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混蛋開槍,卡恩伸出手往腰後一摸,掏出了一把小刀,手如急電,像方纔的狙擊暴露的位置拋了過去。
一聲悶響,接著是一個物體掉了下來。
該死,我都沒下命令,你就敢亂放槍,卡恩連看都不敢已經死翹翹的手下,又坐了下去,瞪著狼幽幽的眼睛說道:「狼頭,我知道這是為什麼——
卡恩手一揮,一個巨大的鐵籠被放了下來。
我知道,你要殺我,要消滅我,都是這該死的感情害了你,現在,我就幫你消滅感情!
張德建,你怎麼在這,你快走,這群人是魔鬼——
大叔,你快走,不要管我們,他們是瘋子——。
裡面的女人,開始還看不清下面的情況,直到見張德建,就開始沸騰起來,紛紛喊著張德建的名字。
張德建瞪大了眼睛,這上面,都是自己的感情歸屬,她們曾經是一群多麼快樂的女人,現在,就是因為自己,要讓她們心裡留下永恆的陰影。
卡恩,快放了她們——張德建感覺自己血管裡的那股沉靜依舊的血液又開始沸騰起來。
狼頭,你的智商倒退了,我是傭兵,是強盜,難道你還看不出來麼,你以為這可能麼——卡恩緩緩的站了起來,眼中發出了冰冷的寒光:「太好了,狼頭,你怒了,我們應該好好的戰鬥一場,既然不能改變,那我們就消失一個吧,同時也讓你看看我們改變人類的成果。
張德建,不要——
建,他是瘋子,不要和他鬥。
大叔,快走——
女人們又開始沸騰,似乎知道什麼可怕的事物即將要發生了一樣。
都不要吵——張德建雙目已經變的赤紅,死死的瞪著卡恩:「卡恩,我們的確是應該消失一個的,既然你不聽我的勸阻,那麼我們就開始吧,因為,這個世界注定正義和邪惡是不能並存。
卡恩狂笑起來。
哈哈,你這個殺戮狂,你殺的人還在少數嗎,你和我談正義,你知道嗎,只有勝利者才能談正義,因為正義永遠站在勝利者這邊。
咯咯咯——阿鼻陀僧也跟著格格的陰笑起來,卻突然感覺臉皮一熱,繼而自己被一股力量從頭到腳倒飛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彈藥箱上,頓時感覺兩眼發暈,卻在耳朵嗡嗡的聲響中,傳來卡恩的聲音。
你這個變態佬,誰叫你笑了——卡恩陰深深的聲音傳來過來。
泰熊冷冷望著這個消瘦邪惡的老頭,碎了一口。
卡恩轉過頭,環視了一眼張德建及身後的眾人,似乎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我們已經說的太多了,狼頭,我們玩個遊戲吧——。
說完,一個修長苗條的金髮女郎瞪著綠汪汪的大眼睛,似乎早有預謀的從黑暗處慢慢的浮現出來,手裡托著一個金屬盤子,裡面有一直裝著金色液體的注射器。
張德建身後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似乎都被這個注射器上面的金屬液體所吸引。
很好,阿米莎,卡恩輕輕的在這個身穿黑色緊身服的金髮女郎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然後拿起了注射器。
這是我們最新研究出來的血清,可以讓我們體內的基因變的更強,說完,卡恩頓了一頓:「看來,我還是捨不得你這個兄弟,給你一個機會啊。
繼而,卡恩又冷冷的說道:「還記得我的下屬影子刺客麼,那個遊戲還沒有玩完,我們一對一的單挑,直到消滅最後一個人為之,不然,你,狼頭,就要注射這支血清。
在卡恩說話的時候,張德建就已經脫掉了身上的裝備,丟在了地上,露出了結實的肌肉,手裡拿著軍刺,對於籠子裡關著的女人似乎毫不在意了一般,現在眼裡只有敵人。
好吧,為了加速死亡的速度,我們都用軍刺吧——。
NO,NO,NO——卡恩輕輕的將金黃色的血清放到了被叫做阿米莎的金髮女人捧著的盤子裡,遊戲不應該這樣玩,不要以為我不懂你們國家的文化,休想用「田忌賽馬」這招來對付我,這個遊戲規則得我來訂——。
張德建抖擻了一下手中的軍刺,被塗的烏黑的軍刺發出了一聲龍吟,他冷冷的註釋著卡恩:「快點開始——。
瞧你心急的,你的心聲告訴我,你動感情了,狼頭,既然你帶了這麼多人來,我肯定不能讓他們閒著是不是,上面有五個女人,而你有五個手下,手下當然和手下對決,不然怎麼能顯示遊戲的公平公正呢——哈哈——卡恩又一次陰笑起來。
我不同意——張德建望著這群生育與共的兄弟,雖然他不知道卡恩會讓怎樣的手下出場,但是,他明白,卡恩絕對不會讓自己的這群有些血肉之軀的兄弟好過。
