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床的女子馬上轉過身來,臉上露出幸福的表情,微微一笑,千種風情,「姑娘,你總算回來了。」
火瑩不知所以,「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間,還是說這本就是你的房間?」
她以帕掩面,笑出聲來,「姑娘說笑了,我怎麼可能住在這裡呢?我是堂主派來服侍你的。」
是嗎?火瑩從來都不覺得自己需要那個人的服侍,一直以來她都是靠自己,她也只能是靠自己了,所以她不會因為那些話有絲毫的表情變化,不過坐了下來品嚐桌上的香茶,「你叫什麼名字?」
「飛鳶,是堂主取的。」她在說出是堂主取的名字的時候竟顯得異常開心。
「哦?」火瑩的聲音拉得老長,她不想知道要關那個人的任何事情,偏偏有人誤解了她的意思,繼續講述那位堂主與她的過往,「飛鳶本來是堂主的隨身丫鬟的。」
聽到此話,火瑩竟有一時的恍惚,他的隨身丫鬟嗎?怎麼想到要把她派到我身邊,你到底要何居心,舒清揚?用她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丫鬟,發現她有的氣質不是1一般女孩所擁有的,興許連那些所謂的金枝玉葉都無法與她相比吧。
飛鳶——她一襲白衣,雙唇不點而紅,整體看來無一不完美,多一點則太,少一點則不夠。(抱歉,不太會描寫絕美之人,所以那些話就省下了喲,各位親們可以發揮自己超強的想像力,想一下自己心中絕美的人吧)
瞧見火瑩疑惑的眼神,飛鳶竟有一種想要解釋的衝動,「姑娘別誤會,我在十年前就不在堂主身邊伺候了。」
火瑩不以為然,「你用不著跟我解釋什麼,我只是覺得你與一般丫環不一樣才會露出那種眼神。」
飛鳶眼角溢出了淚水,臉上還是經久不變的微笑,「有什麼不一樣呢?我只不過在很久以前伺候過堂主而已,一直以來我一直頂著那個頭銜才會被別人說成是光有表面的風光,許久度見不著堂主的身影了,我以為他忘了我,我更希望他把我帶在身邊,只有這樣才能感受到他的痛苦與快樂。」
火瑩品著茶,卻並不想同情這個飛鳶,只因她所承受的是她所不能承受的,如果哪一天,火瑩突然同情哪一個人來了,要麼就是那個人確實很悲慘,要麼就是那個人的生命受到了威脅還有就是火瑩並不討厭那個人,可以說是有好感。
「是嗎?那怎麼偏偏派你過來?你沒有武功吧。」監視嗎,他的聲音很輕,卻有著嘲諷與不屑,那樣的一個人又怎會相信誰呢?我又何嘗不是呢,信任只給那些陪我走過許許多多風風雨雨的人。
「姑娘難道認為只有會武藝的人才能伺候你嗎?如果真是如此,我會向堂主報告此事的。」她再說的時候一直都是笑著的,火瑩感受不到她絲毫的惡意,可為什麼還是覺得不自在呢?
火瑩走近飛鳶,芳香撲鼻,她納悶了,這樣的女子真的是一個婢女嗎?
「我只是想不明白,風吟堂如何會留一個不會武功的女人。」火瑩說出了自己的疑惑,雖然也無惡意,卻足以讓一般人暴跳如雷,可飛鳶只是反問道,「姑娘的意思就是朝堂之上只配有文官了,或者只需要武官咯?」
「呵呵。」火瑩不得不佩服這個才只見一面的女子,從外在到內在無不散發出強有力的吸引力,即便自己對她有種莫名的排斥感也不能否定這個人的卓越。
「我知道為什麼他會派你來了。」火瑩直話直說,只因就算不直,兩個人一樣會猜來猜去,「不過也希望你不要誤會。」
「我能誤會什麼呀?」誤會什麼呢,誤會堂主對你的關心嗎,當我已經看透那個人的時候我就知道他的心永遠不屬於任何人,我不會為一時的不適而做出難以挽回的事的,我不會像母親放棄舒孤憶那樣與清揚永不相見,我為他不求回報。
火瑩不懂,不知是飛鳶藏得太深,還是火瑩想的太多,總之任何事都讓人難以捉摸,她走到窗前,望著窗外的青竹,眼神卻又像看很遠很遠的地方。
飛鳶知道這個姑娘有心事,就連她這種受過特訓的人也不得不佩服火瑩了,她看到的是一個像是把一切都看淡了實際上卻是怒視一切的紅衣女子,她是否經歷了太多,多到讀不完的地步,她心疼她,就像是心疼那個小堂主一樣,所以她緩緩走到站立在窗前的火瑩身邊,看著外邊,
「遠處很美,對嗎?」
火瑩不答,沒有必要也不想打破一份寧靜與祥和。
飛鳶牽起火瑩的手,讓火瑩條件性的想要抽回,卻在某一時刻感受到了家的溫馨,「姑娘的手好冷呢,我以為練武之人體魄應該很好才對。」
「體溫很低並不代表我身體不好,只是每一個人所具有的內力不同罷了。」
「姑娘好像心情不好,我們去外面走走吧。」飛鳶的手讓火瑩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氣息,以前那個水仙牽我的時候只是拉著指尖一點,可今天飛鳶牽著的時候是十指交叉的,怎麼那麼像媽媽的牽法,她想趁其不注意抽出手來,卻也是徒勞,火瑩惟有停下問清一切了,「飛鳶,你怎麼是這種牽法?我們好像沒有過這種的牽手方式吧?」
飛鳶笑了,她感覺這個與她站在一起的紅衣女子好像能夠懂她似的,感覺與她離的好近,「這樣牽著,就不會走散了。」
好像好像,終於知道為什麼她無惡意的時候火瑩仍然會感到不自在了,原來是聞到了二十一世紀的氣息呀,火瑩伸出右手,做出請她握手的動作,「你好,很高興認識你。」
火瑩說完後,飛鳶也握住火瑩的手,用英語說道,「nice to meet you, t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