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神 第1卷 第十四章  妖劍
    屋內,莫野盤膝坐床門窗緊閉修煉著大悲咒和六道仙人所傳授的道法,無上,到底什麼才是無上,莫野不知道,莫野也不知道這樣不斷修煉下去能不能達到所謂的無上,或許無上本就是不存在的。

    為求無上大道莫野每日閉戶不出。

    這一日。莫野和往常一樣盤膝坐在床上修煉著,靈氣如波濤海洋充斥在整個房間的每寸角落,絲絲靈氣縷縷沒入莫野體內莫野運轉靈力把靈氣在體內一次運轉三十六周天,如此反覆循環不停體內丹田不斷旋轉變化越發的金亮。屋內的每處靈氣莫野都感應得到,時間長久莫野發現一個奇怪的異象,在屋內靠近左角的地面靈氣與它處不同總是會發生錯亂,就像是一股異常的力量和靈氣發生牴觸,於是莫野停下修煉從床上下來走到哪處地方合實右掌聚集靈力在掌上在地面掃過一遍,果然,這塊地方與其他地方有些不同,至於有什麼不同莫野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不是很強烈。

    莫野用靈力緩緩向那片地面壓了下去,很重,就像是有阻力,莫野加大了靈力……咯崩——!地面出現一條裂縫隨即破碎掉顯露出一個洞!洞內很黑暗看不清任何東西給人一種很深的感覺,見此莫野登時眉頭皺起面生錯愕,緊緊盯著地面上的洞口碎裂的泥漿散佈在洞口邊緣莫野用手輕輕撥了過去,緊縮著雙瞳很小心的向下望去。莫野練就駕馭之術於是莫野利用從外射進的光線聚於雙眼,莫野的雙眼放射出幾丈遠的光芒如兩道燈線在照射,只是這洞卻是很深遠,無法見底。

    莫野心生悸動,沒想到無意間打出一口洞來,深不見底的洞。

    咚咚咚——

    門外先是一陣敲門聲,而後傳入揚名的聲音:「莫野,發生了什麼事,剛才怎麼有破碎的聲響自你屋內發出?」

    莫野沒有開門仍在那洞口邊緣,對著門外的揚名說道:「沒事,剛才我不小心打碎了一個杯子。沒有打擾到你吧?」

    「哦,沒有。」揚名頓了一下,道:「沒事的話那你修煉吧。」

    「嗯。」屋內莫野恩了一聲,等揚名走後莫野將目光落在了地面的洞上面。

    這洞出現的有些詭異,不會是老鼠洞因為老鼠洞沒有那麼寬敞那麼深邃,在洞邊想了很久猶豫良久,最終莫野選擇進入這洞內看個究竟。雙手扒住洞的邊緣莫野的身子已經沒入洞內雙手一鬆莫野垂直向洞內落去,約莫十幾丈莫野才降落在地面,將靈力聚集在腳下因此觸及地面的頃刻不會受到任何創傷很輕就像一片羽毛落在地面。

    這是個土洞,莫野摸索片刻才知曉這泥洞不是直上直下的而是左右暢通的,一邊向上斜坡莫野比劃了下方向應該是通往盤雲宗宗門的方位,而向下的斜坡逐漸變得深邃不知通往哪裡,洞很寬敞,過了很久莫野適應黑暗這才跟著感覺向洞的下斜坡小心翼翼地走去,莫野時刻保持著警惕走了很久依然沒有盡頭。

    不知過了多久,前方有火光的閃動明亮不定很微弱,莫野把腳步放得更慢了警覺提高許多,漸漸的靠近了火光火光也明亮許多,走到近前莫野發現這是一道無門的門,門的兩旁燃燒著兩個火把,火焰如魔鬼在跳躍在這靜得可怕的地洞中甚是詭異。

