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對雪傾城的價值就只是幫他們背包裹,付錢,保護他們嗎?
在雪傾城眼中,他到底是什麼?只是朋友?亦或者一個工具而已?
商隊的貨車將三人帶入京都,楊腿腿一出馬車,看到京都的風景,就如釋重負般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氣。
這樣的感覺就像是回到了家一樣,那滿身的疲憊也在這一刻消散。
月離慵懶的倚在柱子上,看著那炫目的陽光,微閉著眼眸,似是很享受這樣的陽光般。
而楊腿腿只顧著享受著回家的感覺,只有花溪一個人不聲不響的收拾著馬車上的行李。
就像他們的奴僕一樣……
蕭帝和卿王爺一直過了這麼多的月依舊沒有放棄尋找喜鵲和茜妃。
卿王爺不能明著找,但是蕭帝卻可以,京都之內到處貼滿了懸賞令。
因為貼的太多,楊腿腿也撕下了一張去看,竟是尋找喜鵲的,那賞銀還真是多的嚇人。
楊腿腿試圖在這些皇榜找到有關於自己的,心裡只是抱著一絲絲的期望,但是果真,這裡面沒有她的。
輕蔑的笑笑,她是被他們害死的,就算在怎麼演戲也不會演到這份上去,說不定都已經以為他早死了……
楊腿腿在一細細的打聽,哈……沒有想到,夜帝已經把「她」給埋了。
現在全世界的人都已經知道雪傾城死了。
楊腿腿一下想到雪傾城的父親,護國將軍!他那麼深愛自己的女兒,在沒有找到自己女兒屍體的情況下,就也這樣默認雪傾城死了嗎?
他想不會的,他敢保證雪傲天決定派兵去找過,只是沒有找到而已……
找了一家比較偏僻的客棧住下來,楊腿腿又在一次的猛吃,似乎心裡有著很多不快,但是這樣也挺好的,雪傾城死了,他就可以開始他自己的生活了。
只要聖鷹會不找到他,那麼他想,他以後的生活一定不會單調。
只是在此之前他一定要見上莫帝一面,一是想當面對他說聲謝謝,如果沒有他的保護,說不定他早就成了沙漠中的一具白骨,第二就是告訴他,他真實的身份。
在古代找到一個願意相信你說的那些話的人真的很少,並且是那種毫不懷疑的。
楊腿腿吃著,吃著,一下把臉轉向了一旁正慢悠悠吃著的花溪,突然想起,這都一整天了,花溪一句話都沒有說,不……準備的是,一句話都沒有跟他和月離說。
那神情更是冷得要死,讓人一看就是那種生氣的那種。
該死的,這貨不會還在生氣吧?心眼咋就那麼小呢?
還跟他鬧起彆扭……
於是楊腿腿放下手中的筷子笑著說:「花溪,你最喜歡吃……吃什麼來著??我去買給你?」
這是楊腿腿一貫哄女孩子的方法,但是不知道對花溪有沒有用。
不出楊腿腿所料,花溪沒有任何反應,繼續吃著碗裡的東西,連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
我靠,果真是生氣了……這可完蛋了……
這貨生氣貌似很難哄啊!而且讓他說一句話很難啊。
楊腿腿又看了一眼外面幾個穿著花枝招展有著幾分姿色的姑娘道:「花溪,你說,你喜歡上那位姑娘了,我幫你去追,畢竟你也老大不小了……」
只要他們一躲開聖鷹會的追殺,那麼他們基本上就可以過著平淡的生活了,過著普通老百姓的生活,第一件事無非就是安家,第二件事就是立業,第三件事就是娶媳婦……
哪只花溪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楊腿腿真有些無奈了,花溪的脾氣他還真的是沒有辦法摸透,一般的男人無非女人和地位,可是這兩樣花溪似乎都不想要……
楊腿腿看了一眼慵懶的月離,示意他想想辦法。
月離卻邪魅一笑,笑意是說不出來的慵懶卻帶著高貴:「發揮你的特長啊。」
特長?他的特長不就是調戲美女嗎?難道這個月離讓他調戲花溪?
