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晚晚與軒轅燁交、融一起,身體纏、繞,不可遏止的幸福感象波濤洶湧的海浪,咆哮著,翻捲著,一會兒把他倆拋向浪尖,一會兒把他倆壓進水底,一層層、一浪浪、一陣陣、一波波不可遏止的高、潮終於達到了難以遏止的頂峰……
激、情過後,左晚晚因體力不支,昏睡過去。
軒轅燁用一隻手撐著頭,看著身邊已經睡著的左晚晚,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接下來的幾天,軒轅燁就像一頭發了狂的獅子,整夜整夜的纏著左晚晚,直到看見左晚晚臉色蒼白,才作罷。
上午,春光明媚,左晚晚抱著軒轅錦在花園裡曬太陽,「錦兒,你的小臉好黃呀,不用擔心,曬曬太陽就會好的。」左晚晚笑道。
奶娘見軒轅錦的臉暴露在陽光下,提醒道:「娘娘,錦兒公主的臉要是曬黑了,以後就不好看了,不能曬。」
左晚晚看看太陽,是有些熱,便抱著孩子進了屋,對奶娘說:「以後每天太陽剛出來的時候抱錦兒公主出來曬曬,她臉發黃,這是生理性黃疸,不太嚴重,不用吃藥,曬曬太陽,見見光就會好的。」
「哦,要不要讓太醫看看?」奶娘問道。
「不用了。」左晚晚說道。
「老奴遵命。」
小碧見左晚晚進了屋,將燉好的雞湯端了過來,湯還沒喝完,阿吉便趕來了,小碧攔著不讓見,非要等左晚晚喝完湯才稟報。
左晚晚喝完湯以後,小碧才說阿吉在門外等候多時了,左晚晚大驚,忙問:「她來了,你為何不告訴我,快讓她進來。」
「她來還能有什麼好事,娘娘臉色不好,等湯喝完見她也不遲,她以為她是誰,想見娘娘就見嗎?」小碧不客氣地說道,她對阿吉依然有成見。
「小碧,別這樣,快請她進來。」左晚晚笑道。
阿吉走進殿來,左晚晚見她空手而來,知道不是探望,肯定有事,便邀她進內殿詳談。
「姐姐,皇后娘娘被禁足一個多月了,你知道嗎?」阿吉問道。
「不知道啊,我一直坐月子,也沒聽小碧提及,皇上也沒說。」左晚晚有些意外,這麼重要的事,小碧與軒轅燁居然隻字未提。
「二月初二,皇后娘娘來清蘭殿,皇后娘娘剛離開馬上就有人告訴了皇上,皇上很生氣。皇上沒來得及責備皇后娘娘,清蘭殿就來人叫皇上過去,說姐姐早產。皇上一怒之下,以為是皇后對姐姐使了壞,當即就下禁足令了,姐姐都滿月了,皇后可不禁足一個多月了。」阿吉說道。
「原來是這樣,你告訴我這個幹嘛,讓我求情,放皇后出來嗎?」左晚晚問道。
「蕙妃懷孕了,皇上應該很快便會接她出冷宮。」阿吉說道。
「她……她懷孕了?」左晚晚覺得手心發冷,她不知道什麼時候軒轅燁去冷宮播種了。這一個多月的陪伴,本已融化了她心裡的寒冰,可是蕙妃懷孕的消息,瞬間就將她冰封。
左晚晚頓時覺得自己好傻,怎麼就相信軒轅燁會忠於她一人,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呵,怎會為她這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
阿吉及時告知這個消息,看來阿吉還是向著左晚晚的,這一點左晚晚很清楚。蕙妃懷孕的消息如果傳到雲淑的耳朵裡會怎樣?如果左晚晚替雲淑求情,軒轅燁取消禁足令,皇后可以自由活動後,最想做的事會是什麼?