    這道門的裡面是一個更加寬敞、很明亮的地洞四面平整一看便是認真的修整過如沒有裝飾的宮殿,向裡面四處掃了一眼莫野猛然一驚,只見寬敞空蕩的洞內深處有一個很大的炎池裡面的岩漿咕嘟嘟冒著不可思議的高溫,把四壁都映得通紅,如果人要是不小心掉進裡面一定會瞬間融化掉連骨頭都不能殘存,而那紅色緩緩流動的岩漿中心插著一把造型奇異的劍,這把劍寬厚古樸不知是什麼材料所鑄竟不會被這溫度極高的岩漿所融化掉,更讓莫野心中驚訝警惕的是那岩漿前面有一位頭髮灰白的老人雙手背負盯著眼前的漿池中的那把怪劍目不轉睛。

    莫野很警惕小心的藏身於黑暗處,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不是盤雲宗境界嗎怎麼會在地下有一個這樣神秘的存在,而那個老人有是什麼人,難道是什麼邪魔歪教的人物?莫野猜測萬分,在哪老人沒有發現莫野之際莫野已經邁步進入這個寬敞的洞內,洞內比較乾燥,莫野站在老人的背後盯著他沉穩警覺地說道:「你是什麼人?」

    那老人硬朗的身格猛地怔了一下回過頭驚訝的看向莫野,顯然沒有料到此處會有人來,老人面色生威,沉聲道:「你又是什麼人?」

    莫野對這老人有幾分敵視,凝聲道:「我是盤雲宗內門弟子。你是何方妖人竟在盤雲宗境內地下又如此神秘?」

    老人有絲毫的慌張,說道:「妖人……你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

    莫野語氣堅硬,一副我看你不是好人的樣子盯著老人,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莫野血氣方剛,想要鎮住對方。

    老人的神色變得冷淡,目光也嚴肅起來,說道:「你沒看見我身著盤雲宗衣裝嗎,我乃盤雲宗大長老『古三通』。」古三通擺出師尊氣態。

    莫野這才注意到老人身上的衣服,果然是盤雲宗,他聲稱長老就不知真假了,莫野保持著幾分不信的疑慮,說道:「長老怎會在地下做些見不得人的事情。在若不然你和妖魔有說不清的關係?」

    「身著正氣,身為我盤雲宗弟子,不錯。」古三通竟對莫野表示出幾許贊意,似乎對莫野的正氣和妖魔的不立而讚賞,古三通神色肅穆卻又顯輕鬆神怡,說道:「看你也不是心懷不正也不是言語隨意之人,我便對你說明真相。」莫野不言盯著古三通。

    古三通雙手背負,語重心長,說道:「每個人都應該有一件相襯的兵器來作為對敵的佐助,這把劍就是我為自己鑄造的。」

    莫野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在這種神秘的地方鑄劍而不光明磊落的去鑄造,難道你也不準備鑄造完成後拿出去用嗎?」

    古三通語氣中帶有幾許無奈,道:「你不懂,這把劍叫作『妖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記住,這件事你知我知便可。」古三通帶著幾分命令之意對莫野說。

    莫野凝重,道:「鑄造妖劍!你和妖人有關聯,還是你根本就是妖?」

    古三通長歎,道:「持妖劍者並非是妖,事在人為,如果你拿著一把絕世好劍卻濫殺無辜這樣豈非比妖還妖比魔還魔!」

    「我明白。」莫野道:「你身為大長老,難道這種事都不予宗主或其他長老提及嗎?」

    古三通道:「宗主對於妖魔之事非常的歧視,若是讓他知道我這妖劍就鑄造不成了。」話剛說完,古三通似乎才明白過來,凝聲道:「你在懷疑我?」

    莫野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古三通看,好像在說我不否認。

    古三通二話不說快若閃電右手一指莫野一道清光射向莫野莫野在一瞬間只覺得身體如遭電擊失去所有知覺,那種感覺十分恐怖來得快去的也快無法捉摸深不可測,莫野知道這是盤雲宗的功法『玄清道』的秘術,雖然那本玄清道沒有過多的鑽研價值但莫野根據上面所說的推演下去是可以達到古三通這一擊的,看來古三通確是盤雲宗大長老不假,莫野反應過來,道:「弟子莫野多有冒犯長老,還請諒解。」

