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裡尋芳千百度 苦尋芳蹤(上) 第5章 一展身手(2)
    敏儀曾經是刑警隊員,練過拳腳功夫。她見明朗輕描淡寫的,就把對手放倒,暗自驚歎。敏儀清楚蔡隊長的功夫當年與明軍在伯仲之間,她想知道明朗的功夫到底在什麼水平。敏儀走過來,來到明朗身前,掛著微笑,對明朗說道:「既然蔡叔叔要比試,你得迎戰才合禮數。」

    明朗點點頭,轉身對蔡隊長說道:「蔡叔叔,明朗向您請教。」

    刑警隊的成員都圍過來,在他們心目中,蔡隊長的功夫甚是了得,都估算著在幾招之內把明朗擊倒。隊員們紛紛說道:「蔡隊長,加油!」

    王亞軍走到明朗身邊,拍著明朗的肩膀,說:「明朗,加油喲!」

    其他隊員都朝王亞軍投去憤恨的一瞥,王亞軍也不管不顧,回到隊列裡面。

    剛才明朗那幾招,蔡隊長看的清楚,在靈活的腳步移動中,僅一招,就把隊員放倒在地。他心中明白,在場的隊員,都不是明朗的對手。蔡隊長多年沒有遇到過對手了,明朗的身手,激起了蔡隊長戰鬥的慾望。

    兩人站定,兩人站姿相同,眼神交鋒,寒光碰撞。旁觀的人,都屏住呼吸,全場寂靜。蔡隊長與明朗,不斷移動腳步,變幻著步伐。大家聽到他們兩人在腳步移動中,發出的鞋子與地面的摩擦聲。

    明朗顧慮蔡隊長是長輩,不肯率先出手。蔡隊長又顧慮明朗是晚輩,不願爭先。

    敏儀明白兩人的心思,說道:「武者比武,不要顧慮過多。」

    蔡隊長微微點頭,吼道:「看招!」便使出7分力量,向明朗攻擊而去。連續三套組合拳,每套三個攻擊點,共計9次攻擊,都被明朗一一化解。

    蔡隊長漸漸加力,明朗逐一應對,兩人一來而去,已經是20多個來回。

    蔡隊長很久沒有遇到對手,越打越酣暢,逐漸使出全力。他久經歷練,出拳剛猛。

    明朗尊重蔡隊長是長輩,開始時留有餘地。但隨著蔡隊長力道的增加,也被迫使出全力。明朗年輕氣盛,又得到孫三哥所傳運力之法,出拳虎虎生風,一浪高過一浪。

    在場隊員,見兩人拳影身影交錯變幻,好像整個場內的空氣,都被他們的拳風攪動起來。見明朗的功夫也甚了得,紛紛為蔡隊長捏把汗。

    敏儀在一邊看著他們比武,明朗的身影,酷似當年的明軍。她不時產生幻覺,總把明朗當成明軍。她欣賞明朗的武姿,如同當年欣賞著明軍的武姿一樣。敏儀也不為兩個比武者擔心。因為,高手之間比武,都能收放自如,做到點到為止。

    又打了幾十個來回,明朗見蔡隊長的套路與自己相仿,只是變化不多。偶有破綻露出,明朗並不急於攻擊。

    蔡隊長也發現明朗與自己的套路相同,但有些變化自己並不知道,好幾次險些被擊中。有幾次,他故意留下破綻,明朗也不急於攻擊。他便選了幾套剛猛的組合拳,加快拳速,反覆攻擊。

    明朗從孫三哥那裡學會拳法以來,第一次與高手交手。在雙方你來我往之中,明朗開始默念孫三哥教給他的拳法心訣。

    孫三哥教他的拳法心訣,一共9句,全是臨陣變化之法。他在教明朗之時,沒有具體說明用處,只讓明朗在實戰中體會。明朗對應蔡隊長的招數套路,心中默念心訣,念過幾遍之後,恍然大悟:每一句心法都可用於每個套路招數。也就是說,每套招數有三個基本動作,每個基本動作可以衍生出9個變化。

    明朗試著運用從心訣中體會的招數攻擊對方,結果,招招打在對方要害,如不是自己及時收拳,蔡隊長已經被連續擊中三次。

    蔡隊長被明朗的突然變化,逼得手足無措,自己的身體瞬間感受到明朗三次強勁的拳風,如不是明朗及時收拳,自己已經被擊倒在地。蔡隊長一愣,正要收拳認輸,又見明朗拳腳漸漸放緩,便跟著明朗的節奏,繼續與明朗慢慢比劃起來。雙方收住力道,緩慢的一來二去,蔡隊長漸漸露出欣喜的神情。

    又是幾十個回合之後,雙方這才收拳站定。眾人見他們二人,汗流浹背,但氣息平穩。

    蔡隊長顧不上脫去身上的護具,就迎上去摟住明朗,說道:「謝謝,我又有新的體會。師傅可好?」

    「他很好。我知道你們的故事。他是被黃仁忠陷害進獄的。」明朗語調平和的說道。

    「嗯,我知道。我會抽空去看望他。」蔡隊長說道。

    明朗與蔡隊長說話之時,大家已經圍上來了。

    有人試探的問道:「蔡隊長,你贏啦?」

    蔡隊長搖搖頭,笑著對大家說道:「我們是同一個師傅,明朗應該是我師弟。可師傅偏心哦!」

    在場的隊員見明朗與蔡隊長打的難解難分,又聽說是蔡隊長的師弟,都依次上去問候明朗。有人還當胸給明朗一拳,笑著說道:「明朗,能和蔡隊長旗鼓相當的,我只見到你一個,厲害!」

    王亞軍走到明朗身前,明朗馬上立正,嬉笑的說道:「王警官好!」

    王亞軍見明朗與自己嬉戲,就使出8分力道,當胸給明朗一拳。明朗見王亞軍的拳頭來說較猛,也不避讓,運氣相抗。王亞軍一拳打去,感覺自己就像打在鐵塔之上,反彈之力使手臂有短暫的麻木,他這才清楚自己遠非明朗的對手。王亞軍揉揉手掌,興奮的說道:「你能與蔡隊長較量,兄弟,恭喜你!」

    站在一旁的敏儀,冷靜的觀看完明朗與蔡隊長的較量。她雖沒有看清勝負,但從蔡隊長的神色和語言中,料定是明朗贏了。她臉上表情很平靜,但是心中一陣暗喜。看來,明朗兩年的監獄生活,收穫不小。敏儀心想:自己一直想讓明朗強壯起來,這樣的強壯,不也更好麼?

    服裝更換完畢,蔡隊長帶著敏儀與明朗,來到他的辦公室。路上蔡隊長還在不停的比劃著,走進了辦公室,他一邊比劃一邊問明朗:「這些都是師傅教你的?」

    明朗本想告訴蔡隊長,是師傅孫三哥教給他的心法。但是,孫三哥教他時,就反覆告誡他不許隨便外傳。所以明朗只好點頭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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