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逗酒吧,其前身的名字是逗樂酒吧,原本是深茂旗下的員工酒吧,讓任職的員工生日或者聚會時的休閒場所,由此可以看出,深茂集團對待員工的人性化服務。
黎舒雅自從成為深茂的新一代當家人以來,急於擺脫現在的傳統產業,拓展新的版圖,於是黎舒雅看到了餐飲、娛樂業的發展前途,死拖硬拽的從國外一家知名餐飲集團將自己的好友拉了回來。
而裘蓉拓展版圖的第一站,就是從酒吧做起。
當然,張德建只不過是安插其中計劃的一部分而已,或者說可有可無,也可以說,這其實就是閨蜜突然的一個奇思妙想。
咚咚咚,經理辦公室的門響了起來。
然後不待看資料看的滿眼倦容的裘蓉抬起頭來,啪啦,張德建就自顧自的推門進來了,一走進辦公室,他就給自己泡了一杯茶,點上了煙,將煙灰缸內倒上了一點水,舒服的坐在沙發上,弄的自己跟經理一樣地。
其實,這本來就是自己的公司,何必拘束呢,何況,這個坐著的角度剛剛可以欣賞到裘蓉那完美的身材,哎呦,這腿···咋就這麼誘人呢。
咯咯,是你呀!裘蓉望著張德建心裡就直樂呵,說真的,這傢伙有一種特殊的味道,作為黎舒雅好友的她,一直堅信黎舒雅的眼光。
其實她那裡知道,自己這閨蜜其實是被逼無奈。
是我,我來拿樣品!張德建整了整灰布西裝,一副肅然的表情。
咯咯,這麼急,我說,你還是算了吧,乖乖的當你的副總多好啊,二十萬的酒單可不是一般人能推銷的出去的,何況,昨兒和黎舒雅已經商量好了,那酒····裘蓉一想到平時一本正經的黎舒雅提到要給張德建推銷的酒時,那一副賤笑,不由得皺了眉頭。
自己的和她認識了十多年,怎麼就沒看出來,難道進入社會她變了,變的不像以前了。
算了吧,合同都簽了,我可是隨身帶在身上呢,你趕快地吧!張德建摸了摸口袋說道。
可是···
別可是,難道你們商量好了!張德建一把在煙灰缸裡按滅煙蒂,望著眼前的靚女。
好吧,裘蓉從辦公桌上站了起來,走到樣板的酒櫃錢,望著酒櫃暗處的一個角落,微微的皺了皺眉頭。
真的要給他嗎!
但是昨天晚上聽了黎舒雅的訴說之後,不再猶豫的伸出了芊芊玉指,伸向了酒櫃。
******
房間裡有一點光。
光線下分明蹲著三個男人。
昏暗的光線中,神情肅穆,彷彿在做一件很神聖的事情。
他們都蹲在地上,圍成了一圈,似乎在拚命的研究某種未知的物體。
瓶子。
一個很普通的瓶子。
瓶子裡面裝著透明的液體。
房間因為很暗,所以窗台間射進來的那一抹光線,顯得對瓶子裡的液體照耀特別的重要。
液體中分明帶著雜質,浮浮沉沉,上下漂泊,毫無規則。
龐大如小山式的巨彪挪了挪身體,正好擋著那唯一的一抹陽光。
靠,別擋著,我在想推銷計劃呢!將西裝搭在肩膀上的張德建罵道。
哦···巨彪趕緊閃開。
哥,這就是嫂子讓你推銷的酒,我就不明白了,當個副總有什麼不好,還不是照吃,照喝照玩!公孫策站了起來,捶著有些發麻的腿。
你懂什麼,這叫男人的尊嚴,要是這樣就任憑她擺佈了,我以後還混個屁!張德建站起來就給了公孫策一記響頭,很順便的提起了酒,正對著光線往瓶子裡看。
不就是二十萬的酒嗎,咱也不缺那個錢!巨彪站了起來,龐大的身軀正好又對著光線。
靠,叫你別擋著,這還要你說,二十萬我們這裡每個人動動手指,就能拿的出來,關鍵是面子問題,不能做假!
巨彪挪了挪身體,為難道:「要不,將酒放到我場子裡面賣,我保證一個晚上就給銷路出去,哼,誰敢不喝!
暈,你腦袋里長的是大便,張德建不禁暗罵這混小子不爭氣,在他的頭上給了一個暴栗!只能在這裡當個黑社會大哥,當初死乞白賴的要加入狼群,硬是沒讓他去,這還算是做對了。
呃···那怎麼辦,巨彪用力的撓了撓頭,將目光轉向了公孫策。
好吧,哥,今天晚上就要行動了吧!公孫策指了指酒。
嗯!張德建正在冥思苦想推銷策略。
這酒賣多少錢一瓶!公孫策繼續追問,他知道,那位不顯山露水的大嫂肯定不會將這酒賣的很便宜,要是一萬一瓶,那簡直就是在小學考試。
張德建撓了撓頭,一塊五一瓶!
