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真的被月離給說中了,他現在肚子撐得要死,別說走路就是讓他動一下他就覺得難受的要命。
這個時候有汽車坐該有多好啊!
「我們是要回車絕國嗎?」等月離放下碗筷的時候,花溪低低的聲音傳來。
趴在桌子上不動的楊腿腿呻吟了一聲:「嗯」
他只能去車絕國了,除了車絕國他根本就沒有容身之處,而且總覺得回到車絕國就像回到自己的家一樣。
最重要的是他還像見一面莫楓,他答應過他,只要出了沙漠便會告訴他身份的事情。
月離沒有言語,低著頭默默的收拾著東西。
似乎對去哪裡無所謂……
花溪看著楊腿腿,眸光淡了一下,便也起身付了錢。
可是楊腿腿卻怎麼也走不動,那肚子被撐得就像懷了三個月的嬰兒一樣。
叫嚷著自己走不動。
他現在可真的是漲得難受,早知道他真的不吃這麼多了,撐得真難受,也終於知道世界上為什麼會有撐死這麼一說了。
花溪見楊腿腿怎麼樣都走不起來,並且動一下肚子就十分難受,看了一眼月離便在楊腿腿耳邊低聲說:「要不……我背你吧?」
楊腿腿一聽,那敢情好,連猶豫的時間都沒有,直接很果斷的點頭。
楊腿腿便很積極的趴到了花溪的背上,絲毫沒有注意到花溪那滿是皺紋的臉上在那一瞬微微的紅了,也更沒有注意到花溪的耳根子此時已經紅到底了。
玉朝國和車絕國本就是相鄰的,路程說遠也不遠,說近也不近,騎馬只要三天就能到,走路要半個月,而如果做馬車的話就要二十天左右。
花澈,月離,楊腿腿這三個人首先目的就是逃避掉聖鷹會的追蹤,第二個目的才是去車絕國。
他們離開車絕國已經有五六天了,前三天楊腿腿是膽戰心驚,覺都不敢睡,時刻戒備著。
但是到了第四天之後,楊腿腿完全放鬆了警惕,什麼事都不管,只知道花錢,花錢,花錢……
「妞,給爺唱首歌兒。」楊腿腿躺在馬車中,翹著二郎腿,很有閒情雅致的對身旁正在數銀兩的花溪說道。
當即花溪就一臉黑線,抬頭看了一眼楊腿腿,便又繼續數起銀兩來。
只是短短的五六天時間,帶來的大半個包裹中的銀兩都給雪傾城用了差不多,買吃的東西是最多的,然後一路上看到有人買兒賣女的,便隨手甩了幾百兩銀兩。
現在他們的銀兩從幾萬已經變成了幾千,要是在這樣下去的話,估計到了車絕國他們就要要飯了。
「哎呀……不要害羞嘛,給爺唱首撒。」楊腿腿繼續挑弄著花溪,之後竟做了起來,很有爺范的挑起花溪的下巴,魅惑的說:「要是唱得好,爺大大有賞。」
花溪看楊腿腿又眨眼又搔首弄姿的,很快眸低就染成了一層羞澀,臉頰也微微的紅了起來,但是聲音卻維持著清冷:「傾城不要鬧了……」
他們為了隱藏蹤跡,特意搭乘一個商人的貨車。
楊腿腿見花溪不理他,便又轉而調戲一旁假寐的月離,邪笑道:「妞兒,聽說你那笛子吹得不錯,給爺吹一曲撒。」
月離輕輕的睜開妖異的眼眸,淡淡的說:「吹一曲離魂曲可好?」
楊腿腿一聽,立馬將自己在月離身上的「安祿山之爪」收回,賠笑道:「那就不用了,爺可沒有那命去聽。」
開什麼玩笑?那離魂曲一吹,老鷹便從各地飛來,他想要個全屍都難。
唉,果然,還是花溪好玩點。
「真的好無聊啊……花溪,你就陪我玩玩啊??」楊腿腿再次爬過來騷擾花溪。他們都做了一整天的馬車了,而且這期間還不能露頭去看外面的風景,他真的憋得好難受啊。
「玩什麼?」花溪很有耐心的問,臉上的紅暈還沒有完全消散掉。
「我們來玩角色互換怎麼樣?」楊腿腿賊賊的轉了下眼眸。
花溪疑惑:「這個怎麼玩?」
