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府的葵香閣裡,冥澈捂著臉跟莫葵發著牢騷。
「知道她打你的原因嗎?」遭人打也要有個理由吧!像她現在就很明白她會被人瞪的理由。
冥澈越想越惱火,「我不知道!」他哪知道前一刻還對他小鳥依人的軒兒,為什麼在下一刻就不客與地賞了他一巴掌?哪有一個女人敢這樣對他?還是她根本就不屬於女人這種動物!
「你是不是對她做出某些浪蕩的事了?」安莫葵在思考了冥澈這種惡劣的性格以後,首先說出了個可能會點燃凌軒兒怒火的理由。
冥澈一掌重重拍擊著桌面,「她可是我的妻子耶,我也不過是忍不住的吻吻她、抱抱她而已,我都已經對她這麼君子了,這也算浪蕩?」
算,當然算!
只是這位仁兄根本就不知禮教四德為何物,也不知男女之間的底線在哪裡,所以,這些在他的眼中都不能算是放蕩之舉。
安莫葵無神地望著這個沾花惹草無數的朋友,再次在心底深深長歎誤交損友。
「你有必要這麼猴急嗎?」安莫葵又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當著古岳彥的面,跟她解釋清楚不就好了,你還跟凌軒兒到四下無人的地方去『忍不住』?大哥,克制點啦!」
滿腹無明火無處洩的冥澈,火大地在她的耳邊吼著,「准教我只要一看到她,我就克制不了我自己!」
「克制不了?」安莫葵霎時被他吼醒,顫抖著纖指指著他,「你……你該不會是已經對凌軒兒做出什麼事來了吧?」天哪,他們之間該不是發生了什麼來不及的事吧?這個人怎麼真的那麼猴急呀!凌軒兒的身上可是有承歡之毒的!
「喂!我是那種人麼?!」冥澈斜眼瞟了莫葵一眼,卻沒想到她正以一副鄙夷的眼神看著他。
「你不是嗎?」莫葵認真的問著。
冥澈再次拍打這桌子,「當然不是,我多好一人啊!」
他絕對已經無可救藥了,莫葵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勸他道:「她身上的毒,你還是得注意點。」
「我最不怕的就是毒。」冥澈淡淡的回答道。
「為什麼?」
「因為……我是個藥人。」
莫葵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你是藥人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
冥澈笑著白了她一眼,「賣笑的,我哪有機會跟你說啊?我總不能哪天見了你突然對你說『我百毒不侵』吧?」
莫葵深深的望了冥澈一眼,這個人,當真不簡單。
***
到了晚上,冥澈不發一語地走至她的床邊,大手往床裡一撈,便將縮躲在床角的軒兒撈至懷裡。
「你……」軒兒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那陰沉的表情,推拒著他的懷抱,「你怎麼來了?!你這次又想做什麼?!」
冥澈連開口解釋都懶,不顧她的反對將她抱牢捉好之後,就猛地將她拉離暖暖的被窩,帶著她快步離開客房。
「你要帶我去哪裡?」被人硬是抱出客房的軒兒在他的懷裡慌忙地問。
冥澈從頭到尾都沒回過她一句話,只是將她帶至他的房裡以腳踢上房門,然後將她往他的床上一扔,在她還在床榻上軟軟的被褥裡掙扎著想坐起時,他已經除去了鞋襪,快速地跳上床將剛坐正的她拉下置放在懷裡,接著他便閉上了雙眼準備入睡。
一連串快速的動作讓軒兒根本就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當她終於順過氣定眼細看時,才發現這個行徑怪異的土匪蠻子色貓男人,居然在轉眼間變得氣息平和,環抱著她的腰肢面對面地睡在她的身邊,還一副睡得很舒服的樣子。
與他共枕一處的情境太過曖昧,而且他的體溫也將她熏得心慌意亂,她才試著脫離他雙臂的圈制,他卻立即張開了雙眼。
「不要動。」冥澈收攏了雙臂不讓她離開,低聲在她的耳邊命令,「就這樣不要動。」
軒兒微蹙著細眉,「你怎麼了?」看他這個模樣,好像是發生了什麼天大的事。
「我作了噩夢。」冥澈將臉埋在她的髮際,深深吸取著她的芳香,感覺胸膛裡的那份空虛感又再一次被她補足了。
軒兒不可思議地轉首看著俯在她身上的怪男人,「大半夜的把我提過來就只是因為你作了噩夢?」
「對。」
「你作了什麼樣的噩夢?」軒兒無力的輕歎,徹徹底底的明白這個人完全不可理喻。她也不用再費心去猜解這種人的心思,因為他的心根本就無從理解。
冥澈的聲音顯得悶悶的,「一個看也看不清的陳年舊夢。」
「冥大人?」耀琳試探性的問話突然自門邊傳來。
冥澈迅即自軒兒的身邊抬首,冷眼瞇視著門外的不速之客,「你來做什麼?」
「我……」耀琳開始並不知軒兒在他的房裡,才敢推的推的門,沒想到一推門看見的竟然是這情景。她雖不平,卻仍絞扭著衣角解釋,「上次我來找你,你都沒見我,我現在來找你,等你跟我解釋……」
「出去。」冥澈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