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還好,沒有霉味,而且還帶著陽光的味道,看來這家酒樓的環境衛生搞得很好,還知道把被子拿出去曬曬。
「這……」花溪一聽,一時語塞,臉色也變得有異,璀璨的星眸不安的石磚地上掃視著,似在尋找什麼東西,但是卻又顯得很焦慮。
「在照你這樣說下去,我之前還和花澈睡過一張床呢,不僅這樣我還親了他呢!那你說我是不是要嫁給他啊?」楊腿腿繼續說著。
花溪的思想,他必須好好的給他改改。
「什麼?你親過花澈?」花溪一聽激動起來。
楊腿腿卻一臉淡漠的說:「只是親一下而已,這些根本就沒有什麼,只要兩者之間是純潔的就可以了。」說完楊腿腿將外衣脫掉,一下鑽了進去,又拍著床說道:「你快點進來睡啦,就像和你娘和你兄弟一樣普普通通的睡一覺。」
花溪見楊腿腿已經坐到了床上,看了看那余出來的空位,躊躇著猶豫著,之後又忽然說:「傾城……你喜歡月離嗎?」
楊腿腿一腦困惑,好好的問這個幹嘛,直接果斷搖頭:「拜託你,我怎麼會喜歡那個病秧子,雖然我是很佩服甚至是欽佩他身上的某些東西,但是那絕對不是喜歡,請你不要把所有走得親近的都當成是戀人行不?搞不好人家是兄妹呢。」
花溪見楊腿腿這麼說,似乎壓抑在心頭的石頭落了地,神色也輕鬆了不少,走到床前,背對著楊腿腿坐下:「那你……來車絕國是不是要去找莫帝?」
和雪傾城走得最近的,除了月離就是莫楓……
而雪傾城這次執意要來車絕國,很大的一部分可能就是想見莫帝。
楊腿腿抬頭,之後點了點頭。
果然是這樣,花溪那鬆懈的神情一下就變得尤為的沉重起來,整個背影都顯得有些勾勒。
雪傾城真的是因為莫楓所以才會回車絕國……真的是為了他。
現在雪傾城不僅瘦了,而且變得傾國傾城,他們就更加的容易在一起了……
「怎麼了?」楊腿腿發現了花溪的變化,連忙問道。
「沒什麼。」花溪輕輕的說,慢慢的將身上的外衣脫掉,吹熄了蠟燭,身體伸進被窩的時候,花溪的身體有那麼一刻的在顫抖。
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和雪傾城靠近,近得連她身上的體香都能輕易的嗅到,甚至隱隱的能夠聽到她平穩的心跳。
花溪禁不住的,臉迅速的紅了下來,心臟狂跳,身體也在這個時候傳來異樣的感覺,很狂熱,似乎有什麼在躁動一般。
花溪緊張的都有些不敢呼吸了……
「傾城……」花溪輕輕的叫了一聲,從躺下來的那一刻他就在忍受,但是現在他忍不了,他就是想聽到雪傾城的聲音,想要轉過頭看她,但是卻沒有那個勇氣。
「什麼事?」楊腿腿含糊的回答,連日都待在那狹小的馬車中,好不容易可以舒展一次身體躺下,困意便襲了過來。
「你是不是準備要……嫁給莫帝?」花溪猶豫著說出,之後又說:「莫帝是一個好皇帝,他對你是真心的。」
他一直跟在雪傾城身邊,知道莫帝和其他的兩個皇帝不一樣,對雪傾城真的是真心的,沒有半分的虛假。
「什麼?」楊腿腿的睡意一下消散,轉頭看向花溪,黑暗中只有幾許月光透露進來,只大致的看清花溪的輪廓,卻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
「你今天是怎麼了?一會兒問我喜不喜歡月離,一會兒又問我要不要嫁給莫楓?幹嘛?害怕我沒人要,以後跟著你喝你的吃你的,給你增添負擔?」楊腿腿溫熱的語氣全數吐在了花溪的臉上。
更加的讓花溪燥熱不堪,這種感覺花溪覺得很難受但是卻帶著異樣的感覺,讓他很是興奮。
「當然……不是,只是問問。」花溪聽雪傾城這麼輕鬆的說出來,似乎已經知曉了一些答案,但是卻總是還在提防著。
「切,你放心,等我見過莫楓之後,我會自己掙錢養活自己的。」楊腿腿將頭轉過去不以為意的說。
見過莫楓之後,將事情跟他說過之後,他就開始他浪跡天涯的生活,將這裡的山水都遊玩一遍,順便探探穴,看有沒有機會可以回到現代……
「你一個女子什麼都不會做?怎麼養活自己?」這回換花溪驚訝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雪傾城不會去賭坊賭吧?