「哎呀就是我扮作青樓的客人,你扮作青樓的花魁。」楊腿腿說著。
月離聽後閉上的眼眸輕輕的露出一條縫兒,看著花溪的反應。
花溪聽了當即說道:「這是什麼遊戲?」
「就是我是客人,我要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啊!!放心,不會讓你脫衣服,一起睡覺覺啦。」楊腿腿是真的無聊到透頂了。
花溪一聽說脫衣服,當即就讓自己的身子往外挪了挪了,臉色有些不自然,眼光沒有看向楊腿腿:「不行,幹嘛要我扮青樓的妓女?」
花溪最討厭的就是扮女人,這次楊腿腿讓他扳妓女他當然不肯。
楊腿腿見這樣,也懶得多說:「好好好,那我們換一個玩法,你跳個舞給我解解悶。」
「男人怎麼會跳舞?」花溪反駁,同時臉色更加的紅了。
這話要是說在別人的嘴中,花溪早就憤怒的揮劍刺了過去,但是這話是楊腿腿說的,他不僅不生氣,反而有一點點的幸福感。
「唱歌?」楊腿腿放鬆要求。
「不會……」花溪搖頭。
「我靠,你一個大男人這也不會那也不會,以後怎麼養活你老婆啊?我看你是不想娶妻生子抱孫子了是不?」楊腿腿插腰開始數落花溪了。
他還真發現和花溪相處下來,除了知道他會武功之外,貌似其他的真的不會。
花溪聽了,看著楊腿腿的星眸更加的不自在了,同時藏在秀髮中的耳朵早已紅到了脖子根,許久才說:「我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娶妻生子,他是真的從來都沒有想過,也沒有想過自己要怎麼去養她們。
雪傾城這麼一問,一下就讓他迷茫了。
這些問題對用戶他們這些殺手根本就不應該考慮的,但是現在他突然開始在意了……並且很想要個家。
「靠………」楊腿腿白了一眼花溪,又看向一旁正輕輕釋笑的月離不客氣的道:「笑什麼笑?搞不好你都沒結婚生子的那功能。」
這一句話瞬間讓整個空間都安靜了許多,花溪用一種震驚的眼神看著楊腿腿。這樣的話怎麼可以從一個婦道人家口中吐出?
而月離那妖異的眸子卻是帶著妖冶的笑的。
「你要不要試試?」月離那慵懶的聲音傳來,言語中帶著玩味。
以前的雪傾城真的是很醜,讓人難以接受的醜,但是現在的雪傾城可不一樣,美人做懷,可是一件令人醉魂的美事兒。
花溪一聽立馬就緊張了起來。
楊腿腿卻鄙夷的看了一眼月離,靠,這小子竟然調戲到他身上來了?
「好啊,但是爺我可不是吃素的,你的那個東西要是沒有達到八厘米的話,我勸你趁早回去多吃點牛鞭補補吧,別在爺面前丟人顯眼。」楊腿腿很是一臉不屑的說。
他可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敢挑釁他?來啊?WHO怕WHO啊?他可是長年生活在這個環境下的?玩得一夜情比皇帝寵幸妃子的次數還要多……
花溪聽了更是一臉驚訝,忙走到楊腿腿面前制止說道:「這話你怎麼說出口?你可是個姑娘家。」
楊腿腿說這句話沒有任何害臊,但是花溪開始急了起來……
他是知道雪傾城有的時候是蠻色的,但是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沒有度過,這些H的詞語怎麼可以從她嘴中吐出。
月離聽後,嘴角的玩味弧度卻更加的大了,雪傾城果然和外面說的一模一樣,花癡!並且淫、蕩……如今現在更是直言不諱。
這大膽的言行一般只有青樓的女子才會說出來。
可是她說得卻輕鬆得不得了,並且一臉的得意。
「你不看怎麼知道沒有?」月離調笑道。
他就不信,她敢看!!!
