你走嗎?」童櫻歪了歪頭,看著面前的男人道。
「哼!」凌天伐冷哼一聲,「我只是不想麻煩而已。四王,在別人眼裡是尊貴的存在,在我凌天伐眼裡,捏死他們就像捏死一直螞蟻一樣容易。」
說完,凌天伐手掌一揮,一股黑氣像是一條小蛇,瞬間竄向一個椅子,那個椅子像是被什麼東西腐蝕了一樣,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慢慢消融,最終變成了一團焦黑。
童櫻脊背一涼:看來,遇到硬茬子了。
「好,我跟你走。」童櫻點頭,起身,隨著凌天伐往外走去。
門外,月之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你把他怎麼了?」童櫻蹙眉,看向凌天伐。
「哼!月王嗎?也不過如此。他的月光祝福是我暗術的剋星,但是,反過來說,我的暗術也是他月光祝福的剋星。他,遠遠不是我的對手。收拾他,比其他人更容易。」
童櫻一聽,就明白了。就像水可以滅火,是火的剋星,但是,如果火太大,水太少的話,火反而會把水烤乾。
「告訴我,他會沒事。」童櫻蹙眉看著凌天伐,停下了腳步。
「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種事?」凌天伐傲慢地看向童櫻。
「因為,如果我不確定他沒事的話,我就不會跟你走。」
「你確定?」凌天伐的手威脅性地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