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難公主傾世妃  第3卷 第一百一十六章   魚沉雁杳天涯路
    劍函門。

    九天門第六道門,皇宮咽喉之門。

    劍函門來自古代劍門關及函谷關合稱,其意不言而喻。

    自古形容劍門關關卡地勢險要,「一夫當關,萬夫莫開」,「黃鶴之飛尚不得過」。

    《淮南子·兵略訓》曰:「一人守隘,而千人弗敢過也。」

    晉·左思《蜀都賦》曰:「一人守隘,萬夫莫向。」

    李白《蜀道難》曰:「劍閣崢嶸而崔嵬,一夫當關,萬夫莫開。所守或匪親,化為狼與豺。朝避猛虎,夕避長蛇。磨牙吮血,殺人如麻。錦城雖雲樂,不如早還家。」

    而函谷關古時雄關要塞之一, 曾是戰馬嘶鳴的古戰場,也素有 「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稱。

    因關在谷中,深險如函,故稱函谷關。

    而自古形容函谷關,話說其「西據高原,東臨絕澗,南接秦嶺,北塞黃河」,是東去洛陽,西達長安的咽喉,曾有「天開函谷壯關中,萬谷驚塵向北空」、「雙峰高聳大河旁,自古函谷一戰場」之說。

    故函谷關自古為兵家必爭之地。周慎靚王三年,楚懷王舉六國之師伐秦,秦依函谷天險,使六國軍隊「伏屍百萬,流血漂櫓」;秦始皇六年,楚、趙、衛等五國軍隊犯秦,「至函谷,皆敗走」。

    而昊國之劍函門,為九天門中最主要的門,地處皇宮第六道門,在京城九道門之中,為皇宮要害之門,雖然沒有劍門關及函谷關 「沼澤遍佈、溝壑縱橫、森林蔽日、雜草叢生,蜿蜒逶迤,寸步難行」,卻也關卡重重。

    而此劍函門為當今皇后娘娘親胞弟,掌控皇宮禁軍三十萬的禁軍統領楊俊青所管轄。

    若沒當今皇上手諭,故很難矇混過去。

    寒風蕭蕭,夜鷹嗷叫。

    尖刀灼爍,長戈閃耀。

    門兩側各有幾十位披盔戴甲的禁軍,手握刀戈,步履整齊,威嚴神武地來來回回巡邏。

    雖是半夜,可人人精神抖擻,絲毫不敢馬虎。

    突然……

    一輛馬車「嘀嗒嘀嗒」地從皇宮裡面駕出,聲音在萬籟俱寂月光清輝靜照下,甚是刺耳。

    「什麼人?」兩邊禁軍立即警惕起來,待馬車剛一行到面前,兩邊刀戈「刷刷」當中橫架,攔住來著去路,「站住!」

    「連本宮的道也要攔截?」若采掀開簾子,把臉探出來,厲聲道。

    兩側人藉著月光細看去,不錯,好像還真是芳蕊公主。

    「公主。」為首立即彎腰作揖道,剛才還是凌厲甚武的臉,這時,換作一臉的賠笑,「小的參加公主!」

    眾人也立即隨為首的一起拜倒在地。

    「都起來吧。」若采趕忙說道,「還不讓本宮過去!」

    「公主。」為首的滿臉為難色,「這沒有皇上手諭……」

    「給。」若采從容地從衣袖裡掏出一道閃亮亮的紙,仍了過去,「快點!」

    為首的撿起來看了看,還真是皇上的手諭,白紙黑字,以及皇上的玉璽大印,赫然紙上。

    點了點頭,好像不錯。

    又搖了搖頭,覺得哪兒好像不對勁,具體哪兒不對勁,又一時好像說不出。

    好半天,站在哪兒細瞧著。

    「本宮還有要事在身。」若采見他那副猶豫不決的樣子,頓時心「砰砰」地快跳出口,急忙催道,「要趕在寅時去西湖收集荷露。」

    時間在一點一滴地過去……

    「公主。」為首的突然抬起頭,對著手下的人使眼色,「讓小的檢查下馬車裡面。」

    「若是錯過了良時,耽誤了早上給皇上泡荷露茶,你們可擔當得起?」 若采心裡一時也快慌了,額上冒出冷汗,趕忙厲聲地阻止。

    「據小的所知。」為首的一臉的不相信,「現在秋天,荷花殘枝敗葉……」

    「正因為現在到了秋天,御花園的荷池裡殘枝敗葉多……」若采覺得對付這些粗魯武士,不能硬碰硬,必須拿出智慧,必須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去唬弄, 「西湖荷花水廣面闊,品種繁多,故而到現在,也唯有西湖裡,才有品種稀有的荷葉還在頑強地撐著……」

    直到馬車出了大門,那群人才回過神來。

    為首的一拍腦袋,不對,事情好像有端倪。

    如此砍頭大事,自己可作不了主,得趕緊稟報統領去……

    ***

    ***

    徐大少爺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眸,感覺像睡了很久似的。

    記得自己明明狼吞虎嚥,吃完若采親手做的香噴噴的飯菜後,怎麼睡得如此沉?

    看著若采托著腮,一句話也不說,只是默默無語地凝視自己。

    當時還在想,這恐怕是自己最後一次吃她做的飯菜了。

    所以要吃得一點不剩,絕不讓自己心愛的女人看著心裡難過。

    這莫不是提前到了陰曹地府?

    不對,怎麼感覺身子搖搖晃晃,耳邊還傳來什麼聲音。

    頭還靠在一個溫暖的軟枕上。

    如此舒服,絕不是陰曹地府。

    傳言那陰曹地府陰暗潮濕,陰森寒冷!

    定眼一看,頭頂上正有一雙清澈的美目在看著自己。

    徐大少爺驚呼一聲,「騰」地豎了起來,可能又扯到還沒癒合地傷口,頓時痛得齜牙又咧嘴地。

    「瞧你,又碰到傷口了吧?」若采心痛地把他按在自己的腿上,嬌嗔道,「還不快躺下!」

    「這是哪兒?」徐大少爺顧不得自己身上的痛,連忙問,「莫不是你給我下了迷昏藥?」

    「你把我偷出刑部大牢了?」聽到馬車「嘀嗒嘀嗒」的聲音,及感到從簾縫裡溜進來的秋風,徐大少爺頓時領悟,滿臉詫異色,「這可是要砍頭的大罪!」

    一連串幾個問題,把若采問得一句也沒說,只是默默地看著徐大少爺在車裡垂首頓足。

    「快把我送出去!」徐大少爺一把抓住若采的細白的小手,著急地對著她大聲叫道。

    瞧著他那副著急模樣,若采很是忍俊不禁。

    沒想到平時英氣逼人的侯爺,著急起來樣子煞是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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