    「罷了。」古三通一揮手,說道:「你叫莫野?」

    莫野恭謹說道:「是的。」

    古三通似乎對莫野有那麼幾分興趣,說道:「你既然能夠無意間發現這件事,看來我們並非緣淺,記住,此時不需對任何人說起,不若然讓你知道厲害!」

    莫野小心的說道:「長老放心。」看了看赤熱的岩漿中央那把劍又看向古三通,莫野道:「此劍既為妖劍不得公諸於世,難道長老把劍鑄成不準備作為己用嗎?」

    古三通道:「當然是要己用,若是日後盤雲宗有難我便要用此劍守護盤雲宗,等妖劍鑄造完成起劍的同時我會布下玄清道的靈力覆蓋妖劍,到時便沒有人會知道此劍的真面目。」

    莫野道:「希望長老早日鑄成妖劍。」盤雲宗可是鼎立神州浩土的大宗門,如果不是受到宗門內的嘉寵內門弟子很難見到各位長老乃至宗主一面,在這巧遇盤雲宗大長老古三通不由得讓莫野恭敬起來。

    點了點頭,古三通道:「還有五日妖劍便要鑄造完成,到時起劍之時會引發星月的異變,為了不使他人猜疑我已經想出了個好辦法。」

    莫野不禁問道:「什麼辦法?」

    古三通道:「這個你就別管了,這幾日我會出現在宗門內,你就在這為我守劍,直到起劍完畢你再回內門修煉,記得不要隨意亂動。」

    這是長老的命令莫野這樣的內門弟子不得不從也算是幸寵了。莫野恩聲應許,說道:「長老放心。」

    古三通仙風道骨深不可測,望了一眼炎池中的妖劍最後如風影一般消失在地洞之中,應該是順著地道回到宗門內了。此刻只餘下莫野一人寂靜的守著那把妖劍。

    莫野走到流動的炎漿池邊,只覺得熱浪撲面溫度熱得嚇人不由得莫野向後退了幾步,莫野望著池中筆直插立的那把劍,劍體呈暗黑色像是濃濃的怨氣縈繞在劍身體表,這就是妖劍!

    莫野用神念透過地洞,發現地洞中所有的出口均被封鎖但莫野知道古三通不會把他給困死在裡面,因為妖劍還在地洞中並且還有大量的靈氣散佈在洞內,莫野心道這古三通不愧是長老級的人物,為了不讓莫野把妖劍的秘密說出去把洞口都封死了,還說什麼出去幾天有事等妖劍起劍時再回來,到那時妖劍鑄成古三通在劍體布上玄清道的靈氣掩蓋妖劍,就算莫野說那是把妖劍也不會有人相信,再說,莫野本就沒打算說,只是感歎古三通的精明大慧。

    收回神念,莫野百般無聊的坐在乾燥的地洞內打坐修煉,那把妖劍如有魔力一般,洞內源源不絕的靈氣絡繹不絕的沒入妖劍之中,同時那靈氣也不斷的沒入莫野體內。

    在地洞裡不見天日不知時間的流程更不知過了多久,莫野感覺自己在坐牢,活在另一個沒有時間的世界,這種感覺說好也好說不好也不好,起碼不會向外界那樣因時間的流逝而失去很多東西,但是沒有時間的感覺又像是過著傀儡一樣的存在,好在古三通回到了地洞,應該是莫野進入鑄劍地洞的第五天。

    妖劍發生了變化,池中的炎漿不斷沸騰像血一樣在鼎沸冒著泡,洞內的溫度很高若不是莫野用駕馭之術來操控地下土壤裡的水分來維持可能自己會被汗水浸濕全體,而古三通似乎不畏岩漿的熱溫,古三通面部被照的紅光閃閃,衣衫飄鼓,鬍鬚髮絲無風自動,妖劍如電般從鑄劍池中飛出古三通一把抓住劍柄竟不懼那熱量緊緊握在右手,然後左手張開清氣繚繞手掌在妖劍的劍體重視的虛擬抹試一遍,妖劍散發出的黑色氣息被清光覆蓋變得清光耀眼,絲毫沒有剛才妖氣大盛的狀態,但這仍是把妖劍它的威力仍以妖劍驚人,雖然莫野不知道這把妖劍的可怕程度,但妖劍散發出的波動就像是不可阻擋的力量一層一圈的波及開來,莫野感覺此時外面應該天地變色洪水火山一併爆發,因為地洞在崩塌!

