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許陌疲憊的躺在電腦椅上,眼角瞥見桌上放著的陸式走私案的資料,拿起來細細翻看。
從第一頁一直翻到最後一頁,她如同對待以往的每一個案子一樣,仔細的將這些資料銘記於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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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生物鐘自然醒,洗臉刷牙早餐穿戴,一切都那麼輕車熟路,所以人說,習慣真是一種可敬而又可怕的東西。
許陌化了淡妝,鏡子裡的女人比起六年前成熟了不少,不論是外表還是內心。
這六年來,她一直在學習如何做一個成熟而又有魅力的女性,顯然她做得極好,朝著鏡子裡的自己微微一笑,自信而又美好。
她出門時顧以端已經將車開到門口,兩人在車裡討論一下陸式走私案,還沒出個結果車已經到了警察廳。
下車時,顧以端忽然道:「如果覺得困難,你跟其他案子也行。」
許陌無所謂道:「軍長孫子了不起啊,遲早栽我手裡。」
顧以端不置可否。
他昨晚已經接到電話,這個案子已經榮升全廳最重要的案子之一,而對方背景強硬,實在沒有她表現得那麼輕鬆。這其中牽連人員甚廣,陸式每年上的稅幾乎佔了C城所有的百分之三十,若真的查出來又會對C城的經濟影響有多大?
開了會分配好工作已經近中午,許陌泡了杯咖啡,坐在辦公室裡繼續思考著案子。
資料上說,有人匿名檢舉陸式近年暗地走私軍火,又利用娛樂公司之便洗錢。
陸式近兩年發展的確太過迅速,若說其中有貓膩,那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近兩年C城對走私案查得格外嚴,陸淮安是傻了還是傻了要在這個時候往槍口上撞?
即便她對他不甚瞭解,但也看得出他並非一個唯利是圖的人,更何況他身後還有一這麼大家子,他何必去冒這個險,他又如何冒得起這個險?軍長孫子被查獲走私,這個罪也並非他一個人就能扛下來的,一個不小心,只怕他一家子都得牽連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