操,這麼好的酒,竟然一塊五一瓶!巨彪爆了粗口。
我也這麼認為地,可是我老婆閨蜜說這是為了薄利多銷嘛!合同已經簽了,不然我能咋辦,回家低頭認錯?
這肯定不能,我們男人,哥你更不行了!
公孫策和巨彪異口同聲的叫道。
那你們幫不幫我?
義不容辭,為了男人的尊嚴。
兩人又是異口同聲,聲勢坦坦。
那就好,張德建突然笑了,眼神有些陰霾,放下了酒瓶,伸出了雙手,拍著兩人的肩膀:」你們果然是好兄弟!
我已經想到營銷策略了,作為一個金牌的推銷員,當然要地自己推銷的產品有足夠的瞭解,所以·····我決定試酒,張德建說完,拉開了窗簾,房間頓時一片大亮。
這顯然是一個多功能的辦公室,面無表情,一身普通T恤的於連正坐在酒吧櫃上喝酒,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張德建已經將他當做團伙的一員了,因為,他能感覺的到,於連也是這樣認為,雖然他什麼也沒表露。
只要他一句話,於連就會去拚命。
如果有人願意為了你的一句話而去拚命,那麼你除了當他是兄弟,你還能有什麼好說的。
他走到酒吧櫃前,坐在櫃檯前,面無表情的於波立即遞上了三個杯子。
四個!張德建望了一眼於波。
我喝了很多了!於波眼皮一翻。
只喝一口,是兄弟,有苦同享,有難同當!
張哥叫你喝,你就喝!巨彪顯得幸災樂禍,要是於波情況不對,自己就找機會開溜。
我也同意巨彪的意見,公孫策摸著英俊的下巴奸笑道。
好,張德建眼光閃爍,望著於連,在高腳杯裡倒上了一杯酒,滿臉期待的說道:「於連,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於連端著高腳杯,鬱金香造型的杯子裡的酒,隨著晃動,淡淡的酒香飄了出來。
但是有時候想和做是一回事,看和聽又是一回事,而聞和嘗又是一回事!
於連雖然面無表情,端著高腳酒杯,彷彿回到了清朝時期,老佛爺給恩賜的鶴頂紅,在六隻眼睛的盯著下,他別無選擇。
一定!於連說了一句話之後,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眾人屏住了呼吸。
於連的一口飲盡,臉色突然變白。
眾人的眼睛瞪的大了一倍,整在心裡暗自慶幸沒有喝酒時。
於連的臉色突然又變紅!
難道這酒不錯!
忽而又變的紫紅的豬肝色。
咕咚!於連強嚥下了一口氣,緩緩的出了一口氣,面色依舊的吐出了兩個字:「不錯!
哈!我早說嘛,嫂子那麼大的集團,能買那種廉價酒自毀招牌?
巨彪說著,自顧自的給倒上了一杯,聞著香氣,還算不錯,一口飲盡。
呃····,巨彪瞪大了眼睛。
什麼玩意呀,都這副爛表情,公孫策給自己倒上了一杯,一口喝下。
哇····這小子竟然吐了,而且絕對吐的比喝的多。
操,都這麼沒出息,怎麼加入我的陪酒推銷團,張德建叫罵了一句,端起了酒杯,一口喝下。
哇·····
這簡直就是馬尿,黎舒雅,算你狠,我是記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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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真的給他了,他也要了!
總裁辦公室內,黎舒雅笑的捂著肚子在沙發上翻滾,和一個小孩一樣。
是的,裘蓉坐在沙發上,望著眼前這個童心未泯的閨蜜,苦笑不已,這那裡像已經嫁為人婦,和管理幾千員工的總裁。
我想,他這次是栽了,張德建,你這混蛋,平時你老是欺負我,現在該我扳回一籌了!黎舒雅笑夠了之後,憤憤的捏著小拳頭,咬著貝齒說道。
舒雅,我們會不會有點太過分了,這批阿里坦絲亞毛瑟酒,好像不太適合國內的口味,雖然質量合格,但是叫張德建推銷,是否也太為難他了····。
哼,好像你才剛認識他吧,怎麼就幫他說起話來了!黎舒雅眨著大眼捏了眼前的閨蜜一把。
咯咯···我哪裡幫他,有這樣刻薄自己的老公的麼!
哼哼,你不知道,算了,我也不多說了,我們等著看好戲吧!
黎舒雅深吸了一口氣,習慣性的抱著飽滿的山峰,站了起來,又恢復了總裁的風範。
裘蓉暗歎:「唉,真是不是冤家不成夫妻呀,看來,這日子還得很長,但願這黎舒雅口中的混蛋老公,能躲過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