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耿炳文朱能眼睛一亮,這個老傢伙乃是洪武一朝碩果僅存的老將,名氣大的很,朱能一直就想跟這個老傢伙過過手,瞧張玉率領大軍直迎而上,瞧其兵力不足耿炳文一半,生怕他有所閃失,忙和譚淵、丘福各引數千兵馬,繞出城池趁耿炳文不備,從南、北兩旁襲擊而來,如此一來,數萬人馬自真定府內外,一時喊殺聲四起,耿炳文道也不慌,忙令李堅率一部朝朱能迎接了上起,自己咬牙切齒,高舉長刀,身先士卒,一馬當先,朝張玉殺將而去,一路大刀揮舞,連殺數名燕軍,刀起刀落,看得張玉心中不由得一歎:「這個老傢伙,老歸老,其實是寶刀未老!如此甚好,我就來會會你!」
一拍坐騎,長槍一挑,挑開耿炳文的大刀,耿炳文見張玉身高馬大,身邊跟著兩個帶著百戶,身穿鎧甲,喊聲如雷,縱馬奔近身來,耿炳文冷哼一聲,當即拍馬迎上,大刀一起,「啪」的一聲,將張玉左側的百戶長手中的大長槍槍桿震斷,跟著長鬚一瓢,大刀一挺透胸而入。張玉大吃一驚,忙轉動長槍,妄圖壓制耿炳文大刀。右側見耿炳文大刀被壓制,大喜,一桿長槍「嗦」的一聲,此兩人刀槍之中穿透而出,刺向耿炳文小腹。眼看長槍而至,耿炳文身子不動,握大刀的右手,猛的一加足力道,張玉直覺手腕一沉,長槍被耿炳文大刀的力道一迫,竟不由自主往下一沉,如此一來,張玉右側的那百戶的長槍被這力道一迫,竟然刺斜了幾分,耿炳文腰身不動,上身右斜,避過那張玉右側百戶的長槍,跟著左手一探,猛的一喝,抓住了張玉右側的那百戶的鐵槍槍頭,大喝一聲,聲如驚雷。那百戶雖是百戶,也是張玉身邊有名的武士,但被耿炳文這麼一抓,登時手臂酸麻,鐵槍脫手。耿炳文也不倒轉槍頭,就勢送去,「噹」的一聲響,跟著那百戶「啊……」的一聲慘叫,鐵槍的槍桿撞在那般百戶胸口,那百戶都披了護胸鐵甲,槍桿刺不入身,但給耿炳文這左手的力道一送,不知為何立時狂噴鮮血,倒撞下馬。一陣馬蹄聲,就此從他身上踏過。
張玉萬萬沒料到耿炳文在和自己交戰之際,出其不意攻其無備殺了自己的兩名戰將,不由的又驚又怒,大喝一聲,長槍一挺,自大刀下挑了起來,斜刺了一槍,耿炳文知曉他乃是燕王手下第一大將,武功非比剛才二人,不敢大意,見他長槍刺來,大刀轉動回了一刀,耿炳文大刀凌厲有力,張玉武功雖高,但一來,他使貫了大刀,陡然讓他使槍,一時頗感不順手,幾次險些被耿炳文的大刀所傷,若非他機智,只怕早已死在耿炳文的大刀之下,見耿炳文如此厲害,一時倒也不敢輕視如他,連連舞動著長槍搶攻,但耿炳文的大刀舞動如風,猶如一張秘製蜘蛛網大網一般,張玉搶攻了數十招,卻不更將其攻下,忽然坐下戰馬一聲嘶鳴,前腿軟倒,竟是胸口被耿炳文的弓箭手射中了胸口,這一下張玉大吃一驚,耿炳文大喜,大刀舞動如風,以居高臨下之姿,朝張玉斬來。
就在此時,張玉左側一匹戰馬飛奔而至,馬上之人,一聲暴喝,寒光一閃,單刀而至,不偏不奇,正好擋住了耿炳文親力親為的一刀,雙刀交叉發出「噹」的一聲巨響,耿炳文勒住戰馬道:「爾是何人,老夫征戰從不和無名小輩對敵!」
「哈哈……哈哈……?」來將將大刀一收,哈哈一陣大笑,望著耿炳文道:「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朱能是也?」來人,正是朱能,耿炳文讓李堅親帥大軍迎戰朱能,那李堅本就是一個膽小之人,眼看燕軍氣勢如虹,早已生了懼意,正想逃跑之際,被朱能一把撞見,朱能手起刀落,將其一刀斬落在馬下,這才勒住馬匹一陣廝殺,朝耿炳文殺來,恰好見耿炳文揮刀斬殺張玉的那一幕,心下來不及細想,揮刀便殺,聽朱能自報姓名,耿炳文臉色微微變了變,朱能自燕王起兵一來,一路過關斬將,風頭一時無量,耿炳文豈能不知。但他畢竟征戰多年,此刻心中雖驚訝,但臉上絲毫的沒表現出來,冷哼了道:「原來是朱將軍!「話音一落,便不再答話,大刀揮舞便朝朱能砍去。
朱能急忙運刀抵抗,一旁的張玉縱躍而起,挺槍刺死了一名南軍百戶,跳上了他的坐騎,長槍一陣舞動,霎時間殺死了尾隨耿炳文的數十名南軍,方才拍馬朝耿炳文殺來,耿炳文武功雖高,但畢竟年老體衰,剛才攻佔了一陣,便已覺得氣喘,此刻張玉、朱能二人合力,他頓時陷入了苦戰,但他依舊在極力支撐。而正當耿炳文左衝右突之際,朱棣親領的四千人大軍壓來,眼看南軍死傷無數,知曉攻佔非自己所長,為今之計,只得回退據守,方才是上策!「想到此處,猛的一聲暴喝,長刀揮舞,一股殺氣將二人迫退,勒住戰馬便朝東南門疾馳而去。
此時,耿軍數十萬人馬攪在東南門,難以翻身,無法調度,雖然將多兵眾,但終不能施展前行,只得紛紛倒退。耿炳文縱馬感到東南門,見大軍陣腳突然大亂,被朱高熙的鐵騎一陣衝殺,潰不成軍。耿炳文見南軍如此,只好加緊了步伐朝東南門趕去。朱高熙揮舞方天畫戟率領四人鐵騎,這四千官兵訓練有素,武藝精熟,驍勇善鬥,又有五百名燕王勇士作為骨幹,雖然被數萬南軍圍住,卻是絲毫不懼。以一當十,高呼酣戰,黃昏之中刀光映著夕陽,有如千萬條銀蛇閃動,實乃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
朱高熙的四千鐵騎狠命追殺,南軍東躲西藏,業已損兵折將過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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