這豈不是更讓花溪生氣?這月離在想什麼嘛?是成心看他們冷戰的不夠厲害嗎?
楊腿腿直接一記白眼砸過去,月離低垂下妖異的眸子,似乎接受了楊腿腿的白眼,站起身走到櫃檯前:「老闆給我一件房。」
老闆點了點頭,便讓小二帶月離去了摟上。
楊腿腿真心想在他背後踹他一腳,不幫就算了,還直接走掉,我靠什麼情況嗎?
「老闆我也要一間。」楊腿腿氣哼哼的放下碗筷,也走到了櫃檯前。
花溪要是美女,他就在多哄著點,唉……反正,花溪是個男人,就算生氣也不會生太久,說不定明天就好了,男人嘛都很大方的。
「好類,客官,你來得正好,就剩下最後一間了。」老闆說著從櫃檯下面拿出鑰匙。
「什麼?怎麼會只剩一間?還有一個人沒地方住呢!」楊腿腿一聽急了,花溪睡哪啊?還讓他睡房梁,他已經不是他的宮女了,不能這樣區別待遇他。
老闆看了楊腿腿身後的花溪無奈的笑道:「大娘,我看你和這位大爺是夫妻吧?夫妻睡一間房怎麼了?」
楊腿腿聽了,往後看了一眼花溪,而花溪也輕輕的撩起了眸子看了楊腿腿一眼,眸光似乎帶著一絲躲閃,但是卻沒有任何異議。
這要是在往日,花溪肯定站出來第一個反對。
而今天卻出奇的安靜,一點抗拒的意思都沒有,反而是在等著楊腿腿的回答。
楊腿腿看著花溪,一時間覺得花溪突然有種讓人想要保護的感覺,不能拒絕……
算了算了,反正又不是沒和花溪同屋過,而且他之前也是男人,怕什麼嘛?
「那你帶我們上去吧。」楊腿腿對著老闆說。
身後的花溪聽了,卻在這個時候猛然間抬起頭,眼裡有一抹異樣的神色在眼中迅速的閃過,轉瞬即逝,之後又再次垂下了眸子,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進了屋,房間的陳設雖然有點破舊,但是卻很乾淨,楊腿腿看了一眼兩人床:「吶,這裡只有一張床,一床被子,我就是想睡地上都沒法睡,所以啦,你要是願意就和我一起睡,不願意就上房梁睡。」
兩人睡,反正他是不在意,都是男人……
而且之前還和喜鵲也就是花澈睡過,甚至還親了他,和花澈這麼一個純情的孩子睡怕啥?只要他不怕他半夜非禮他就成。
花溪見楊腿腿這麼說,斂眸看了一眼楊腿腿,眼中有著複雜:「我……還是睡房梁吧,畢竟男女授受不親,要是……」
花溪沒有繼續說下去,楊腿腿就知道花溪接下來他要說什麼來,肯定會說一男一女睡一張床上,有損女方的名譽,因此男方就要娶女方。
好吧,這古代是很封建,但是他就是想不通一個從小接受與世隔絕訓練的殺手怎麼思想卻那麼的古板呢?
真要像電視劇上放的那樣,男的看了女的身體,就得娶她!
也許古人的想法就是為了保全女方的名譽,可是兩個不愛的人走到了一起,要是能好好生活在一起那是好的,但是兩人的性格差異太大,合不來,那不是毀了女人一生的幸福了嗎?
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可是女人只能嫁一次……
「你還好意思說?我們認識的第一天你就鑽到了我浴盆裡去了,別說你當時拿著布遮著什麼都沒有看見,但是你和光著身子的我在同一個浴桶裡待過,這是事實!!把這事說出去了,誰會相信咱們是親白的?到現在你再來說男女授受不親,你不覺得有點遲啦?」楊腿腿扯了扯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