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她的情誼不好,我不想見她。」急如鍋上蟻的軒兒直向他搖著頭。
「可是我很想見見你的家人。」冥澈笑瞇瞇地對她說完後,便朝煙嵐揚手指示,「煙嵐,去請她進來。」
「不可以……」軒兒才想去攔住煙嵐,就被冥澈一把捉回懷裡。
冥澈輕敲著她的眉心訓斥,「別亂動,藥還沒換好。」
「冥澈,你聽我說……」六神無主的軒兒當下什麼都不管了,緊張地想在凌瑤兒到來前把一切都說給他聽。
「還會疼嗎?」冥澈卻絲毫沒把她的話聽進耳裡,端執起她的手腕,「看你,手抖成這樣,這教我怎麼換藥?」
她用力抽回手,「別管我的手了!」他就要大禍臨頭了,他還有閒暇管這些小事?
「當然要管。」冥澈慢條斯理地捉回她的手腕,依舊細心地為她上藥並且為她換上新的紗帶。
凌瑤兒酥軟至骨子裡的嗓音,輕輕傳進軒兒的耳裡,「姐姐,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瑤兒……」軒兒渾身緊張地抬起頭,看著那一身奢華、打扮得無比妖撓,足以吸去所有男人目光的凌瑤兒,已亭亭立身在門前。
冥澈狀似驚艷地睜亮眼,「她叫瑤兒?」
「冥澈,我不舒服,我們回房裡換藥!」看到冥澈好色性老毛病又冒起了,軒兒慌張地拖著他要離開原地。
「姐姐病了嗎?」凌瑤兒一臉憂心地看著她,蓮步輕移地踏進門內。
軒兒驚嚇地捉緊冥澈,「你別過來!」
「愛妻,我看你是真的不太舒服。這樣吧,就讓我來幫你招呼小姨子,你先回房休息一下。」冥澈將她緊攀在他身上的雙手撥開,柔聲在她耳畔安撫。
「你說你不讓我看別的女人,那麼現在,你立刻跟我回房!我也不准你看除我之外的任何女人!」
冥澈笑道,「我招呼完小姨子馬上就去陪你。」
「我不要……」一想到讓他們兩人獨處將會發生什麼事,軒兒雪白的小臉就更加無血色。
冥澈不理會她的抗議,將她推給身後的煙嵐,並刻意對他使了個眼色,「煙嵐,你帶夫人回房,並且找個大夫來為她看看。」
「是。」一點就通的煙嵐,馬上挽扶著軒兒,半強迫地將她帶離此地。
被人架著走的軒兒慌張地大叫,「冥澈!」
「乖,先看大夫要緊。」冥澈含笑地朝她揮揮手,而後轉身對另一個侍衛低聲吩咐,「去看情況,苗頭不對就同我通報。」
侍衛瞭解地點點頭,也尾隨著他們離開。
凌瑤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運。本來她還擔心該怎麼打發那個會壞了她好事的軒兒,沒想到眼前這個看來一副好色模樣的冥澈,主動的為她支開了所有會礙事的人。看來她今日這一身精心的打扮,果然能對這個風流名滿三界的男人起作用。
「姐夫。」她極力將音調放至最軟最媚,款款地向他曲身行禮,冥澈目不轉睛地盯著她,迫不及待地向她招手,「都是自家人嘛,不必客套了,坐。」
凌瑤兒壓下心中得意的笑意,故意緩慢地走向他,在快接近他時腳步忽地一軟,像朵紅雲似地軟軟跌進他的懷裡。
「姐夫,我被日頭曬得有點暈……」她一手攬著他的肩頭,一手撫著額,星眸半瞇地在他懷中輕喘。
冥澈如她所願地將她攬進懷裡,「那就休息一下好了。」
「多謝姐夫。」凌瑤兒朝他綻出惑人的笑容,攬著他肩頭的手,無聲無息地露出一截短刀,打算趁他偷香的時候迅速完成任務。
「俗話說,色字當頭一把刀。」冥澈在她舉刀欲刺之前,不慌不忙地開口:「小姨子,你的這把刀是想抹誰的脖子啊?」
凌瑤兒的臉色驀然一變,「你的!」
「恐怕不行喔。」冥澈出手快如閃電地在她身上連連施點了數穴,而後將那個中了他獨門點穴功夫的女人推離身上。
反被他先發制人而全身不能動彈的凌瑤兒,怔怔地站在他面前,不敢相信這個滿面笑意的男人,居然能在剎那間出手比她還要快。
「我原本還希望你會有點耐性,沒想到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冥澈抽掉她手中的短刀,將涼涼的刀身貼在她的臉頰上,「告訴我,閻羅王是不是日日想、夜夜盼著我的這顆人頭,所以才叫你一看到我就快快動手?」
她的秀容瞬間變得很猙獰,「凌軒兒告訴你的?」
「不,她什麼也不知道。」他只是個很愛演戲的男人,既然軒兒有心隱瞞,那他也只好順從軒兒的心願陪著她演下去。「她肯告訴我的,也只有她是來殺我的刺客這麼多。」
「你想怎麼樣?」身陷困境的凌瑤兒,不甘心地盯著他臉上從沒有變過的笑容。
冥澈傾身在她面前反問:「那日,你是怎麼對軒兒的?」
冷汗瞬間滑過她的心頭,「你……看見了?」怎麼可能?那天她明明調查過冥澈在魔界執行任務,讓軒兒一個人落單,她才會去找軒兒的,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