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府的宅子裡,再一次興起了躲貓貓的遊戲,拚命想逃躲的小耗子名叫凌軒兒,而老愛拿軒兒尋開心的懶懶大貓,正是老跟著軒兒且陰魂不敬的冥澈。
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小姐。」琉煙百思不解地看著軒兒慢不經心的模樣,近日來,每次他們一塊兒來出來時,她臉上總是提心吊膽的提防樣,也不知道她到底在躲些什麼。
「等一下我們要去哪裡?」軒兒在問她的同時,一雙明媚的大眼仍是左顧右盼。
琉煙歎了口氣,「小姐,你到底在找什麼?」
「那隻大貓呢?怎麼今天都還沒有看見他?」那個像鬼魅時常出現在她四周的冥澈,正是使她這些日子來老是心神不寧的主因。好像不管她怎麼躲,都逃不出他的手心。
「他今天估計是去魔界執行任務去了。」萬蕊兩手撐著下巴看著她心慌的模樣,「嫂嫂,你最近為什麼老是緊張兮兮的?我看你好像一直都在躲著我哥。」
軒兒不好意思地掩著秀頰,「看得出來嗎?」
「再明顯不過。」萬蕊用力的點點頭,「我哥長得既不嚇人,待你還那麼好,你究竟為什麼躲他?他就是脾氣臭了點,人陰晴不定,別的也挺好的。」
「他……」想起最近發生在她和冥澈之間的事,軒兒就不自覺地紅透了俏臉。
打從前幾天她又發現她沒有在自己所住的客房裡醒來時,她就對自己有夢遊的怪誕毛病感到羞愧萬分。尤其這幾天她居然都是在冥澈的懷裡醒來的,每天一睜開眼,首先映入她眼瞼的,就是冥澈那笑得邪魅的臉龐,讓她恨不得去挖個地洞巴自己藏起來。
原來碰都不讓他碰,現在可好,天天像個八爪魚一樣的摟著他睡覺,這讓她情何以堪?
她到底是怎麼了?她記得自己夢遊的毛病已經好多年沒發生過了,怎麼她會突然夜夜不自覺地走出自己的房間跑去找冥澈?而冥澈對她睡著後四處亂走和睡到他懷裡的事也隻字不提,總在遠處用一雙意味深長的眼眸,緊瞅著她的一舉一動。被他如影隨形的視線籠罩著,她就像被盯著的獵物,閃也不是、躲也不是,讓她不知該往哪裡逃。
「千萬要當心你不相信的東西,你愈是不相信它,它往往就愈會成真。」
這句話像個魔咒似地縈繞在她的腦海裡,她愈來愈害怕從冥澈口中說出的這個魔咒會成真。
冥澈怎麼可以這樣?白日佔據了她所有的心神就算了,就連夜裡,他都要主宰著她的夢境,夜夜都出現在她的夢裡不放過她。
他真是一個讓你完全沒轍的男人,不由自主的逼你按著他說的去做,真是要命。
「小姐,你的臉很紅。」琉煙興味十足地盯著她的臉頰,曖昧地朝她眨眨眼,「你是不是……想冥澈了?」
「去去去,幹你的活去!」軒兒美麗的小臉頓時更加嫣紅,不打自招地回答了一切。
「其實你這樣是正常的。」萬蕊習以為常地擺擺手,「我哥本就是舉世無雙的美男子,但是他最特別的不在美貌上,而是他有種吸引人的魅力,不論是男女老幼,通常見過他的人,往往最先都會留意到少爺的那雙眼,他的那雙眼,會勾人的,所以三界的女人才會這麼迷戀我哥。」
萬蕊指了指右邊的牆頭,「你看!雖然我哥不再偷腥了,可照樣有人不知死活的爬牆頭,真是受不了。」
軒兒也不管那牆頭不牆頭了,腦子裡只剩下了小蕊剛才說的話,還忍不住在心底默默的舉雙手同意。
對,他那雙眼的確會勾人,她就像被勾去了三魂七魄,總是不自覺的落入他深深情網,再也掙扎不出。而他,也總是在她無法掙扎時將她吃干抹淨,一點不留。
「你看我哥到處留情,其實他根本沒有跟任何女人動過心。」萬蕊繼續向她說著八卦,「我看我哥是專門以踩碎姑娘家的芳心為榮,也真可憐了那些個夫人們。」
軒兒心底泛起了絲絲不安,那麼……她自己呢?
萬蕊愈說愈過癮,「他就是那種可以讓人迷得神魂顛倒,可是又恨他恨得牙癢癢的人。」
站在萬蕊對面的軒兒突然睜大了眼眸,兩眼緊盯著不知又是在何時出現的冥澈,竟然無聲無息地出現在萬蕊的身後,並用冷冷的眼眸盯著他。
「小蕊……」軒兒不住向萬蕊示警,希望他就此打住這個話題,以免惹惱了那個性子陰晴不定的魔神。「我們說點別的好了!」
「幹什麼要說別的啊!嫂嫂,我告訴你,你可要小心一點,千萬則把心裁在我哥身上,不然你以後可就要頭痛了。」萬蕊沒看見她的暗示,而一旁的琉煙也沒看見,還接在輕煙的話後頭要軒兒當心一點。
軒兒趕忙拉著琉煙的衣袖,「快別說了……」
冥澈的表情在看見軒兒伸手拉琉煙的衣袖時變了,他身形一閃,即刻來到軒兒的身後,伸出兩手將軒兒圈在懷裡,並將她的手拉離琉煙的身上。
「我不但會將姑娘家的芳心踩碎,我還會將她們一口一口的吞進口中慢慢品嚐箇中滋味,就像這樣。」冥澈當著所有人的面,將軒兒的手指含在了嘴裡,慢慢的啃咬著。
「呀……」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咬,細微的疼痛令軒兒低低地叫出聲,慌忙地想收回一根根被他細啃的手指。「喂!大哥你是別號」秋高」嗎?我完全被你「氣爽」了。」
「哦?是嗎?」冥澈邊說邊冷冷的看向琉煙和萬蕊。
琉煙和萬蕊也被冥澈的突然出現嚇白了一張臉,愣愣地看著眼前行為反常的冥澈,半天說不出話來。
「我們……」在冥澈警告的眼神下,萬蕊首先回過神來,一手拉著呆愣的琉煙急急告退,「哥哥嫂子你們慢聊,我們還有事要做,先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