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煙……救我啊!」手指被啃得微疼的軒兒本想向遠去的琉煙求援,但指尖迅即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她回頭一看,冥澈正臉色不善地咬著她。
冥澈扳過她的臉龐,再次為她溫習他說過的話,「我說過你這張小嘴只能喚著我的名,其它人的一概不許。」
「你……你別過來啊!我很厲害的!」懾於他那張看不出喜怒的俊容,軒兒紅著臉抽回自己的手指一手抵著他的胸膛,小心翼翼地自他的懷抱中退了開來。
「你這只膽小的耗子躲我也躲過好一陣了。」冥澈步步向她逼近,伸出一掌截住她的去路,「你要知道,我並不是一隻很有耐性的大貓,你到底想躲到何時?」
被他一手擋住去路,軒兒毫不考慮地轉身就想往另一個方向走,沒有勇氣去面對他那張會令她胡思亂想的俊容,也止不住胸口裡那顆因他而秩序大亂的心。
但冥澈卻慢條斯理的將她捉進懷裡,在她耳際輕喃,「你在躲什麼?你在怕什麼?」
「你……」被他寬大胸懷包圍著的軒兒,心慌意亂地在他的懷中掙扎著,「你不要靠得這麼近……」
軒兒兩眉一挑,更是收攏了雙臂在她的耳邊磨蹭,「為什麼?」
被這種尷尬的情氛環繞著,軒兒一張俏臉紅燙得不可思議,她幾乎要以為自己的頭頂就快冒出煙來了。「別碰我……」
「是不是……」冥澈在她的耳邊說著,環抱著她的大掌溜至她心臟的位置,「因為只要我一靠近你,你的這裡就會跳得很急很厲害?」
「你……你……」軒兒羞紅了臉拍拉著他不規矩的大掌,感覺被他復著的心愈跳愈急、愈跳愈快。「我身上有毒!我不想害你!你到底懂不懂什麼叫陪伴?」
「我下作?我無恥?我是偷香竊玉的大色狼?」冥澈卻故意將他修長的大手更用力將她箍在懷中,懶洋洋地在一旁提供她詞彙。
「你想做什麼?」躲不過他那只快襲上她胸前的大手,軒兒乾脆在他的懷裡轉了個身,緊緊躲在他的胸前免得他又亂摸。
冥澈一手環緊她纖細的腰身,一手抬起她的臉龐對她壞壞她笑著,「我想讓你所害怕的事成真,我要讓你知道就算背叛閻羅王你還有我,我要讓你明白不管你有沒有毒會不會害死我,我都依然愛你。」
軒兒怔愣了一會兒,覺得這個男人一定是有什麼魔力,他居然把她的心摸透了,他居然知道她在怕什麼,可是他怎麼可以不經她的允許就私自挖掘出她心底的秘密?
冥澈趁她發呆時,低下頭毫不客氣地一口一口啄吻著她的唇瓣,「我想這般,一口又一口,慢慢的品嚐你,咀嚼你所有的美味。」
軒兒的神智馬上自九重天外被喚回來,並用兩手緊捂著被他徐舔慢咬的唇瓣。
他……他怎麼可以吻她?他不許她喚其它男人的名、不許她夢見他以外的男人就算了,他怎麼可以不經她的同意就吻她?就算他再怎麼霸道,也要有個限度啊!
「我想佔據你所有的思慮,我要你朝朝暮暮都想著我。」冥澈撥開她阻擋的雙手,動作飛快地又賞了她一個快吻。
「你憑什麼……」軒兒用力地推開他,才想頂回他那種不可一世的口吻時,他卻兩手緊握著她的手腕,緩緩將她拉回他的胸前。
「你知道當一隻貓捕到耗子時,為何不一口咬死它,反而將它捉握在爪子裡,時而輕輕抓它一下、緩緩咬它一口嗎?」冥澈神色魅惑地在她唇間喃喃低語,「因為貓追求的不是一口將耗子撲殺後的飽足感,貓追求的是耗子掙扎的那份感覺,那份橫豎躲不過,但仍是不想屈服又想逃的感覺。」
「你把我當成……你的獵物?」差點又被他那雙眼神捕獲的軒兒透不過氣地問。
「你是我美味的獵物。」冥澈輕吻了她的唇瓣一下,緩緩地下結論。
「你是個瘋子!」軒兒又羞又懼地偏開臉,對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古怪思想禁不住有些生氣。「我怎麼原來沒發現你這麼變態啊?」
「我瘋嗎?」冥澈居然還愉快地將臉偎在她的臉頰邊,「就算我瘋,你還不是得一生一世待在我的身邊、不會逃離我,不是嗎?」
陣陣難以形容的戰慄從軒兒的體內蜂擁而上,她緊閉著雙眼,不敢再看他那雙魘魅似的眼,「捉弄我對你來說很有樂趣?還是說,你是在報復我……」
「一味的躲著我,對你來說又有何樂趣?」他用雙手握量著她不盈一握的腰身,興致不錯地反問。「你從新婚就躲我,你到底想要躲我多久?我親愛的妻。」
軒兒深深地吸了口氣,她只知道,她很害怕他那雙眼又會再度迷惑她,她很害怕傾國承歡會讓他死在她的手裡。這個魔神太過可怕,讓她鎮日心思都繞著他打轉,夜裡還會不由自主地夢遊到他的身邊去。
「你害怕是不是?你害怕你會如我所言融化在我的手裡?」像看穿她的心事般,冥澈冷不防地說出她的心中事。
「自大!」軒兒的心霎時漏跳了半拍,又急又快地反駁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