遊戲已經開始,喔,親愛的阿米莎,放下一個食物出來吧——。
遵命,我親愛的神——阿米莎輕輕的低頭,蹭著靴子走到牆邊,牆邊是一排按鈕,阿米莎輕輕一按。
只聽見咚的一聲,籠子裡的張枝欣就掉了下來,張枝欣發出了一聲尖叫,從十幾米高的籠子裡飛馳而下,阿米莎眼睛眨也不眨,輕輕地一個轉身,一條繩子伴隨著張枝欣的叫聲,捆住了她小提請般的腰肢,然後用力一扯,張枝欣在地上只是滾了幾滾,靠在了牆邊。
你——。
張德建和身後的五個人拿著軍刺和武器就要向前。
可是大家還話音為未落,上面的五個女人就紛紛掉了下來,被阿米莎以同樣等方式捲曲著讓她們翻滾到了牆角。
卡恩卻不畏懼,他知道,張德建不會做出不規矩的動作,他依舊得意洋洋的笑著。
別激動,我說了,這個遊戲由不得你做主,這樣吧,我同意你的人使用道具,但是只能是軍刺哦——。
說完,又信步噹噹的走回了自己的作為,對著身後的大漢泰熊說道:「去吧,戰士,讓這群國家精英們知道什麼叫做勇士——。
泰熊悶哼了一聲,抖擻著身上的肌肉走上前去,露出了陰森森的牙齒,張開了血口,吼了一聲,這個架勢,就彷彿是叢林裡的黑熊。
混蛋,我管你狗屁規則——張德建衝著就要向前,但是身後一隻強而有力的手抓住了自己,他轉過了頭。
鷹歌露出著他鷹錐一般的眼睛,望著他,搖了搖頭。
這是個遊戲,我們都應該遵守遊戲規則不是嗎?
說完,他又露齒一笑,這是他第一次對著別人笑,也許,是最後一次,他心裡比誰都清楚,敵人,很強——。
張德建沒有拒絕,他知道,方纔的奔襲和對付島嶼上的邪惡小鬼,大家都消耗掉不少體力,要是在拖延下去,情況只會更糟。
小心,這傢伙很強,而且,他可能被注射了血清。
鷹歌又是一笑,點了點頭,突然又冷了下來,握緊了手中的軍刺,向吼叫著的接近兩米的泰熊走了過去。
嘿——我說的遊戲規則你們沒聽明白麼——卡恩現在就想一個觀眾,拍著手說道,你們一起上,除了狼頭,我可沒有耐心來拖延我與你們狼頭的終極一戰,你們還不明白,你們就是熱身賽。
卡恩話音未落,巨大的泰熊就狂吼著向鷹歌撲了過去,在這密不透風的地下世界裡似乎刮起了一陣巨風。
張德建很自覺的向後一步,他知道,他現在必須按照卡恩的遊戲規則來,不然牆角的女人就要死於非命。
但是,他望了眾人一眼,看清楚形勢,必要的時候,一起上。
大家聽了張德建的話之後,都默默的握緊了自己手中的軍刺,伺機而動。
鷹歌面對泰熊的攻擊毫無畏懼,輕輕的一閃,躲過了泰熊巨大的衝擊,輕蔑的望著這頭和畜生無異的傭兵。
可是,他好像忽略了這個碩大身軀的戰鬥能力,就在鷹歌閃身躲過危機的時候,泰熊手握成抓,一個轉身,猛的抓住了鷹歌因為戰鬥方便,而卸掉厚重防具柔軟的衣服。
轟,鷹歌被泰熊重大的撞擊力和慣性,摔倒了牆上,肉體和牆發出了巨大的響聲。
鷹歌,大林小林話音未落,讓軍刺在手中轉了一圈,閃電般的向泰熊刺了過去,與此同時,公孫策也不甘落後的衝過了過去,與自己得意的學生,默契的形成三個不同刁鑽角度,向這頭巨熊衝過去。
張德建沒有動,望著自己的戰友摔落在牆邊,似乎絲毫沒有感覺,只是陣陣的望著卡恩,因為,那才是最可怕的敵人。
但是拉住了也想衝過去攻擊泰熊的穆瑋翔,鎮定的說道:「保護好傷者,我們需要有生力量。
穆瑋翔一怔,眼皮一耷拉,他知道現在爭辯無用,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實力,與鷹歌相比,他相差的可不止是一個檔次,於是他急急的跑了過去,查看鷹歌的傷情。
泰熊在摔飛鷹歌後,一個翻身站了起來,露出了輕蔑的笑容,望著前方攻過來的三把鋒利的軍刺,狂吼出震耳欲聾的叫聲,雙手猶如閃電,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攻他上盤的小林小林胸前的衣領。
大林小林沒想到自己一向以速度著稱,現在卻被這頭看似巨大笨拙的對手抓住了衣領,心中一驚。
卡嚓——泰熊將腳輕輕的一抬,就躲過了攻擊他下盤的公孫策手中的利刃,接著雙手一用勁,電光火石之間,大林小林的兩顆頭顱撞在了一起,發出了卡嚓的聲音。
好,好——這個聲音不錯,有意思——卡恩繼續像個觀眾一樣,似乎看到自己滿意的結局。
大林小林身體突然一軟,就倒在了地上,昏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