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換做平常女人,早就生氣的一耳光給扇過去了。
恭卓麗舉起了手,雖然眼圈還是紅紅的,但是卻嘟著嘴始終沒有打下去,而是在張德建的額頭上輕輕的刮了一下,嘴角揚了楊,故作嗔怒道:「死相——。
歐——能死在恭姐的跨下,死也值得呀——張德建好似鐵了心一般,閉著眼睛,用力的吸了吸鼻子,惹的恭卓麗臉上又是一陣嬌羞。
好,好,我投降了可以吧——不知道怎麼的,恭卓麗平常身邊並不缺油嘴滑舌之輩,但是她總是對那些腦海裡只想著褲腰帶以下的事情的男人嗅之以鼻,可是,對於眼前身上一點內涵和氣質都沒有,而且還帶著一身流氓氣的張德建,竟然毫不生氣,心中竟然還是暖暖的,這也許是愛屋及烏吧。
眼波流動間,恭卓麗胸中突然湧起了一個想法。
好了,你起來,我請你吃晚飯吧——。
是不是免費的呀,張德建嘖嘖嘴巴半睜開眼睛說道:「今兒我身上可沒有帶錢哦——。
剛才在那群商界名流前面,你不是信誓坦坦的說要注資深茂一百個億的麼——。恭卓麗笑道。
切—我那來的一百億呀,張德建轉了個身,卻絲毫沒喲起來的意思,聞著從恭卓麗身上發出來的陣陣成熟少婦的馨香道:「我那是逗著他們玩的呢——。
咯咯——恭卓麗又在張德建的輕輕的敲了一下:「那這下你可弄大發了,因為你的一句話,深茂不知道要多多少流動資金,我想深茂招商部的經理們也不會蠢到放棄這些傻蛋送上來的錢吧,這叫做不兵不厭詐——。
張德建又閉上了眼睛,嘴中喃喃道:「這就叫兵不厭詐麼,我可沒想那麼多,我只想逗逗這群眼中只有錢的傻豬們,瞧他們平時狗眼看人低的架勢,我心裡就有氣——。
那這麼說,你看我也不順眼了——恭卓麗低下頭,望著眼前的男人說道。
嗯,不怎麼順眼——張德建連眼皮也不眨,就直接說道。
不怎麼順眼是什麼意思——恭卓麗嗔怒著質問,還未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緊,緊接著空氣一陣壓縮。
我是說,這樣就順眼多了——張德建猛的按住了恭卓麗的脖子往自己臉上擠兌。
啊——不要——這是在——
怕什麼,又不是第一次——了,張德建話還未說完,就用舌尖撬開了恭卓麗的珠唇—。
咚咚咚,身穿紅色制服,帶著貝雷帽,肩膀上明顯貼著保安二個大字的青年男人輕輕的敲響了車窗:「裡面還有人沒有,這裡不是停車位——。他也是看是寶馬才這麼客氣,要是寶來,早叫人來拖車了——。
剛剛進入情況的恭卓麗聽到敲窗聲猛的抬起頭來,小心肝還撲通撲通跳著,望著外面有些疑惑的保安,連忙整理被張德建有些擾亂的衣服,心裡慶幸,幸好這車是單向鏡,外面看不到裡面,不然自己恐怕明天連門都出不了了——。
喂——快起來,有人來了——。
怕什麼,張德建悻悻的坐直了身子,環顧四周。
四周鬱鬱蔥蔥,往裡面眺望,一排排的別墅緊緊的挨著,比起自家的豪宅來,雖然相差幾個檔次,但是現在能在寸土寸金的台海,到這裡買上一棟,估計也查不到那裡去,望著路段的標識,怎麼這麼眼熟——難道恭卓麗也住在這裡。
在張德建疑惑間,恭桌麗已經搖下了一點點車窗,保安望見了不禁呆呆的望著,這琉璃般的勾魂大眼,厚重無間的唇齒,再望那——保安已經不敢往下去,其實他到這個小區已經工作一年了,自從望見恭卓麗之後,每天晚上夢的腦海裡浮現的影子都是恭卓麗,那婀娜的體態,那迷人的眉眼,那窈窕的——每到深處,他都將手伸向自己那罪惡的深淵——。
保安臉紅了。
這是我出入證——恭卓麗伸出了芊芊玉從車前窗夾出一張塑料紙片來,對著保安淺齒一笑,平常,他都是很少笑的,不過今天特別開心。
而她不知道的是,就是這淺齒一笑,保安臉上的青春痘都似乎快要爆裂了一般,哆哆嗦嗦的接過那張塑料通行證,連看都沒看,直接還過去給恭卓麗,說話也有些不利索了:「不,不好意思,這裡不准停車,請,請將車停到停車場——。
恭卓麗淺笑了一下,回頭望了一眼正半瞇著眼睛的張德建,回手接過了通行證,說道:「謝謝,給你添麻煩了——說完就搖上了車窗,輕輕一點油門——車子緩緩駛進了小區。
張德建頭一歪,望向了倒車鏡—笑了,多盡責質樸的保安,質樸的甚至忽視了自己,自顧自己YY,如果自己不是有傭兵的經歷,估計現在也和他一樣吧。
保安一陣哆嗦,彷彿抽風了一般,先是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緩緩的吐出,望著遠去的寶馬,臉紅紅的:「還好今天穿的是黑西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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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在一棟粉紅色的別墅區停下,下了車,張德建望著這三層樓的別墅哇喔了一聲:「恭姐,你的家還真是氣派呢——。
