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這原本很狂躁的地方,是無數人們在夜色中迷失的場所。
迷醉的酒香,狂躁的音樂,充滿挑逗意味的姿態,在這裡,你基本上不需要說話,一切只需要跟著身體的節奏,跟著節奏進行晚上你想要的一切。
優雅婉轉的西部音樂,碧水翠綠的山石水木,緊緊圍繞四周流淌的假山上的煙霧,讓你如臨仙境,煙霧緩緩流動,燈光也非常柔和。
無論是誰處於這樣的燈光下,都會很美,而出入夜色中的女人們,無疑是將最美的一面給展示出來。
西部風情,翠綠色的衣衫,服務員女美男帥。
櫃檯上座位上交流的電波,只要看得上,你就跟我走。
今夜,你不再寂寞。
濃郁的美酒,醇香的氣息,意亂情迷的氛圍,真的很挑逗。
裘蓉果真是一個很懂得享受卻又非常有創意的優秀管理者。
張哥,李太找你,說要一件卡布天使!
好,到倉庫裡去拿!
不過要你親自送過去!
去死,那女人一身肥肉,喝多了卡布天使,老往我身上蹭,每次搞的老子身上的油都快要可以拿回去炒菜了!
如果再加一件,我倒是可以考慮!
張哥,張太讓你去包廂去找他,說要兩打意亂情迷,讓公孫過去陪酒!
呃··這小子到哪去了,要不讓巨彪先頂頂···,不過不知道巨彪能不能受的了她身上躁氣,要不讓於波去,他悶騷很適合她的胃口。
張德建穿著一身黑色的修身西裝,站在櫃檯前,瞇著眼睛瞧著今天的訂單,一個星期,整整一個星期,就賣掉了3萬瓶毛瑟,照這樣的進度,再過兩個星期,絕對能完成任務,想著黎舒雅要氣的發白的臉,張德建就瞇著小眼得意的笑,到時候一定讓她親自嘗嘗自己的改良成果。
建建,你怎麼不來陪我喝酒呢,我可想起你了!一身肥肉,長相剽悍的連男人都自顧不如的女人幾乎要越過酒吧櫃,伸出了肉肉的雙手摟住了張德建的脖子。
呃··小翠,你不好好在包房裡呆著,怎麼跑這來了!
張德建用盡全身力氣,還是沒能扳開小翠的手。
人家想你嗎,你說,那卡布天使沒了你,我怎麼喝的下去呢,呵呵!
她一邊說話,一邊從嘴巴裡吐出了酒的濁氣,幾乎要將張德建熏了過去。
小翠,你怎麼這麼不聽話呢,不是說好了叫你在包房裡等我嗎,我配酒的時候,不希望被人打擾,你不是不知道。而且,剛才服務員叫配酒的時候,我一聽說是你要配的,我立即用盡了我全部對你的感情,完全投入了,你看看,這被你打擾了一下,一下就酸了。
哎,我還打算待會親自送過去跟你一邊共飲,一邊傾聽你美妙的歌聲。
張德建仰望燈光,我願憂人的摸樣。沒有蒼天,只能看燈了。
真的,是真的嘛,你真的喜歡聽我唱歌嗎!
是的,張德建終於扳開了那雙帶著油膩的手,認真的說道:「你知道什麼叫天籟之音麼,那是一種來自遙遠的聲音,這麼近,那麼遠,忽遠又忽近,當我進酒吧第一天上班的時候,就是聽見了你美妙的聲音,讓我現在都無法忘懷。
張德建端起了一杯乳白色的玻璃杯,輕輕的聞了聞,似乎很享受的樣子,然後輕輕的放在小翠面前:「這就是靈感,卡布天使,來自遙遠的國度,專門為你而做!
張德建站立的和007式樣的姿勢,配上的黑色的西服,略帶蠶桑的表情,憂鬱而深邃的眼神,令人聞了,不禁動容。
小翠已經感動的一塌糊塗,滿眼都是小星星。
是了。
是了。
你就是我生命中的那個男人。
建建,我太喜歡你了,我聽你的話,我先回包廂,你調好了酒之後,要快點來哦!小翠抹了抹已經掉了的眼線,轉身一步三回頭的回到了包廂。
小李子呀,趕快給3號包廂送三件卡布天使過去,對了,記住,少放點料,多放點毛瑟酒,她會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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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策,你怎麼現在才來!一身躁味的女人在包房內,用那下垂的可以甩到背後面的胸蹭著公孫策。
我這不是忙麼!公孫策慢慢的從女人身旁挪開。
哼,虧我還記著你,我好歹也是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你能有我忙,你這個死沒良心的。
我沒良心,我這是為我們的以後打算知道麼!公孫策端起了一杯藍色的酒向女人可憐兮兮的說道:「我就是覺得,我除了長的帥,而其他一無所成,我覺得我配不上你,看你忙,我心虛,我5555····。
英俊的外形,配上可憐的表情,讓女人看了不禁感動的一塌糊塗。
好了,我的小乖乖,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我讓你不要賣酒了,跟著我,我每天都給你錢花,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那怎麼行,公孫策義憤填膺的站了起來,整了整白色的西服:「說到底你還是看不起我,看不起我的事業,我怎麼能要一個女人來養,何況還是我心愛的女人,算了,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雖然心裡很痛,我決定我還是暫時離開一會吧,失陪!