    錚——

    古三通把妖劍插入劍鞘,那種恐怖的力量如迅速退去的潮水來時驚天動地去時悄聲無息,不過地洞仍在塌陷碎石泥塊在快速而無規律的如雨般掉落,莫野和古三通的週身散發著清淡的光暈阻使著泥石塊的衝擊,莫野看向古三通似乎在詢問下一步,刷的一聲,古三通消失在洞內,莫野雙眼睜大,只聽洞內迴盪著古三通的聲音:「回去之後不許對任何人提及此事,不然你將會是死在妖劍下的第一個人!」雖然洞內很寬大空蕩加上崩塌墜落的情況古三通的話仍聽得那麼清晰,就像是在對莫野的耳邊所說。

    莫野眼神冷峻了一下,從鼻子中發出一聲哼聲,然後以不可思議的速度順著通道回到自己的房間。到了房間從外面照射進來的光線做判斷現在應該是下午,莫野拍了拍身上細微的塵土,蹲在屋子中那破裂開的地面上對著洞口看了片刻,洞內崩塌的聲音絲毫沒有傳過來,莫野打算把屋內這扎眼的破口給修復好,於是雙掌不斷吸取靈氣聚使著碎裂的泥土強行粘合在一起,這個過程很慢很細微要很大的耐心,從屋外著誰進來的光線變得昏黃應該是黃昏時刻了,而屋內莫野仍在修復著地面上的碎裂之處還有拳頭大小便修復好了,這仍需要很長的時間莫野仍在堅持準備一口氣修復完成。

    昏黃的光線消失被黑色取代,天已經黑了,外面有細微的動靜好像有很多人朝一個方向走動,破碎的的面已經修復的完美如出彷彿那裡根本就沒有破碎過,好比平靜的水面被劍斬了一下變得蕩漾起波最終變得和原來一樣平靜,沒有任何的暇疵。

    咚咚咚——

    就在莫野剛修復好地面上破碎的洞口而喝了口茶的時間,門外傳來幾下敲門聲,看著那道身影莫野很平淡的道:「誰?」

    「是我,揚名。」揚名在門外說道。

    吱呀一聲門被莫野拉開了,揚名走了進來,莫野道:「進來坐。」

    揚名道:「不用了,我是來喊你去平峰台一同觀月的。一起嗎?」

    疑惑了一下,莫野道:「觀月?今夜好像不是月圓之夜。」

    揚名看莫野真的不知情,含笑說道:「你還沒聽說吧,前幾日大長老推算出今夜會出現『水波月』的異象,所以內門弟子都去了觀月最佳的地方也是最廣闊的山峰『平峰台』觀月,很難得的機會我們一起去吧?」

    聽了揚名此番話後莫野忽然想起五日前古三通所說的妖劍鑄造完成之日會引起星月的變化,而古三通把莫野困在地洞中獨自回到盤雲宗向所有人宣稱推算出今夜的月亮會出現難得一見的異象,其實就是為了掩飾妖劍的存在而忽略他人的懷疑,由此,莫野心中更加對古三通的精慧所感慨,不愧是長老級的人物。

    恩了一聲又點了一下頭,莫野和揚名一起出了房間,院內的眾多弟子都朝平峰台的方向趕去,平日裡從不出門的弟子也都紛紛打開房門向平峰台趕去,由此莫野便見到了院內的諸多陌生的面孔。

    沒走幾步莫野和揚名迎面走來一人,是風離,風離朝莫野的方向走來好像是要喊莫野去平峰台觀月,不過莫野已經出來了就不必去喊了,於是風離露出一抹笑容和莫野對視一眼點了一下頭,揚名和風離也都和善的含笑點頭見禮,因為二人也都認識,雖然不是很熟脾氣卻很投機,於是三人一同並肩摻雜在混亂的弟子中向平峰台趕去。