少來了,恭卓麗嘟的一聲關上了車,笑道:「這只是普通的別墅區,別看台海只是中級城市,像我這樣的人可多不勝數呢——怎麼樣,張先生,參觀一下我的家吧——。
張德建半瞇著小眼,揉捏著衣角,諾諾的說道:「我一般不進別人家的哦,人家怕怕的呢——。
少在這貧了,快進來,我有事和你說——恭卓麗笑罵著賞了張德建一個爆栗。
哎呀,張德建裂開了大嘴將頭迎了上去,然後身手矯健的一轉身,猶如老情人一般,摟住了恭卓麗的纖細的腰:「這下你可慘了,怎麼著也得將我伺候好了呀——。
恭卓麗感覺渾身一陣發緊,一種酥麻的感覺頓時湧上了心頭,大家都不是小孩了,此時還能說什麼,她從包裡搗鼓著掏出了磁卡,滴的一聲打開了房門——。
天旋地轉,衣物漫天飛舞,所有的一切景物都連成了一線,有時候成熟與青澀在於一個注重質量,一個注重數量,而質量與數量的區別在於靈與肉的結合於罪與罰的結合,而成熟恰好是四者的結合體。
恭卓麗喘著粗氣爬在張德建的腹肌之間,媚眼如絲的望著這個給自己心靈與肉體雙重享受的男人,無疑張德建是這方面的一把好手:「到我的華天來吧,別在深茂干了——。
張德建用腳勾住了遠處自己的褲子,用力一抖從裡面掉出了煙盒和火機,掏出香煙,叼在嘴上,啪的點著了火,望著天花板歐式建風格的水晶吊燈說道:「恭姐,你意思——。
恭卓麗將臉緊緊的貼在張德建的胸膛,手指不斷的在他湧黑的皮膚上畫著圈圈,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張德建緩緩的吐出了煙霧:「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也沒有關係,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只希望——。恭卓麗顯得有些著急,她突然發現自己這樣說話有些不妥,沒有那個男人喜歡這種直白的方式,可是自己更著急的是好不容易抓住的感情從自己手指縫中溜掉。
她已經經不起歲月的磨痕,對於她這樣的年紀的女人來說,注重的是實際,感情與感覺,她更注重的是感覺,而感情那只是需要的一部分,不是全部,經歷的多了,自然感覺就多了,少婦與少女之間,就是因為自己能敏銳抓住自己的感覺,既然命運要這樣安排自己和這個男人在一起,那麼自己唯有抓住命運給的這個機會。
恭姐,我只要你希望的是什麼,但是我也有我自己的苦衷,而且,我上次已經說過了,不用我說第二次了——張德建半坐了起來,剛才太瘋狂,以至於直接在地上就**,現在坐了起來,靠在客廳的茶几上。
所以,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我不能給你任何承諾,也不想玩弄感情,所以——。
面對兩難,張德建其實一點辦法都沒有,做為男人,他無法給恭卓麗一個完整的答覆,甚至連瓊姬,張枝欣還有自己那名正言順的老婆黎舒雅,都無法答覆,因為他是一個沒有未來的人,有時候,他真的相信了那句話,出來混的,遲早是要還的,有些東西,想躲也躲不掉。
恭卓麗沒有了反應,張德建感覺兩跨之間涼涼的,是那種濕潤之後冰冷的眼淚。
對不起,恭姐,此時,張德建甚至找不出任何替代這三個字的詞語。
你滾,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恭卓麗猛的抬起頭來,那哭紅的眼睛,晶瑩的淚珠趟過粉嫩的臉頰,令人迷醉又讓人心碎。
張德建沒有再多說話,只是默默的撿起了地上的衣服,衣服,褲子,*褲——
嘴上還叼著煙,張德建抱著自己的衣服,用裡的吸了一口之後,因為找不到煙灰缸,而直接按滅在一隻一次性杯子裡,直起身子,現在他連看一眼眼前女人的勇氣都沒有,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溯源,他已經連續兩次的傷害了這個女人,這個一直潔身自好,又寂寞無奈的女人。
突然,張德建感覺後背一陣溫暖,一雙芊芊玉手,帶著體溫摀住了自己的胸膛,那還略帶潮濕的**摩擦著自己的皮膚,讓人心疼又讓人無奈。
我們以後不會再見了吧——。
後背涼涼的,又是冰冷的眼淚淌在了後背。
——張德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發現今天突然感情用的過度,已經氾濫了。
在偌大的客廳內,粉系列的家居,溫暖又顯得*昧,兩個彼此赤誠相背著,她赤誠相對,而他又有多少無奈,只能背對。
此時已經沒有了欲,只有情——
砰的一聲,門突然被打開,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你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