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間酒吧中的酒吧,這裡有各式各樣的酒,到處散發令人迷醉的香味,酒櫃中的每瓶酒都用特殊的燈光照耀著,就像五彩的人生。
可是,這並不是酒吧,這只是一間辦公室。
如果一個辦公室的主人能將辦公室設置成這種摸樣,那麼主人是不是很懂酒?
這傢伙,竟然能想的出陪酒這種方案!
黎舒雅拿著手中的帳單,皺著秀眉,有些失落,有些欣慰,反正就像打翻了五味瓶。
咯咯,你應該高興,至少說明這傢伙還是有能力滴,這樣的銷量無論在台海還是在整個酒業銷售史上都絕對是一個奇跡。
裘蓉依舊一身紅袍,肩膀上紮著一個黑色的蝴蝶結,宛如開在夜市中的黑玫瑰,妖嬈,卻又脫俗。
那就是說明這傢伙還是有能力地落!黎舒雅攏了攏額前的有些寧亂的長髮,拿起了桌上的拉菲紅酒,輕輕的品了一口,她依舊是一身黑色職業裝,搭配白色的襯衫,典雅而高貴,而這兩個詞好像永遠是她生活的主旋律。
可以這麼認為!裘蓉將背靠在椅子上,端起了高腳的鬱金香玻璃杯,搖晃著杯中的酒,良好的且又飽滿的身材,在寬大的椅背上輕輕的轉動著,藍色而晶瑩的液體,隨著燈光的晃動而美輪美奐。
這樣的男人,放在那裡,都不突出,不造作,有時候會平凡的讓你忘記他的存在,就如杯中的藍色,看起來,靜如止水,但是只要動起來,會散發出誘人的香味,令人迷醉。
怎麼樣,舒雅,來一杯藍色迷情!裘蓉端著酒杯望著正在我自憂憐的黎舒雅。
看來,逼宮計劃又泡湯了!黎舒雅輕輕的歎了一聲,心中暗暗的想,有這份能力,為什麼不出來做一份事業,哪怕一點,一點都可以呀,為什麼?
咯咯,好像是的,裘蓉又輕輕的喝了一口杯中的紅酒,良好的陪酒方案,將毛瑟酒的那股入喉的那股濃烈完全的去掉,取而代之的是入口的香醇,入到心間卻又火急火燎的竄上來,感覺就像品讀一個男人一般。
裘蓉突然發現,她對這個男人產生了好奇。
從小在國外自家酒莊長大,自認為對各種各樣的酒和釀造技術都百般精通,可是,現在,這種酒的配方,她真的不知道,也看不懂。
真正的陪酒,是精神與境界的融合,無疑能將這種難以入口,而在國外直有生活在社會最底層的流浪漢才喝的烈酒,竟然能被他醞釀成這種香醇可口,回味無窮的經典佳釀的,這個男人,值得品味。
來,給我來一杯,我嘗嘗看!黎舒雅遲疑了一下,走到酒櫃前,拿起了一支幹淨的高腳杯。
你真的要嘗,咯咯··裘蓉笑道:「對嗎,你始終沒有親自去體驗過,怎麼知道這酒的好處!
說著,她輕輕的搖晃,給黎舒雅倒上了一杯卡布天使,潔白的乳液在杯中蕩漾,形成了一個又一個漩渦,帶點淡淡奶香味的酒,散發出了誘惑的香氣。
誰要親自體驗,誰要去瞭解他,那個猥瑣、無恥、好色的混蛋!黎舒雅微微的皺了皺秀眉,輕啟香唇,貼在了杯口。
一口過後。
裘蓉突然發現,黎舒雅的臉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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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大廳五光十色,張德建輕輕的搖曳著杯中的紅酒,靜靜的望著來來往往的人群。
有惆悵的,整獨自坐在酒吧淺酌。
有迷情的,整在拿著酒杯四處尋找目標。
有纏綿的,酒杯已經交織,繼而癡迷。
有痛苦的,整大口大口的飲著杯中的惆悵。
酒吧,真是一個人生的百科全書呀,好地方呀。
張德建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整了整有些發皺的西裝,可是,他的人生卻不在這種百科全書內。
不過望著別人生活,豈非也是一種好處。
一轉身,就望見了酒吧的一處坐著兩個不同氣質的美女。
一個妖嬈,一個典雅。
真不明白,這樣兩個女人,簡直就是兩個極端,不知道是怎麼成為閨蜜的。
張德建走了過去。
黎總呀,你怎麼有時間過來視察工作呀!
黎舒雅優雅的端著高腳杯,杯中的酒還是那一杯卡布天使,聽見張德建的話,並未直接作出反應,而是輕輕的淺酌了一口杯中的乳白液體。
依舊是一副冰箱臉:「我來看看,我們集團最近出的金牌推銷員,是怎樣推銷酒的,倒時候給員工好好培訓培訓。
咯咯,張德建,不錯呀,才短短一個星期,你推銷出去的酒竟然佔全酒吧利潤的百分之五十,要加油哦!裘蓉咯咯的望著張德建道。
一定,一定,我一定不會辜負黎總和裘總二位老總的栽培,我一定竭盡全力,死而後已,為公司作出傑出的貢獻。
嗯,黎舒雅似乎滿意的點點頭。
不過,僅僅限於這個月之內!
