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看了看握緊的雙手,相視一笑。
飛鳶拉著火瑩來到一個樹下,高興得問道,「你來這個世界多久了?」
火瑩抬頭,望著蔚藍的天空,帶著些許傷感的說,「應該有十八年了吧。你呢?」
「我只來了幾個月,不過很奇怪的事我有這具身體的一切記憶,當然我也有前世的記憶。」
火瑩再次看了看身邊二十有五的女子,「我說你怎麼適應的這麼好呢。」
「對呀,多虧了這身體主人的記憶,要不然在這個地方是無法生存的,其實我開始就在想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讓一直冷漠的堂主動起心思來呢,如今看來是一定的了,誰叫你是我們二十一世紀的女孩子呢。」
「能告訴我你是怎麼來到這個世界的嗎?」火瑩是既好奇又迫切呀。
飛鳶臉上出現了滿足感,「其實你不知道我現在有多少歲了吧,我是五十三歲得的血癌,兒女想了很多法子,用了各種各樣的藥,才讓我多活了三年,五十五歲,我生日那天真的就那樣睡下了,當我再次醒來就有了這個身體了,我當時有點歡喜又有點擔憂,我想這算不算借屍還魂阿,會不會這個真的飛鳶因為我的出現才會死去的;當我憶起她的一切時才知道她有多苦,她是被她的親哥哥和親娘親手害死的,如果不是我來到這裡也許連她的屍體也會化作一攤血水吧。」
「我想她應該謝謝你才是,阿姨。」火瑩乖巧的把頭靠在飛鳶的腿上。
飛鳶犯糊了,「怎麼叫阿姨呀,不是應該叫奶奶嗎?」
「阿姨不知道,我死的時候差不多二十歲了,再活個十八年不就;老了嗎?」
飛鳶拍拍火瑩的背部,讓她感受到自然的母愛,「我的女兒也很大了喲,不過是沒機會見面了。」
火瑩拂著飛鳶皺起的眉毛,「阿姨,既然來到這我們就不要想太多才是,今後的路還很長呢。」
「嗯,你說的對,我也是那麼想的,更何況還有你呢。今後就做我女兒吧。」她說的極是輕鬆,卻可以讓火瑩的臉黑一圈,太尷尬了,「阿姨,雖然我們的年齡可以做母女,可我們的身體只能做姐妹是吧。」
「瞧我,老年癡呆又犯了。」飛鳶拉著火瑩的手,看進她那閃耀的眼睛,「不過,我在你的眼神中看到了悲哀與痛苦,你是不是過的不好啊?」
「阿姨,在另一個世界生活本就不易,不開心很正常啊。」火瑩不想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一個已經經歷了許多磨難的老人,不想多一個人痛苦。
飛鳶站了起來,再次前火瑩的手,「還是帶你出去走走吧,對你心情有好處。」
她知道火瑩是故意不告訴她一些事情的,那就成全她好了,只要能讓她開心就比什麼都強。
跟著飛鳶,火瑩看到了很多那本書裡面提到的地方:從湖心亭一直到絕欲宮的門前,站在絕欲宮的門前,火瑩百感交集,「這就是祖奶奶受苦的地方嗎?絕欲,多麼奇怪的地方啊。」
飛鳶告訴她絕欲宮是懲罰風吟堂中,違抗命令甚至背叛風吟堂的人,火瑩不知道為什麼祖奶奶要受到那非人的刑罰,她何時背叛過風吟堂,何時背叛過舒孤憶呢?
在高高的千絕峰上,一襲白衣,一襲黑衣並排而立,他們同時看著下面的舉動,看著火瑩在打聽風吟堂的秘密,從集合之地到刑罰之地。
宇文齊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很生氣地問道,「難道我們都看錯了人?她本就不像我們想像中的那樣。」手裡拿著望遠鏡的白衣少年是越看越氣,索性不看了,「我說大風箏,你到說句話呀,接下來怎麼辦,」見清揚沒有說話又研究起手中簡化版望遠鏡了,「這玩意不錯,哪來的?」
「一個人送給風吟堂的禮物——不,更準確地說是送給我爹的。」他黑衣長髮,看不到那偉岸身形下的滄桑。「還信她嗎?」宇文齊這是鍥而不捨呀。
「信,我信自己,自然信她。」他說的毫無道理可言,你是否知道你的信會帶來危難啊。
宇文齊是越來越佩服清揚了,拿起亭上擺著的果子吃的不亦樂夫,他沒有看到在他轉身的剎那舒清揚的臉上出現了不可置信的表情,使因為他看到火瑩在風吟堂的禁區待了很久。
飛鳶都要拉你離開了,為什麼對那裡那麼感興趣,還要留下記號,你真的要讓我失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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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瑩從飛鳶嘴裡並沒有問出有關於那個禁區的消息,這讓她更加的好奇了,什麼樣的地方在那本記述祖奶奶生平的書裡面都沒有提到呢,還是說那個地方是在祖奶奶離開後才建造的,本來想進去一探究竟的,奈何被飛鳶硬拉著早點休息,說是這裡不比其它地方安全更不如二十一世紀有趣,沒辦法了,只能陪著飛鳶回去,因為飛鳶有的還是老年人的心智,所以啦,躺在床上都久久不能入睡,火瑩只能和她聊天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月亮升的老高的時候,飛鳶慢慢地睡著了。
火瑩迅速地穿好衣服,身形如鬼魅一般迅速地移動,再加上長髮飄飄,紅紗掩面,確實是挺詭異的。
「終於到了禁區了。」站在茂密的樹前站了許久,也看了許久,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這樣一個陰森的地方會作為風吟堂的禁區呢,難道風吟堂真的有一些我的祖奶奶所不知道的秘密。(之所以這個地方很陰森呢,這完全是因為火瑩的觀念問題,她就是覺得樹多很安靜的地方就很陰森,我們也沒辦法不是)
樹多成林,火瑩自然看不到那些樹的背後是什麼了,就算是傍晚時分她具有敏銳的觀察力與聽覺也很難知道林的那邊到底是什麼,世外桃源?林中別墅?還是那個什麼堂主演繹的架空般金屋藏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