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非不快樂,只我一人未發覺。如能忘掉渴望,歲月長,衣裳薄。無論於什麼角落,不假設你或會在旁,我也可暢遊異國,再找寄托……」
方一回到房間,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楊千嬅悲傷的女聲在這漆黑的夜裡格外響亮,聲聲入耳,那種悲涼的心境彷彿要強行進入每一個細小的毛孔,再也找不到出口。
——其實你非不快樂,只我一人未發覺。
——如能忘掉渴望,歲月長,衣裳薄。
她從來沒有徹底明白過這些美好的字句,總之還是淺薄,不懂林夕那種渴望堅強卻又悲涼的心思。
突然想起這首歌用作手機鈴聲一用就是六年,六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多少人多少事,但總歸有些東西不知是忘了還是不願去改變。
鈴聲已經響起第二遍,她回過神,從包裡拿出手機,屏幕上橙色的溫言二字讓人覺得溫暖,她輕輕勾了勾唇,按下接聽鍵。
「怎麼這麼晚了還打電話過來?」
「打擾到你了?」似乎也不用等許陌回答,好聽的聲音在電話裡接著響起,「就是想你了,我這次一出差就是一個星期,我都一個星期沒看見你了。」
許陌好笑道:「你幹嘛突然說這麼肉麻的話,我都險些以為你是不是在外面做了對不起我的事。」
溫言玩笑道:「我要真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怎麼辦?」
「你會嗎?你還別說,要說誰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我都信,就你不信。」
她和溫言在一起三年,三年的時間並不短暫,他對她的愛全天下人都看在眼裡,她也不矯情,她明白自己在他心中是什麼位置。
溫言打趣道:「真是越來越有自信了。」
「你是想我說越來越驕傲了吧?」電話那頭未置可否,許陌得意道,「反正也是你慣出來的,怪得了誰?」
溫言低聲的笑,好聽的聲音在電話筒裡傳開,「明天我早班機回來,下班要不要我過去接你?」
「好啊。」
「嗯,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