你!
黎舒雅將杯子往桌上一放,又想發火,但是一想到自己在那契約上簽了字地,又緩緩坐了下來,淡淡道:「隨你的便,現在才取得了一點成績,到月底才算真正的勝利呢!
哈,只要到時候黎總不要反悔就好!張德建瞇著小眼,望著桌上的乳白液體,嘴角揚起了一絲不易被人察覺的幅度。
黎總,你是來體驗工作的麼?
是的,怎麼了,不行!
作為一個優秀的老闆,職業的經理人,體驗工作應該親身體驗才是,這樣才能知道員工的疾苦不是麼!
嗯,不錯!黎舒雅又端起了酒杯,不可置否,心裡有些小小的漣漪,這被卡布天使,實在是太適合她了,淡淡的醇香,和著純乳的香氣,有酒的芬芳,實在是讓人難以忘懷。
好吧,服務員,給我上一瓶純毛瑟!
······。
裘蓉坐在一旁,看著服務員端著托盤,將酒和酒具放在桌子上,微微的笑著,對於這種酒性,她是實在太瞭解不過了,不過她未說,人家兩夫妻的事情,她瞎參合什麼呀,何況,從張德建的眼中,她實在看不透,這傢伙到底要幹什麼!
張德建,你要幹什麼!黎舒雅本來有些漣漪的心情,被這一瓶毛瑟給降到了冰點,心裡暗想:「你小子是在報復我呀!
對於這瓶酒,就是她要求自己的好友,裘蓉去找的最難推銷的酒,好了,早知道自己活寶老公不是什麼君子,呲牙必報呀!
黎總,你還未聽我的解釋呢,張德建依舊笑嘻嘻的將酒蓋打開,一邊擺齊了酒與酒具。
黎總,你想知道這酒是怎麼變成你手中的卡布天使的麼?
黎舒雅雖然不知道張德建要幹什麼,但是強烈的好奇心,使得她點了點頭,她真的很想知道,這瓶酒是怎樣變成手中的佳釀的。
裘蓉咯咯笑道:「原來你是想調酒呀!
那自然,張德建狡黠一笑,本來是想讓黎總嘗嘗最純,最真的口感的,可惜,瞧著黎總表情,不是很願意呀!
好了,別廢話,我不知道你這酒是跟誰學的,但是確實不錯!黎舒雅淡淡的說道,俏臉上還是一點表情都沒有,一副公事公辦的摸樣。
好落,別眨眼哦!張德建拿起酒具,眼神突然深邃起來,彷彿眼前只有這些酒具,他將酒倒入酒具中,加入了冰塊,添上了牛奶等物體,然後輕輕的搖晃,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他的動作,絢麗的看的眼前的兩個女人眼花繚亂,這簡直就是一種藝術,你無法想像,整天不修邊幅,邋遢的跟一個進村的農夫一樣的男人,竟然有這麼一種爛熟的調酒方法,這簡直令人難以置信,何況看他調酒的姿勢,絕對不想一個星期進速成班學習歸來的。
他想是在一種回味,一種追尋遠去的記憶一般。
酒已經調好,張德建緩緩的在酒杯倒入液體,一種芳香頓時傳來。
專注的眼神,特殊的情感,讓黎舒雅心中又泛起了漣漪。
呵呵,黎總,請品嚐!張德建將酒杯緩緩的推到黎舒雅面前。
你不會玩什麼花樣吧!黎舒雅雖然說著,還是緩緩的伸出了芊芊玉指。
那能呀!裘總也嘗嘗吧。
好!裘蓉倒是爽快的多。
而就在這時,一個服務員匆匆走了過來。
張哥,不好了,包房內出事了!
操,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我親自出馬,領班是幹什麼地哦!
張德建顯然有些氣惱服務員打亂了他地計劃。
裘蓉和黎舒雅果然停止了喝酒的動作。
這···裘總好,服務員摸了模後腦勺,他這樣低級的員工,顯然還未見過自己上屬集團的老總。
沒事,慢慢說,裘蓉立即擺出了女強人的范,氣勢絕對不弱黎舒雅。
這·····。服務員不好意思開口,將目光掃向了張德建。
哦···張德建恍然大悟,立即起身,學著武俠小說裡的姿勢,向二位美女一個抱拳:「兩位美女老總稍等片刻,我去去就來!
說著,張德建轉身,就隨著服務員開了卡座。
兩名女子面面相窺,莫名其妙,但是動作都是一致的,站起了身,尾隨而去。
而留下了那兩杯未曾品嚐過的卡布天使,瞬間乳白色裂開了般,冒出了氣爆。
有仇不報非君子,可惜我是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