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拍打他的身體,聲音幾乎是嬌嗔:「亂講,別污賴我。現在我還是未婚少女,休要毀了我的名聲。」
木鷹從後視鏡看到這張還有稚氣的臉,不得不說他保護她保的真好,至少那雙眼睛裡依舊清亮,從前也見過他帶過很多女人,從未有現在這樣禮貌與節制。
這個女孩保持的很平凡,跟其他女人不一樣也很不容易。沈相城寵女人向來很厲害,從來不會虧待他稍微有點好感的女人,給他們的錢全都是大手大腳,從不吝嗇。
沈相城摟住她的腰很不流氓的說:「至少我們已經行使過夫妻生活。」
她臉瞬間漲紅:「沒有!」
沈相城當即抱她坐在腿上:「那現在履行。」
木鷹重重咳嗽一聲:「我說…身邊還有個人在,注點意成不成?」
「有意見?」
「沒沒,我絕對不敢有意見,您繼續。」
女人趕緊掙脫開來,縷縷頭髮,歡快的聲音:「我們去吃火鍋好不好?現在都快餓死了!」
木鷹開著車說道:「還別說我也想吃了,記得三年前吃過,幽喜路有一家火鍋還不錯。」他低頭看了下手錶:「現在過去還來得及。」
沈相城敲敲眉心:「怕來不及了。」
安安歡欣鼓舞:「來得及來得及,我能等,在哪呢,現在就過去。」
木鷹淡淡的說:「不遠,在台北。」
安安:「……」
沈相城歪著頭笑意溢濃:「放心,八點之前可以到。」
安安連忙擺手:「算了吧,我現在還沒有港澳台通行證。」
她特別好養,什麼東西都吃的下,這麼高檔的地方她滿嘴填滿大聲疾呼還沒路邊胡同好吃,沈相城眉頭一皺,一道菜就超過路邊上一鍋的價錢了。
木鷹看著她狠吃的模樣低聲問沈相城:「城哥,你的前妻都是這麼跟你生活的?」
「我有必要調出她的消費記錄看一看。」
安安聽此連忙搖頭:「我沒有亂花,沒有!要攢錢買房子,你知道現在物價這麼高,得好幾年的工資才能買個不怎麼樣的房子,所以我要爭取做個有志青年有房一族!」
沈相城朗聲一本正經官腔的道:「九零後少女大學兩年在京城買一套房,這個標題想必很吸引讀者瀏覽下去的慾望。」
安安當然知道他什麼意思,諷刺的意味傻子都聽的出來。
「毛主席說過任何行業都是國家棟樑之材,只是職稱不同而已,不准有歧視!你還當過兵這話自然比別人更清楚!」
好吧,沈相城無話可說了,雖然這名言毛主席他老人家不見得就一定沒說過這句話。
吃完飯之後,兩個人在街上轉來轉去。
這次跟他回去,地點又換了一個地方。
「#@&#@&%*#@&%*%*!!」
此地省去安安一些列髒話驚歎口語。
「資本家果然是吸血鬼,他*&的!你的錢要是沒地方花給我這個貧困家庭捐了,我還能感謝感謝你。」
上次裝修的房子不知外公從哪得到的消息,當即拍板用此做婚房。當時裝修的那麼高科技,很多房間的設計都是從安安日記本裡偷窺的,現在已經全然無用。
這次看上的一套房,系統設置方面全部交給了憂鬱的丁明峻。
手印開關大門,只有他一個人的指紋。
安安站在他的背後仰著頭拉著他的胳膊:「我也要有鑰匙。」
「想得美!」
房間內部沒有再走歐式奢華路線,簡單的現代風格。幾盆古董花瓶,典雅又有品味。
再次一系列擰擰語語。
面對這個女人一系列髒話及感歎詞,他正聲說道:「再敢出口一句,小心割斷你的舌頭。」
本來因為鑰匙的事情大感不滿,這次直接上了頭:「你來你來…割掉啊……」
這種調戲成分的話語沈相城沒什麼免疫力,上前便捉住她的舌頭咬過去。
安安沒想到他真敢咬,力氣還這麼大,頓時氣急敗壞,腳狠狠踩住他的鞋。
互虐的戲碼果然精彩,站在門外的木鷹恨不得拿槍剜掉眼珠。
隨後房間傳來毫不顧忌的滾床單聲音,他悻悻走到書房,本來是商議正事的,哪裡想有這種場面。而且做這件事的還是以前冷冷清清的沈相城,這事怎麼感覺這麼滑稽!
沈相城總是知道什麼時候該設防什麼時候該給於信任,電腦密碼絕密文件很隨意的扔在桌子上,這事他的性格。不過木鷹知道什麼事情該做什麼東西該該看。
就算情到深處沈相城還是及時抽身離開,順便鎖上門。
女孩拽著門把大喊:「我去廁所怎麼辦?」
「我想廁所兩個字不用我專門貼上。」
主臥特別大,衛生間浴室都有。
「我餓了怎麼辦?」
「需不需要計算下今天你吃多少斤糧食?」
他只是怕逃走,因為知道她一定會走,不管用什麼方法。
所以索性鎖上門。
木鷹見沈相城走過來眼珠子快瞪掉。
「這都能出來?」
「此話何意?」
他連忙搖頭很是感歎:「您的趣味降低了不少。」
沈相城搖著酒杯紅酒順著喉結滾落胃中:「我的品味向來不高。」
木鷹笑起來不敢再戳他的急點,歎聲說:「老訂做的軟件系統非常好,我都沒這個本事打開了。諾,十幾分鐘都沒有什麼頭緒。」
「理解一下失戀男人的情緒,寂寞的男人做事沒顧忌所以最厲害。」
「您也是。」
沈相城反問:「哦……說說看。」
「這位小姐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四年前跟你認識的吧,從那個時候你溫和多了,之前聽不得任何音調重的話語,手裡槍不離手,現在看起來變的人性多了。」
他低聲笑了笑:「如果真想知道原因,你大可去問問老丁。」
「記得你以前說,這世上的女人只能供用情慾,付不得感情。」
「現在亦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