「這個你不用管啦, 我肯定不會讓自己餓死,好啦, 好啦,很晚了快睡覺吧!!」楊腿腿閉上眼睛說,明天的計劃他已經想好了,先去護國府去看一看雪傾城的父親。
之後在想辦法見莫楓一面,見過之後,他便離開,絕不多留……
這裡真的已經不再屬於他了……
「難道傾城沒有想過嫁人嗎?雖然你先前是一國之母,可是所有人都認為你已經死了並且不會再有人認識你。以你的容貌找一家富裕人家是很容易的。」花溪這樣說著,殊不知自己的心裡難受到了極點。
他到現在他才發現,他什麼都給不了雪傾城,連起碼的安全都給不了。
楊腿腿真的是有些困的受不了,花溪有內力撐著,不睏,可是他可不行,為了快點結束這個問題,楊腿腿只好隨口答道:「唉呀,好啦好啦,我哪也不去,以後就跟著你了,你吃什麼我吃什麼。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神啊,讓花溪閉嘴吧!讓他安心的睡一覺吧!
在再這樣下去,他真的撐不住了。
哪只楊腿腿這話剛說話,一直靜躺著不動的花溪突然坐了下來,很激動的說:「傾城,你說得是真的?你願意跟著我?」
花溪是真的做夢也沒有想到雪傾城會這樣對他說,他一直都認為雪傾城的心裡不會再有他,沒有想到卻這樣說,當時的心情真的是可以用激動萬分來形容。
楊腿腿看著花溪這樣的表情,瞬間有一盆涼水澆到了他全身,睡意也更是一掃全無。
花溪……該不會是……???神啦!!難怪花溪最近都那麼的古怪,自從在花街的時候就開始對他古怪了,當時他也沒有在意,一路上也沒有在意,要不是他剛剛那樣隨意的找一個借口敷衍他,他是真的不知道花溪會對他有那種想法。
神啊,殺了他吧?他這是作了什麼孽啊?怎麼可以讓花溪喜歡他?怎麼可以啊?就是讓他喜歡花溪,也不能讓花溪喜歡他啊!!!
楊腿腿有那麼一瞬間的呼吸困難。
花溪這個人別看外表很冷酷,但是內心卻是脆弱的很,和月離根本就不屬於同一類,他如果這個時候說拒絕,他敢保證,第二天花溪就會消失,指不定到哪裡傷心去了……
要是答應……
他還真的有點接受來,他在失憶這段期間承認自己的性別觀念不是那麼的強烈了,但是花溪……他真的一直都把他當一個弟弟來對待,一個可愛的弟弟……
一下子告訴他,他的弟弟喜歡他,這讓他怎麼接受得了?不噎住已經很不錯了。
說道為什麼難以接受,派去花溪是男性的身份之外,就是他一直對待花溪的感情,真的是那種純粹的友誼,並且是那種時常鬥嘴歡喜冤家的那種……
好吧,再說點嚴重的就是花溪給他一種小受的感覺,很純情,很可愛,雖然是冷得可愛……
他真的從來沒有想過花溪有一天會喜歡他!!!而且已經到了某種程度……不是輕微的喜歡,而是嚴重性的……
「那……那當然啦,我一個女人家,什麼都不會,不跟著你蹭飯怎麼行呢?」楊腿腿的腦袋飛速的運轉,唯一能回答的就是這個了。
就是委婉的,輕微的,讓他有一點點意識的讓花溪知道,他說得不是讓花溪養他,而是救濟他……
「怎麼會?傾城要是你願意,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的,我發誓,我會對你很好的!絕對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你什麼事都不用做,讓我做就可以。」花溪對著楊腿腿神情十分的嚴肅,舉起雙手似乎要發起毒誓般。
月色不是很明亮,只大致的能夠看到花溪的輪廓,和那帶著些劇烈的喘息聲,似乎很激動一般。
楊腿腿是再也躺不下了,也坐了起來,倚在雪白的牆壁上,果然,花溪沒有弄明白他的意思。
剛才花溪只是一個表示,現在絕對是一個誓言,一個堅貞不渝的誓言。
這樣的一個誓言,在楊腿腿的心中是多麼的沉重,一下就讓他開始變得小心翼翼起來……
現在這個時候,他即使說一個字都要仔細斟酌在三。
花溪一下,突然讓他變得不自在,左右為難……
真的不知道要說什麼……
委婉的,花溪似乎根本聽不懂,要是不委婉,他估計他以後連花溪的面都見不到了即使以後見到了,花溪都會遠遠的避開……
花溪受過一次傷,他真的不想在傷他了……
可是,要是不說清楚,事情一直拖著,對花溪的傷害就越大,現在的花溪還處於追求狀態,要是到了以後就真的是戀人狀態……
楊腿腿一下頭疼起來……為什麼他總是要面臨這些事情啊???
總之不管了,先把今天的事情解決再說,以後的事情以後在慢慢想吧!
他不信一個男人能夠自己的妻子整日什麼都不做,並且對他指手畫腳的,只要是男人,即使那個女人再美,也根本沒有辦法忍受得了。
既然不能正面傷害花溪,那就讓他知難而退,不在喜歡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