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我就能像煉鋼一般熔化你。」冥澈對她的怒意不以為意,只是兩手緊緊捧著她的臉蛋,像要透視地看著她,「這樣我就能入侵你的骨髓、你的血脈、你的心房,你說,你能抗拒嗎?」
「你究竟想怎樣?你何不直接開口向我說個明白?你想說什麼就明說,不要再這樣捉弄我了好不好?」軒兒禁不住要問,因為她實在搞不清楚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什麼,他現在怎麼變成這樣了?
冥澈的眼眸驀地一沉,「離謝雨辰和段御晗遠一點。」
「什麼?」一時轉不過來的軒兒聽得一頭霧水。
冥澈抬高軒兒的下巴,「離其它的男人遠一點,不許你跟他們說話,更不許讓他們碰你。」
「你……你有毛病!」軒兒終於搞清楚是怎麼回事了,同時也被這個人無可救藥的佔有慾感到大大的頭疼,他是以為他吃定她了嗎?
「因為以前我不知道你到底愛不愛我……」
軒兒差異的望著他,接著說道:「魔界又不是專門制醋的地方,你哪來那麼大的醋勁啊?」軒兒真是無奈,「我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無賴?!」
冥澈並不打算容忍她的反抗和不從,二話不說地擁緊她並將唇扣印在她的唇瓣上。不像先前蜻蜓點水般的啄吻,他給她一個結結實實的熱吻,將毫無心理準備的軒兒吻得幾乎喘不過氣來,還大剌剌地挑開她的芳唇登堂入室地撩撥著她,在她想偏過頭逃躲換氣時,他隨即又附上來阻絕她需要的空氣,綿綿密密地佔領她的芳唇,不留一絲空隙。
在軒兒就快因他濃郁的吻而窒息時,冥澈才滿意地稍稍鬆開她;猶覺得天旋地轉的軒兒想也不多想,隨手就用了他一記巴掌以示回敬。
「以前還沒打夠嗎?」冥澈舔舔嘴角被她打出來的血絲,一報還一報地提起她的腰肢,完全不溫柔的把她壓向亭邊的柱子,再度俯身向她徹底擄掠她的唇,讓她嘗盡他口中的血腥味道,直到被吻得綿軟無力的軒兒輕捶著他的胸口向他告降時,他才緩緩地放開她。
「你……」知道再反抗他只會自討苦吃,軒兒氣喘吁吁地瞪著這個用盡男女之間優勢,好逼她投降的採花大盜。
「你的心跳得很急呢,是還想再來一次嗎?」冥澈得意地按著她急跳的心口對靠在身上的她落井下石,並再度對她重申,「不要再試煉我的耐性,你越是躲,我便越是追,建議你最好是省點力氣,因為我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軒兒無力地靠在他的胸前低間:「我難道連拒絕你的權利也沒有?」
「沒有。」
她氣憤地捶打他硬如鐵石的胸膛,「蠻子……連道理也不講的蠻子!」
冥澈不發一言地握住她的手,將她的身子一頓,瞬間便扯開她上衣的衣襟,讓她雪白的皮膚暴露在他的面前,低頭就朝她細緻的頸項啃咬。
「住手……」軒兒作夢也沒想到他運這種手段也使得上,使力推著他的肩頭,「住手!」
「這是誰造成的?」冥澈的動作突然停了下來,神色不悅地盯著她右胸上方還帶著粉色的傷口。
軒兒在他的懷中一怔,她當日去閻羅殿的情景頓時湧上心頭,勾起了她沉澱已久的心傷。她不置一詞地別過臉,盡力忍著欲脫眶的淚。
冥澈拉好她的衣衫勾回她的小臉輕聲地問:「這是閻羅殿對新人的考驗?」
「我能哭嗎?」軒兒幽幽地間。
「為什麼?」冥澈放鬆了環抱她的力道,改而輕柔地攬她入懷。
她雙手掩住臉龐,不肯讓他看見眼中的淚。「為我自己。」
「可以。」冥澈一改先前的強硬,柔柔地將她壓進懷裡,讓她這些日子來從不曾釋放的淚水在他的懷中盡情傾洩,讓她的淚水慢慢地流進他的心底。
軒兒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哭得這麼久,也從來不知道自己會哭得這麼放心和徹底,她只知道,無論日後發生什麼,她都有一片可以讓她盡情哭泣的胸膛來支撐她所有的傷心,她還有一個寬闊的懷抱能夠收容她的淒涼無依。
冥澈撫著她的長髮,靜靜地聽著她的哭聲,任憑她哭濕了他的衣衫也沒有離開她的意願,只是無聲地拍撫著她的背脊耐性地等著她平復心情。
哭累了的軒兒靠在他的頭間困累地合著眼,覺得好像把所有的力氣都用盡了。在恍惚中,她感覺他橫抱起她回去客房休息,他穩重的步伐像是要催眠她一般的輕盈,小心翼翼的像是會鷲擾了她一樣。
「冥澈……」她在快睡著前輕點著他的胸口,「你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冥澈的回答自她的頭頂上緩緩傳來,「我是個非常、非常自私的男人。」
「我想逃了。」軒兒夢囈著,「我累了。」
冥澈的眉頭緊縮,「想也不要想,今生今世,你都別想逃了。」
「冥澈……求你,別再碰我了……我真的怕我保護不了你。」凌軒兒的淚水再次溢出,「我這一輩子已經這樣子了,我不想毀了你……」
「我說了,我是一個非常自私的男人。」冥澈嘴角微揚,「你的這一生,我來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