月離說完,楊腿腿就笑了:「那你拖了讓我好好的用尺子量量。」
開什麼美國玩笑,他前身可就是一個男人,還怕看這個?真當他楊腿腿男性身份是為了糊弄無知讀者的啊?
哼,只要他敢拖,他就敢眼睛一眨不眨的看。
月離微微的有些愣了,但是之後便又輕笑道:「你確定?到時候你要是不看怎說?」
這雪傾城也只能逗逗嘴皮子,估計他還沒脫,她就開始大叫起來了。
「確定一定已經肯定,但是事先說好了,你要是沒有八厘米,你就趁早閹了,留著也是一個禍害。」楊腿腿說得毫不在乎,他也是為他好,你想啊,他那纖弱的可以和女子媲美的身體,要是動了情,到時候一個熬不住,不就這樣去了嘛?
所以啊!把那個閹了保他一條命,真的是為他好。
花溪聽了卻更加的焦急起來,連忙出聲制止:「月離你堂堂君子為何要調戲一個女子?」
之後又轉頭對雪傾城說:「你今天的言行真的是過了,一個女子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來?這要是在外人聽了,定會把你拉去浸豬籠。」
說道最後花溪的聲音似在極力忍著怒火一般,很嚴厲的對著楊腿腿說著。
楊腿腿本就是抱著玩味的態度,一聽花溪突然這麼嚴厲,並且要發出火來。
立馬知道花溪是一個很純情的孩子,連女人的小手手都沒有牽過一下,他們這麼說的確超過了他的忍耐極限,而且花溪都是那種比較保守的,聽到女人這麼說,肯定受不了。
生氣那是必然的……
連忙笑道:「花溪你幹嘛生這麼大的氣嘛?女人就不能說了嗎?你們不要把我當成女人就好啦!!好啦,這些話題對你可是對你都有用的,而且我說也是因為把你們當朋友,才和你們一起開玩笑的嘛,別的人就是求我我都不會張下嘴。」
「那也不能說這些,這些話只能和自己的丈夫說,你一個女子還要看男人的……你有沒有一點羞恥心了?你就那麼想要嫁給月離嗎?」花溪聽楊腿腿這麼說,心中的怒火更是上深了一層,臉色急得通紅。
這些話語除了丈夫以外的人都不能說,而且一個女子要是看了男人的那個,就等於毀了清白,只能下嫁於那個人。
他見楊腿腿執意要看,當時整個心臟都要爆出來了……
那怒火彷彿是無法克制一般,一瞬間就爆發出來。
「好啦,好啦!不看就是啦!」楊腿腿見花溪是真的生氣了,便只好俯聲說道。
這貨還真得開不起玩笑……
月離輕靠在馬車上,一臉的饒有興味。似在看好戲一樣:「你們這樣還真得像老夫老妻。」
花溪憤怒的神情一下轉向月離,臉上似乎有著疑惑,但是少頃等明白之後臉上那不自然的紅暈便更加的深了,怒火似乎也減少了不少。
「你丫的,能不能閉嘴,沒看到花溪已經很生氣了嗎?」楊腿腿立馬一臉惡相的轉向月離:「你把他惹生氣了,到了車絕國誰給你帶路,誰保護你?誰幫你拿包裹?誰幫你付賬?」
然後又轉向花溪擠滿微笑道:「花溪,別生氣哈!別理他一腦殘哈……」
月離卻輕輕一笑,不再言語。
倒是花溪,晨萌的眸光卻慢慢的淡下去……
楊腿腿怪異的看著花溪的反應,看不出是要生氣,還是要緩和的,就是那種冷冷淡淡的,不想說話的那一種……
花溪這貨這幾天到底是怎麼了嘛!怪怪的,大姨媽也來了嗎?動不動就發火?
以前即使生氣也是一種不理人的生氣,表現冷冷淡淡的
現在卻直接要大吼出來了一樣……
這一路三人都沒有在說任何話,花溪靠在馬車的璧上,冷淡的坐在一旁,似在沉思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