公孫策作勢就要往外走。
等等,女人幾乎要哭了,看見公孫策站了起來,立即也跟著站了起來,急忙伸出膀子拉住公孫策,一股狐腥味立即傳了出來。
我支持你的事業,大不了,今天晚上我再多買你幾件藍色迷情好了!
我不想靠女人,你知道嗎,我先去趟洗手間,你先慢慢的喝呀。
嗯,你要快點哦!
來,啵一個!
公孫策走出了包房外!
赫然發現張德建正靠在5號包房旁往裡望,不時在偷偷的樂著!
公孫策好奇的也將頭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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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塞,真好,再換個姿勢!
哇···哦··巨彪站在眾大嬸面前,不斷擺換著姿勢,充滿爆發力的肌肉,就是他最好的本錢。
哇靠,彪彪就是結實,你看···一少婦摸著巨彪紋理清晰的肌肉叫道。
哇塞,彪彪再換個姿勢給姐妹們看看,我們再買你一打暗夜君王。
巨彪又給換了個姿勢,但是很快感覺下體一涼,這群虎狼之勢,已經全部撲了過來。
不要,你們怎麼能··不要脫褲子呀,再這樣我打人了。
彪彪,你終於發彪了,你打吧,一少婦撅著屁股,你打用力點,喔喔··快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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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彪子推銷的很成功,好像成績比我們都好呀,為了哥你很忠心哦,連色相都失去了。
公孫策望著張德建笑道。
嗯,可以考慮給他點提成。張德建無奈,為了推銷,可是為難這些弟兄們了。
走到11號包房前,裡面靜悄悄的。
張德建停住了腳步。
公孫策在後面跟上。
怎麼,哥!
我們好像忘掉了一個人?
於波!公孫策突然想起了這麼號人物,似乎把他給忘掉了,開始並未計劃他來,但是人死皮要來,你也沒辦法。
公孫策和張德建將頭瞟進了包房的小窗口。
房間內靜靜的。
靜並不代表沒有人。
裡面確實有兩個人。
一男,一女!
面前有兩杯酒,沒帶任何雜質的純毛瑟酒。
裡面靜的可以讓人停止呼吸。
張德建和公孫策都停止了呼吸。
不知道,在這樣有些喧鬧的環境下,於波在這一個星期是怎麼推銷了幾千瓶酒出去地。
喝,喝完就走!於波一口氣喝下了杯中令人嘔吐的毛瑟酒,面無表情的說道。
女人穿著綠色的長裙,一張皮膚猶如羊脂,臉蛋雖然說不上精緻,但是五官卻也美輪美奐。
7天,7天了,你都沒有正眼的瞧過我!女人也輕輕的嘗過了杯中的酒。
7天,7天,你喝了數百瓶酒,竟然都沒有醉,我為何要正眼瞧你,這就說明我還仍需努力,說明我的酒還需要改進。於波一向說話都很有節奏感。
是不是喝多了就會醉,醉過之後什麼都忘了,可是,我依然感覺到酒的酸楚,酒的苦澀。女人轉過頭,可以看清,她帶著黑邊的眼鏡,顯然是個文化人,或者失意研究生什麼的。
所以,你還得繼續喝,繼續喝最苦的酒,品嚐你的人生,當你覺得不再苦的時候,你就知道人生的真諦,現在請繼續。
嗯,女人優雅的碰了碰於波的杯子,皺著眉頭,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咳咳咳····。
顯然酒的確很難喝,但是她還是固執的給自己倒上了一杯。
說著,於波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淡淡的望著女人道:「人生本來就是痛苦,忘掉憂愁,成就快樂的自我。
服務員,給李小姐再上半打純毛瑟!於波站了起來,對著外邊叫道。
張德建和公孫策都感覺有些發暈。
人生真是千奇百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