「娘娘,您怎麼了,臉色很不好。」阿吉走後,小碧走進房來,見左晚晚臉色蒼白,問道。
「蕙妃懷孕了,皇后被禁足,我要去找皇上,替皇后求個情。」左晚晚說道。
「您想借皇后之手對付蕙妃?」小碧問。
「你越來越聰明了。」左晚晚笑著誇獎道。
「我收到將軍的信了,將軍也是這個意思。」小碧不好意思地說道。
左晚晚笑笑,原來是韓子儒的主意,還以為小碧開竅了。
「小碧,讓韓將軍想辦法給我弄樣東西。」左晚晚眼睛一瞇,微笑道。
「娘娘請吩咐,將軍說了,您要什麼他都會想辦法給。」小碧說道。
左晚晚朝門外看了一眼,不放心地走到門口望了望,這才在小碧耳邊小聲地叮囑了幾句,小碧驚地瞪大了眼睛,臉一陣紅一陣白。
軒轅殿,軒轅燁正在批閱奏折,看著看著就伏在案上睡著了,李公公連忙命人將軒轅燁扶到榻上去。
軒轅燁驚醒,看看天,說:「天還沒黑,朕怎麼這麼困?」
「皇上已經批閱兩個時辰的奏折了,該是累了吧。」近身太監李公公說道。
「哦,都兩個時辰了。」軒轅燁揉揉太陽穴,感覺頭很重,眼皮抬不動。
「皇上,昭陽殿宮女求見。」門外的小太監進來稟報道。
「讓她進來。」軒轅燁道。
「奴才遵命。」
小宮女被領了進去,見到軒轅燁,連忙跪地請安道:「奴婢給皇上請安,皇后娘娘說找到皇上喜歡喝的那種茶了,皇后娘娘尚在禁足,所以讓奴婢請皇上過去品茶。」
「知道了,回你家主子,朕隨後即到。」軒轅燁頓時來了精神,心情大好。
小宮女走後沒多久,左晚晚便來了,她趕在軒轅燁去昭陽殿之前到了,見軒轅燁正在更衣,左晚晚問:「皇上這是要去哪裡呀?」
「隨便走走,晚晚找我可是有事?」軒轅燁不以為然的地說道。
左晚晚見軒轅燁興致很好,便說道:「皇上,晚晚斗膽,想為皇后娘娘求情。晚晚早產之事與皇后娘娘無關,娘娘送來的吃食,晚晚並沒有動。」
「晚晚,你竟如此寬宏大量,皇后之前那麼對你,你還為她求情。」軒轅燁顯得有些詫異,他沒想到左晚晚前來,竟是為了替皇后求情。
「皇上,過去的事晚晚早忘了,晚晚今日前來,主要是要想說清楚晚晚早產之事,首先,晚晚真的沒有吃過皇后娘娘送來的東西,好在母女平安,皇上就解除禁足令吧。」左晚晚懇求道。
「晚晚,你真的讓朕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好,朕恩准了。」軒轅燁緊緊地左晚晚摟進了情裡,在她脖子上烙下一個吻痕。
「謝皇上恩典。」左晚晚笑著說。
「晚晚,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晚晚先回清蘭殿,我晚點兒過去看你可好。」軒轅燁問道。
「嗯,皇上有事就先忙吧。」
左晚晚回到清蘭殿,從下午等到晚上,再然後一直等到睡著了,軒轅燁也沒有來,她不知道軒轅燁去哪兒了。
大清早,左晚晚剛洗漱完畢,阿吉便來了,看阿吉一臉地焦急樣兒,知道必是又有突發事件了。
「阿吉,你吃早餐了嗎?」左晚晚問道,不吃早餐她可受不了。
「姐姐,我吃不下,昨晚皇上歇在昭陽殿了。」阿吉說道。
「皇上已經很久沒去惜雲殿了吧。」左晚晚問道。
「嗯。」阿吉點點頭,眼神有些失落。
產前,軒轅燁天天歇在清蘭殿,然後陪著坐月子又是歇在清蘭殿,這麼長時間他不可能沒有寵幸後宮其他嬪妃。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他有生理需求,只是沒想到的是,他沒有寵幸新妃阿吉,而是跑去冷宮寵幸蕙妃,蕙妃還懷孕了。
左晚晚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這個男人了,不知道他到底怎麼想的,他的所作所為真的讓人乍舌。
