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但看得一清二楚,我這個人還很懂得什麼叫禮尚往來喔。」冥澈扳著雙手,微笑地朝她眨眨眼。
「禮尚往來?」
冥澈執起她一腕,飛快地點破她腕間的重穴,心滿意足地看著她的手腕軟軟地垂下。
疼痛不堪的凌瑤兒,咬牙切齒地瞪著他,「冥澈!」
「怎麼,你也會疼啊?」他的愛妻被她傷了後連聲疼都不喊,這個女人又是在叫什麼?「還有,拜託不要喊我的名字,冥澈這兩個字是留給軒兒的,從你嘴裡喊出來,我怎麼聽都覺得噁心。」
「既然你知道凌軒兒也是派來殺你的,那你為何不對她動手反制?」她不懂,同樣都是刺客,軒兒到底是對他做了什麼,才能活到今天?憑什麼他對待她倆的態度那麼千差萬別?她哪一點比不上她?
「她是我的親親愛妻,我怎會對她做出這種事呢?」冥澈說著說著,大掌猛然制向她的頸項,將她掐按得幾乎無法喘息。
「你……」凌瑤兒的雙眼睜得老大,對這個手段與外表一點也不符的男子徹底改觀。
「我給你一個機會。」冥澈在將她掐得快斷氣之前,低下頭對她淡笑地警告,「我不想讓軒兒知道咱們之間的小小恩怨,所以你就在軒兒回來之前快滾,你要是走慢了活,那可就別怪我把你剁了餵狗。不不不,餵狗都髒了我家的狗!」
「我不信你會殺女人……」不願空手而回的凌瑤兒猶自咬牙硬撐。「我不信……」
冥澈緩緩在掌間施上力道,「你可以親自證實一下。」
「等等……」無法喘息的凌瑤兒這才發現他絕對狠得下心,「不要……不要殺我……」
「大人,煙嵐攔不住夫人,夫人已經朝這邊來了。」侍衛在冥澈就要掐死她之前,急忙地跑來,低聲在他耳邊通報。
冥澈不留情地將她一手甩擲在地,「今天算你走運。」
「軒兒!」把握時機的凌瑤兒,立刻用盡全身殘餘的力氣大聲呼喚。
匆匆忙忙趕來的軒兒,不解地看著委坐在地頻頻換息的凌瑤兒,以及那個坐在椅裡喝著香茗的冥澈。看到冥澈安然無恙,軒兒的心終於沉下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從不曾看過瑤兒如此狼狽,在她不在的這段期間,他們兩個是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小姨子不小心腳滑絆了一校摔疼了手。」冥澈自椅間站起,主動提供解答,並朝坐在地上的凌瑤兒伸出手,「對不對,小姨子?」
「對……」凌瑤兒膽戰心驚地任他將她拉起,皺著眉隱忍著同意那個快將她掌腕握碎的魔神的說詞。
冥澈滿意地鬆開手。「小姨子,你不是還有要事急著走嗎?可千萬別誤了時辰喔。」
「軒兒,我有事先走,告辭!」凌瑤兒聽了腳下一步也不敢多留,回頭看了軒兒一眼,便飛快地離開。
「瑤兒?」軒兒一頭霧水地看著她那走得急忙又匆忙的腳步。
冥澈在她呆愣時自她身後環緊她的腰,將下巴擱在她的肩上,看著遠走的凌瑤兒,忍不往低聲淺笑。
「冥澈?」軒兒更是無法理解地看著他臉上快樂的笑容。
冥澈嘖嘖有聲地親吻著她的面頰,「看來看去,還是我的愛妻最美,你那個妹妹遠比不上你的半分。」
「你和她……」她忐忑不安地按住他的唇,「做了什麼?」
「閒聊而已。」他不正經地咬著她素白的指尖,「放心,我很安分的,絕對不會對你以外的人亂來,更不會有二心。」
「那她有沒有對你做什麼?」她擔心的不是這個,她擔心的是似魅有沒有對他做出不利的事來。
冥澈壞壞地揚著笑,「愛妻,你在期待她對我做些什麼呀?」
「我才沒有。」為了避免他起疑,軒兒忙不迭地把滿心的疑水全都吞回肚子裡去。
「煙嵐,大夫看過夫人了沒有?」冥澈眼眸轉了轉,回頭問向杵在他身後的煙嵐。
「看過了。」
「那大夫怎麼說?」冥澈一手將軒兒摟抱在懷裡,讓看不見他臉上神色的軒兒背靠著他。
「大夫說夫人的身子很——」才想要說出大夫說軒兒身體很好的煙嵐,剛剛開口,就突然發現冥澈的眼神變得很陰寒,挑揚著眉對他淡淡警告,使得他不得不趕快住口。
「很怎麼樣?」冥澈雖然出口的話依然平淡如水,可是那雙盯著煙嵐的眼眸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很……」識相的煙嵐趕緊解讀他眼中的暗示,「很不大對勁?」
「怎麼個不對勁法?」冥澈邊說邊用口形叫他再接再厲。
煙嵐緊皺著眉,不太確定地照著他的指示編出謊言,「夫人她……染上了風寒?」
「風寒?」軒兒懷疑地看著煙嵐,「我沒有啊。」她全身都好好的,哪有生什麼病?
「你有,你當然有。看你,臉色蒼白成這樣,當然是染上了風寒。」冥澈轉過她的芳容,愛憐不已地撫著她的臉龐,還不忘叫煙嵐幫腔,「我說的對不對,煙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