宓兒見年輕人如此說,從手指上取下一枚造型奇特的戒指,遞給綠繚,綠繚連忙接過放在手心,攤開來給那個年輕人看。
年輕人看了面色一變,但馬上反應了過來,恭敬的道:「沈隨失禮,不知閣主親臨,請閣主莫怪,沈隨這就引閣主進去,白管事早已在裡面恭候多事了!」曄無情的表情並無任何變化,因為一切早在意料之中,但是青鸞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沈隨說完恭敬地在前面帶路,眾人隨後跟著,沈隨帶著幾人並未走正門,而是從外面的樓梯直接上了二樓。
走到最裡面的一個雅間站在門外道:「白夫人,您要等的人已經來了。
話音未落,白綾從裡面匆匆而出,見到幾人也並未行禮,對著曄無情和青鸞等人微笑的點了點頭,逕自拉著宓兒和眾人一起走了進去,
眾人一進雅間才發現裡面有多麼的奢華,隨隨便便一個擺設都精緻無比,在璘月也是千金難求,真是名副其實的多寶之閣!
眾人解下斗篷紛紛落座,青鸞此時才反應過來,驚訝的對著宓兒道:「想不到皇嫂會是多寶閣的閣主,那皇嫂你一定很有錢。」青鸞說這話的時候,兩眼放出奇異的光。
溫豫見這丫頭一定是老毛病又犯了,戲謔的對著青鸞道:「青鸞公主以前一聽到錢就兩眼發光,是因為缺錢,現在又是為了什麼?」
青鸞皺著秀氣的眉毛想了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嬌憨的道:「是哦!我現在是公主,有皇兄,有你,要那麼多錢幹什麼!」
宓兒失笑著淡淡的道:「我經營多寶閣只是為了南郡百姓,幾年前朝廷自顧不暇,南郡一旦天災父親就會為了銀兩發愁,五年前我藉著母親的關係開始經營多寶閣,必要時也可以為父親解燃眉之急。
頓了一下又道:「其實有沒有錢我也不知道,我也懶得管,這幾年都是白綾在經營,總之我用錢的時候她給我拿就好!說著,對著白綾淡淡的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白綾清淺的一笑,自己和軒兒的命都是宓兒給的,為她盡力是應該的。
眾人正說著話兒,沈隨在門外恭敬的道:「如今午時已過,外面的人已經等候多時了,請問白夫人是不是可以開始了?」
白綾對著眾人神秘的一笑,對著沈隨道:「宣佈開始吧!記住做好安全措施,按照購票的順序十人一組,淨手之後可以細細品評,但以一炷香為限,不可時間過長,也不允許任何人隨意損壞,下去宣佈吧!
沈隨躬身領命,來到二樓的圍欄邊,朗聲復誦規則,,講完後,按著購買門票的先後順序,分組在一樓的樓梯口淨手,在來到二樓展台上觀畫兒。
眾人都很守規矩,也有些人滿懷信心躍躍欲試,第一組人迫不及待的登上展台,沈隨一揮手,負責護畫的守衛揭開了這幅名畫的神秘面紗。
在雅間的角度可以很清楚的看到畫兒的全貌,所有人見了皆一驚,來的所有人都是無崖子的畫迷,對無崖子的畫都有些瞭解,這幅畫和無崖子以往的風格大相逕庭。
完全沒有以往的大氣磅礡,偏於柔美,雖然畫工精細的無可挑剔,但是也過於簡單,遠處是亭台樓閣,近處是一片奇異的花海,樹上的花瓣紛紛飄落,形成了美麗的花雨。
僅此而已,最奇怪的是畫的名字,居然叫驚鴻花舞少女圖,而且謎題就在畫名上,只要有人能猜出為什麼叫驚鴻花舞少女圖,就可以將畫據為己有。
所有的人都被這幅畫迷住了,可一組一組的人陸續上來卻沒有一個能說明白的,眾人都在思考,多寶閣內反而靜的出奇。
雅間內也靜悄悄的,青鸞是個畫癡,難得見到無崖子的畫,看得目不轉睛,曄無情和溫豫也都在觀察思索,都想一探究竟。
宓兒趁著眾人都在看畫的時候,看了白綾一眼,無聲的詢問,白綾也並未說話,清淺的一笑,眼底卻有著幾絲無奈,宓兒有些明白,恐怕這一切都與北堂逸有關。
說曹操曹操到,未時三刻多寶閣又走進了一人,門口的人之所以沒有攔,是因為這個人攔也攔不住,這個人在南郡的時候,幾乎天天到多寶閣報到,天天纏著白夫人,也只有白夫人能克制他,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北堂逸。
北堂逸一進雅間,見到眾人並不奇怪,對著曄無情簡單的一禮,逕自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雙利眸盯著白綾,無聲的詢問。
白綾並不看北堂逸,眼睛盯著某一點,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靜靜的思考,眼底滿是堅定。
宓兒看著二人心裡喟歎,有些事情有些人,有的時候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過後就是再後悔,也無法重新來過,這就是人生,精彩就精彩與永遠無法重來,同樣遺憾也在於此。
曄無情此時也回過神來,對著北堂逸道:「這麼快就趕回來了,怎麼沒在家多住幾日?」
北堂逸從白綾身上將目光收回,對著曄無情道:「我想盡快將脈雲島的事情處理好,然後我想請半年的長假。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白綾一眼
曄無情溫雅的一笑,看來好友一定是有大事要辦,否則怎麼會需要半年的時間,想到這裡淡淡的回了一句:「好」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很快所有的人都品評完畢,但所有的人依然茫無頭緒,白綾給畫展定的時間是三個時辰,也就是以往外面猜燈謎的時候。
所有的人依然不死心,三三兩兩在一起討論,可依然沒有結論,時間很快就到了,眾人不得不垂頭喪氣的放棄。
這些人不高興不是因為錢,能來這裡的非富即貴,怎會在意區區五千兩白銀,所遺憾的是未能破解此畫之謎,與之擦肩而過,怎能不讓人扼腕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