「姐姐準備怎麼辦?」阿吉見左晚晚好半天不說話,問道。
「什麼怎麼辦?不挺好嘛,皇后下膝兒無兒無女,皇上寵著她也是應該的。」左晚晚笑道。
「姐姐忘了皇后怎麼對你的嗎?」阿吉問。
左晚晚看了阿吉一眼,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好半天才冒出一句話:「我在冷宮是怎麼過的,你最清楚了,我能忘嗎?如果不能一招致其命,就不要惹惱了她。阿吉,時機未到啊,切莫心浮氣燥。」
「姐姐教訓的事,阿吉記住了。」阿吉有些失望地低下了頭。
「你也別灰心,我記著你呢。」左晚晚說道,阿吉對她一直就很忠心,對阿吉不放心,主要是因為阿吉跟蕙妃有關係。
但是在後宮之中,多一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將阿吉攬在身邊,總好過將她推向蕙妃。
「先謝謝姐姐了,皇上差不多該回來了,我先走了。」阿吉說道。
「嗯,去吧,有空常來串門。」
「我會的,姐姐,我走了。」
「慢走,我就不送了。」
「嗯。」
退朝以後軒轅燁來到清蘭殿,見左晚晚正在練書法,宣紙上赫然寫著:問我愛你有多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晚晚。」軒轅燁輕呼。
「皇上來了,給皇上請安。」左晚晚笑著迎上前。
「晚晚什麼時候學著行禮了?」軒轅燁笑著攬過左晚晚的肩,問道。
軒轅燁後宮嬪妃中,唯蘭貴妃極少行禮請安,如果聽到她行禮請安,必是賭氣之時。今日見她興致很好,居然也行起禮來了,所以軒轅燁故問之。
「皇上笑話我了,我現在做母親了,要在孩子面前作好表率嘛。」左晚晚笑道。
「我們的小公主軒轅錦呢?」軒轅燁笑問道。
「奶媽抱走了,她差不多該睡覺了。」左晚晚笑道。
「哦,晚晚練書法啊,晚晚的字可是越寫越好了,這副字可是要送給我?」軒轅燁問。
「皇上,你那兒有我不少墨寶吧,這副字就留給我吧,清蘭殿還沒掛副我的字呢。」左晚晚開玩笑地說。
「我是皇上,這副字我也要了,晚晚所有的東西我都要,好的壞的我都喜歡。」軒轅燁從左晚晚身後摟著她的腰說道。
「呵呵,皇上可要記得你說的話,以後晚晚犯了錯,你可別計較,好的壞的你都喜歡,遇到壞的可不能生氣哦。」韓夢笑道。
「好。」
日子一天天過,軒轅燁仍是每夜都宿於清蘭殿,並沒有聽他提及蕙妃,也沒有說接蕙妃出冷宮之事。
左晚晚本想沉住氣不提,但是終是忍不住問了,這天吃晚飯的時候,左晚晚說:「皇上,聽說蕙妃懷孕了。」
「晚晚聽誰說的?」軒轅燁一臉的平靜,並沒有驚訝的神情,看來懷孕一事是真的。
「冷宮條件太差,蕙妃懷有身孕,就當是為了龍子著想,也該接她出來,晚晚想替蕙妃姐姐求個情……」
「晚晚真以為自己面子那麼大,剛為皇后求完情,又為蕙妃求情,如何你有把柄落到別人手上,我倒想知道誰會為你求情?」軒轅燁冷嘲道。
「皇上,晚晚沒有別的意思。晚晚也在冷宮呆過,幸得皇上及時相救,否則我們母女倆早就死在冷宮了。知道冷宮的苦,所以才為蕙妃姐姐求情。」左晚晚連忙解釋道,她怕軒轅燁誤會她妒嫉蕙妃有孕。
「此事不用晚晚操心,我自有決斷。我想給韓將軍指婚,我有一個皇妹今年二十有八,未曾婚配,想下嫁給韓將軍,晚晚覺得可否?」軒轅燁問。
「好啊,韓將軍死了夫人,正好安撫一下他。」左晚晚想也沒想說道。
「晚晚是當年明月皇后從韓家帶來,想必晚晚與韓家關係很好,那這件事就由你去說。這是我的令牌,明天你就出宮一趟吧。」軒轅燁將令牌往桌上一丟,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