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朗暈沉沉的醒來,已經是下午6點。他躺在床上,感覺頭部脹痛,回憶之前的情景,只記得與叫小田的女孩一起吃飯,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他掀開被子,上身光著,本能伸手向下身摸去,褲子還在,心裡稍安。
起床後,見床頭櫃上有一杯水,水杯下面有一個紙條。他拿來看一遍了,是小田寫的。明朗看了內容之後,就踏實下來。
感覺口乾舌燥,就把那杯水一飲而盡,然後穿好衣服。
該回家看敏阿姨了,不能讓她擔心。明朗連忙收拾好行李,出得酒店,朝家的方向走去。
回到家裡,門開著縫,明朗敲門,喊道:「敏阿姨,我是明朗,我回來了。」
明朗聽得敏阿姨的聲音:「是明朗啊!快進來!」
聲音未止,敏儀已經來到門口,把明朗的行李接過,放進明朗的臥室。
從臥室裡出來,敏儀帶著滿臉的喜色,仔細的端詳著明朗。
「阿姨,我無罪釋放了。」明朗說完,親熱的擁抱敏儀。
敏儀把臉貼在明朗的肩頭,激動的說道:「明朗,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了!只是,在監獄的這兩年,你受累了。」
接觸到明朗的身體,敏儀感覺到明朗的身強力壯。她放開明朗,用手拍一拍明朗的臉,又拍一拍明朗的手臂,說:「明朗,你的身體壯實多了,比你父親還結實,你現在總算是個大男人了。」又搜出手絹,擦拭著眼淚,說道:「你別笑,阿姨今天高興,激動。」
敏儀臉上的憔悴和衰老,現在似乎已消失的無影無蹤。明朗深深的體會到,敏儀為了自己所受的煎熬。他內疚的說道:「讓敏阿姨受累了。現在,事情都過去了,我會好起來的,阿姨放心吧!」
「嗯,你一定會的。明朗,你坐著休息,我去做飯。」 敏儀說道。
「敏阿姨,您可別壞了規矩。我負責做飯,您負責休息。」明朗微笑的說。
「不行,今天例外!」說完,敏儀就進廚房做飯去了。
知道敏阿姨的脾氣,她覺定的事情不可更改,明朗也不再堅持。
吃完飯,明朗收拾完碗筷後,與敏儀聊起來。
敏儀說道:「明朗,你這次能夠出獄,全靠蔡副隊長的幫助,我們應盡快去拜謝他。」
「是,」明朗應道,「敏阿姨,我們明天去行麼?」
「好吧!」敏儀說:「明天上午我有個會,我們下午去吧,你在家等我。」
敏儀又問起明朗今後打算,明朗想了想,說道:「我想先去看外公,再處理一些個人事情,然後就找個工作。」
「你不想讀研究生了?」 敏儀問道
「已經過去兩年,如果您不反對的話,我不想再讀了。」明朗看著敏儀的表情,謹慎的說道。
現在,敏儀的心目中,明朗已經成人,她不想再要求他做什麼。當然,如果明朗想讀研究生的話,敏儀會繼續支持他。既然明朗已經表態,敏儀說道:「好,我尊重你的決定。你先休息一段時間,到處走走,畢竟已經脫離社會兩年了,是該瞭解一下社會,再做打算。」
敏儀本想問明朗與柳青青的事情,但上次宴請明朗時,見到柳青青在明朗面前的酸樣,她就對柳青青沒有好感。所以,話到嘴邊,又嚥了回去。
第二天下午,明朗和敏儀一起來到公安局。傳達室的人認識敏儀,主動招呼著。聽說是找蔡副隊長,笑道:「他現在已經高昇,是蔡隊長了。他正在訓練場,你自己去吧。」
走進訓練場,見蔡隊長正在訓練隊員,敏儀不願打攪,靜靜的站在一邊。這裡場景,讓敏儀彷彿回到過去的時光。那時候,訓練場裡經常出現明朗的父親明軍的身影。他身手矯健,渾身充滿男人的陽剛之氣。
明朗從訓練的隊伍中,看見了王亞軍的身影。王亞軍也看見明朗,他朝明朗興奮的揮揮手。受王亞軍的干擾,隊員們都把目光移向明朗和敏儀。
蔡隊長見到敏儀,向她打了一個招呼,又認真訓練隊伍起來。訓練的最後一項,是對抗訓練。蔡隊長安排人員分組對抗。這時,王亞軍走到他的身邊,耳語幾句。蔡隊長聽過王亞軍的話後,回頭看著明朗,又朝明朗招手。明朗不知道什麼原因,朝蔡隊長走去。
「聽說你的功夫很厲害?」蔡隊長劈頭就問。
見大家練的虎虎生威,明朗在一邊看得手癢,便答道:「說不上厲害,只會一點點。」
「那就試試吧。」蔡隊長讓人給明朗穿上護具,又安排一名水平中平的隊員與明朗對抗。
明朗在場地中央站定,雙眼立刻露出凶狠的目光,他盯著對手的眼睛,雙臂下垂並微微彎曲,身體晃動著準備隨時移動身體的重心。
那隊員小心的移動腳步,向明朗靠近。幾個試探之後,朝著明朗就是一陣組合拳。明朗的雙臂仍然下垂著,依靠靈活的腳步移動,騰挪躲閃,輕鬆化解了對方的組合拳。
那隊員見自己拳頭全部落空,煞是氣惱,一個滑步逼到明朗身前,右拳揮出,眼見拳頭即將落空,就順勢抬起右腿,想給明朗重重的一擊。
明朗從對方眼神中看清來路,他的腳步一個交叉移動,左腳已經撇住對方左小腿,膝蓋猛一下壓,然後迅速撤力,閃到一邊站定。
對方左腿突然受到明朗的瞬間一壓力,右腿正抬起攻擊明朗,頃刻失去重心,跌倒在地。
在場的人見明朗一直手臂下垂著,一陣眼花的移動之後,沒有看見明朗出招,己方的隊員已經倒地。
王亞軍見狀,跳了出來,要與明朗比試一下。蔡隊長對王亞軍說道:「你下去吧。」言外之意,王亞軍不是明朗的對手。王亞軍只得悻悻站到隊列裡面。
蔡隊長見明朗功夫了得,頃刻之間就把隊員放倒在地,他手也癢癢,便走到明朗跟前,說道:「我們比試一下。」
聽見蔡隊長要和自己比試,明朗推脫道:「這怎麼行,我這幾下,不能與蔡叔叔相比。」說完,明朗又回頭望著敏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