    好幾日在地洞中不見天日,這一出來在這遼闊的外野莫野感到十分的清爽,不一會兒,莫野三人便到了已經人山人海的平峰台。

    平峰台當然是比之其他山峰要平整的峰台,聚集容納萬人不是問題,只見此時平峰台上面聚集了男女修士不計其數,人影聳動如山如海,黑壓壓一片片如無數只螞蟻聚集在一起又如天空中攏聚的烏雲,加上眾弟子們自由的言論更像是夜晚洶湧澎湃的大海發出的海浪之聲,比集會還有熱鬧,這讓許多人包括莫野的眼界得到前所未有的開化,男弟子們站聚在一起女弟子們站聚在一起,也有男女站在一起的群體,這些人都不知疲倦的舉著腦袋望著明亮的皓月看個不止,更有成雙結對的男女弟子在岩石或是草叢樹下等安靜隱蔽的地方竊聲私語。

    今夜的不是月圓夜,懸掛在高空的月亮卻圓如盤螺明亮異常,月亮表面那些毫無規律的黑灰色的圖案看得十分清晰,薄如透明的煙紗之雲飄過月亮表面時就像是少女的遮羞紗布給月亮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月亮的周圍無盡的黑暗中閃著無數顆星光,點點閃閃,眾星捧月也就是這種畫面,很多人已經陶醉在這種夜空的美。

    放下高舉著的腦袋,莫野覺得脖子有幾分僵硬,他不必一直盯著月亮看,因為月亮發生異象的時候定會有人發出驚叫聲唏噓聲,到時投機聞聲在望向月亮也不會遲於他人,聰明人自有聰明道。大概風離和揚名的脖子已經快要折斷了這才放下舉著的腦袋,左右晃了晃脖頸脊發出咯咯的脆響,風離說道:「聽說今夜會出現水波月的現象,這水波月是怎樣的一番異樣?」

    莫野表示出我也好奇的樣子於是風離和莫野把目光看向揚名,揚名道:「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們看看不就知道了。」

    「說的也是。」說著風離和揚名又抬起頭望著夜空中的皓月,此時的月亮好像比剛才大了些許亮了些許,但仍還沒有過大的異象出現。

    月亮漸漸升高了,莫野風離揚名三人站在一顆較大的樹下與他人不成群結隊比較顯眼,莫野只是時而向空中的明月望一眼,或是看向籠罩在黑夜中朦朧神秘的宗門山峰,宗門山峰距平峰台不遠因此莫野看得清宗門的大致建造,再或者莫野都是看向如林聳立的人群,那些樣貌各異無數個陌生的面孔有英俊飄逸之人也有其貌不揚之人,女弟子也有嫵媚之態的掐媚樣態也有清純脫俗或是平凡不過的女弟子,莫野悄悄打量著眾多弟子,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過這種場面。忽然擁擠的弟子人群中有一位十七八歲的白衣女子一閃而過消失在人海,莫野雙眼緊跟著那女子消失的方向搜尋了幾許來回都未在看見,不過僅這一眼莫野就把那女子的樣貌特徵牢記於心,在哪月光照耀下那白衣女子的肌膚晶瑩透亮,滿頭的烏髮梳理整齊,面如花,那種不食煙火仙子臨塵彷彿說的就是剛才白衣女子出現的短瞬一幕,好像所有的弟子都是醜小鴨而那白衣女子就是降臨在雞鴨之群的白天鵝,如果說有人會讓你在一秒的時間愛上她卻要用一輩子的時間來忘記她這種情況莫野無疑遇到了,並且還是無法忘掉對方的人,不知怎的見不到那白衣女子莫野有種難過的心情,好像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或許這就是一見鍾情。

    莫野的目光不斷在人群掃射,好像在搜尋那位白衣女子,這一眼竟讓他如此難忘。人海茫茫,哪裡還有白衣女子的身影,帶著有幾分失望莫野收回目光,不過想到那女子是盤雲宗的弟子就會有機會再見,想到這莫野心中馬上泛起了迫不及待的興奮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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