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現在把你送回去,到時有你這個人證在。」若采含著笑警告道,「恐怕我這個公主,不光有砍頭的危險,恐怕砍頭還要更快點。」
「那我們一起逃吧。」徐大少爺柔情的眸子,佈滿柔情蜜意,「逃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過著世外桃源的生活!」
「世外桃源?」若采喃喃自語,這可是自己從小嚮往的生活,有桃花有黃鸝鳥,有潺潺溪水響。
此時,她的心似乎也快動了,這個提議的確很誘人……
突然……
身後傳來陣陣馬蹄聲,及人的吆喝聲,聽似乎人數不少。
頓時,自不遠處傳來的聲聲馬蹄聲響徹蒼穹,而且馬蹄腳步甚是急促,正殺氣騰騰地由遠而近逼來。
不好,莫不是他們追來了。
怎麼辦?
若采若緊張地看著徐大少爺,急得團團轉,額上直冒冷汗。
再看那徐大少爺,面容冷靜地正凝住自己,好像一點也不害怕。
這時,見馬車行到一個十字路口, 若采喝聲停下來。
「快下!」若采使勁把徐大少爺往下推,「你從左邊這條道逃走,待我趕著馬車從右邊道引開他們!」
「不,要死一塊死!」此時,徐大少爺像是早打定主意似的,伸手緊緊把若采摟在懷裡,說什麼不肯下去。
「此三十六計之『調虎離山』之計。」若采使勁往外掙脫,再不走兩個都得被活捉,到時豈不枉費了自己近日來,一片苦心。
可徐大少爺還是無動於衷,雙手把若采摟得更是緊了。
聽到馬蹄聲聲逼近,似乎只有幾百步,眨眼就要到跟前。
「快走啊!」若采使勁地脫開他的懷抱,著急地大吼道。
看到若采真著急了,徐大少爺也不知如何是好,呆住了。
「可是,若采你……」徐大少爺還在猶豫。
「不要管我!」」若采一邊說著,一邊把徐大少爺猛地推下了車,「留得青山在!」
剛一把徐大少爺推下車,若采就調轉馬頭,長鞭一揮,馬「嘶」的一聲長嘯,向右邊道絕塵飛馳而去。
頓時馬蹄聲劃破黎明的魚白上空,蹄下捲起滾滾黃土。
「一定要等著我……」徐大少爺大聲喊道,目送若采的馬車飛馳,直到消失在拐彎處。
周圍又恢復一片寂靜,只有快逼到跟前的馬蹄聲及人的吆喝聲。
徐大少爺不得已,只好擦了擦眼淚,轉身向左邊道而去……
***
***
朝陽宮。
斐公公急得團團轉,有要事稟報皇上,可是……
抬頭看了看天,才剛亮,皇上這時還沒有起榻,連上早朝也太早了點。
可是,刑部尚書已經來了近半個時辰了,說有十萬火急的事稟報。
「皇上!」斐公公不得已輕輕喚了句,要知道那刑部尚書,這可是第五次催自己了。
「何事?」在叫了三聲後,金黃色的帷帳裡才終於傳出了慵懶迷糊的聲音。
「回皇上。」斐公公小心翼翼地,要知道皇上最不喜歡別人打擾他睡覺了,「刑部尚書於海蕭在大殿等候,說有要事稟報!」
「有什麼事。」果然,帷帳裡的聲音極不耐煩, 「等上早朝再說吧。」
說完一個翻身,頓時,帷帳外懸掛的金黃色的流蘇,輕輕搖晃著。
「回皇上。」斐公公極不怕死地繼續說道, 「昨夜徐侯爺逃跑!」
畢竟自己挨板子是小事,這耽誤了大事……
恐怕到時,皇上又要怪自己稟報不及時。
伺候了皇上一輩子,這事難道自己還碰得少嗎?
真是伴君如伴虎啊。
果然,皇上一聽斐公公「昨夜徐侯爺逃跑」,頓時睡意全無,急忙掀開帷帳,「騰」地坐了起來。
「斐瀚成,替朕更衣!」聲音甚是嚴厲。
「回皇上,是。」斐公公擦了擦汗,趕忙去拿龍袍。
幸好自己稟報及時,要不這次自己恐怕又慘了,定要吃不了兜著走。
「到底怎麼回事? 」皇上穿戴出來,一眼就瞧見刑部於尚書如坐針氈地坐在哪裡,一副心急火燎的模樣,急忙問道。
「回皇上,臣該死!」於尚書見到皇上,面帶慚愧之色,也顧不得給皇上行禮,趕忙跪倒在地,不敢抬頭,口裡直呼,「臣有罪!」
「起來說話!」皇上口氣語氣極其不悅,似暴風雨來臨的前夕。
「回皇上,今天一大早,臣還起床。」於尚書跪在地上,身子抖抖嗖嗖地,「牢裡當差人來稟報,聲稱昨夜有人用酒菜迷倒他們,令徐侯爺逃跑……」
「到底是誰!」皇上大吼道,手重重一錘,斐公公剛剛為皇上泡好的一杯熱茶被打翻,「簡直吃了雄心豹子膽!」
頓時,茶水灑了一桌,流在地上,茶杯滾在地上,瞬間粉碎,碎片橫飛。
「回皇上,這個……」於尚書遲疑著,擦了擦汗,才說出口,「是芳蕊公主!」
「芳蕊?」皇上好一陣驚愕,隨即搖了搖頭,「怎麼可能是她,這孩子一向乖巧聽話,不可能忤逆朕……」
「皇上,大事不好了!」一個聲音自外面傳來,人還到聲音先到,打斷了皇上的話,「芳蕊公主把徐侯爺送出了皇宮!」
「把徐榮送出了皇宮?」皇上對著剛進門的禁軍統領,氣喘吁吁的楊俊青,還是不相信地說道,「你管轄的幾道門,沒有朕的手諭她怎麼可能出得去?」
「回皇上,這就是她蒙騙過關的,皇上的手諭!」楊統領遞給斐公公一張紙,讓斐公公遞給皇上, 「臣抓到她時,在她身上搜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