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青鸞不說話了,而且明媚的大眼瞬間亮了起來,要知道這是無崖子的畫呀!萬金難求哇!破解的話就能白白得到自己夢寐以求的畫了,憑自己比這些古人多活幾千年的智商,應該是大有機會的!
想到這裡迫不及待的對著曄無情道:「皇兄,這樣有趣的事兒一會兒咱們也去湊湊熱鬧好不好,皇嫂最喜歡字畫兒了,而且皇嫂的畫意那麼高,也許咱們可以破解了那個畫兒秘密也說不定!」說完一臉期待的看著曄無情。
曄無情一直含笑聽著,聽到藍夫人提起無崖子的畫兒都出自多寶閣,腦中靈光一閃,自己似乎一直忽略了什麼,在聽青鸞如此說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無崖子的畫曄無情是見過的,似乎和自己皇后作畫的風格頗為相似,無崖子的畫兒風格飄逸灑脫,大氣滂泊,讓人能感覺到作者的見多識廣和心胸之開闊,所以讓人有些先入為主的認為無崖子就是個男人,可又有誰規定無崖子一定要是個男人呢?
曄無情正思索著,藍夫人對著青鸞遺憾的道:「恐怕就是主人答應了公主也無濟於事,多寶閣此次只限售門票兩百張,早在幾天前就搶購一空了,本以為你的身子還有不適,沒有心思湊熱鬧,否則藍姨一定給你準備兩張!」
青鸞一聽瞬間垮下臉來,明媚的大眼也黯淡了幾分,依然有些不死心的看著曄無情,可憐兮兮的道:「皇兄,難道就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曄無情對藍夫人的話不以為意,反而一臉興味的看著宓兒道:「能不能進去就要看你皇嫂的了!」
宓兒淺笑著看著曄無情,淡淡的點了點頭,看來皇上似乎已經猜到了自己的另一個身份,,曄無情見此更加笑的莫測高深。
青鸞則有些不明白,這和皇嫂有何關係,正待追問,,朱雀匆匆而入恭敬地到:「啟稟主子,宮裡傳來消息,多寶閣閣主通過北相大人給主子捎來一個口信,請主子今日午時前往多寶閣,說是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曄無情但笑的看著宓兒,對著蘭夫人道:「什麼時辰了?」
藍夫人連忙恭敬的道:「回主子,巳時三刻了!」
曄無情對著宓兒道:「那咱們就走吧?」宓兒柔順的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藍夫人連忙上前想要服侍宓兒,卻被曄無情抬手阻止,還是自己親自動手照顧宓兒,動作溫柔而自然,完全不怕在下屬面前失了身份,宓兒的心裡一陣溫暖,也動手為曄無情整理!
青鸞一邊兒站起來讓綠繚為自己整理,一邊兒調皮的對著藍夫人道:「皇兄皇嫂現在恨不得連在一起,那還用得著別人動手,沒看到蘇霖和秋夕都識趣兒的迴避了嗎?就連睿王哥哥也很少找皇兄談正事,現在也就只剩下我這個不識趣兒的跟屁蟲了!」說完還煞有其事的歎了口氣。
此時宓兒和曄無情已經互相整理完畢,相視一笑分外甜蜜,宓兒被青鸞說的有些羞澀,臉上微紅,更顯嬌媚,曄無情又動手為宓兒戴好帷帽,動情的將宓兒往自己懷裡帶了帶,輕擁著宓兒嬌軟的身子,也不理會青鸞,逕自朝外走去。
溫豫無奈的對著青鸞笑道:「別再貧嘴了,一會皇上和皇后要是先進去了,你進不去可別哭鼻子!」
青鸞一聽馬上反應過來,拉著溫豫飛快的跟上,綠繚和朱雀也隨後而去,藍夫人對著她的背影疼愛的一笑,眼底有著刻骨的憂傷,藍生上前摟住自己的愛妻,無聲的安慰。
臨江樓和多寶閣相距不遠,幾人就沒有再坐馬車,而選擇步行,如今已近午時,天氣也並不冷,臨江街上的人多更多了,璘月民風還算開放,女子雖不能隨意出門,但還是可以在家人的陪伴下出門遊玩,所以人群中不乏有年輕美貌的女子,有的是在家人的陪伴下,也有三三兩兩的好友結伴而行的,熙熙攘攘很是熱鬧。
曄無情拉著宓兒緩步而行,享受著這難得的悠閒,只是以兩人的風姿容貌,不免過於惹人注意,宓兒還好,帶著帷帽,只能看到依稀的輪廓,和窈窕的身姿,還並不是太引人注意,曄無情卻不同了,一身優雅溫潤的風姿惹得來遊玩的少女春心蕩漾,目光癡癡的跟隨著他們,可這個風姿卓絕的男子的眼裡和心裡只有身畔的女子。
青鸞和溫豫不一會兒就趕了上來,然後是綠繚和朱雀,一群人走在大街上十分惹眼,好在離的並不遠,走了大約一炷香的時間就到了。
多寶閣雖也建在璘江邊上,卻和臨江樓大相逕庭,臨江樓古樸巍峨,多寶閣卻偏於江南風格,更顯清幽雅致。
走到多寶閣前,幾人一邊走一邊細細打量,宓兒也不例外,有時候想想,宓兒真的覺得自己這個老闆當的很失職,連自己的店舖是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來到門口時,已經是午時,在外能聽到裡面若有似無的寒暄聲,都是一些有身份有涵養的人,雖然聲音很雜,卻不顯吵鬧,聽聲音看來裡面還沒有開始。
宓兒等人來到門前,門口一個斯文有禮的年輕人客氣的道:「幾位可一定是來觀看畫展的,可是實在對不起,此次名額已滿,希望幾位下次有機會再來光顧!」這個年輕人說話條理清楚,辦事圓滑也不得罪人,一看就是一個精明能幹的人。
宓兒雖不認識他,但也知道這麼重要的場合,白綾一定不會找一個泛泛之輩來迎接客人,只是這一次自己還真的有些猜不透白綾的用意,她如此做到底意欲何為,請曄無情來又有何用意,恐怕不是單純的賞畫兒那麼簡單,雖然以自己對白綾的瞭解,她不是一個不知分寸的人,但不免還是有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