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碧瑤疑惑的看著自己的相公,她怎麼了嗎?為什麼遇見鄭樂松之後就變得這麼奇怪?看著她的臉色忽紅忽白,終於忍不住的開口:「你怎麼了?臉色為什麼這麼難看?」
墨若顏笑的有些勉強,剛才閃現的可能性太過駭人,此時她還有些接受不了,這也僅僅是自己的猜測,在沒有把握之前還是不要讓她擔心了。
「|沒什麼,或許是飛的久了有些暈吧。」雖然這個借口很爛,但是現在除了搪塞也沒有別的辦法。
秦碧瑤想了想,點點頭笑道:「你沒有練過武功,像剛才那樣的確會害怕的。」頓了頓,又說出了自己的擔心,「沒有想到鄭樂松的輕功這麼好,既然他是華妃的妹妹,那麼華妃的武功會不會也很高呢?」
兩人對視一眼,不由自主的想到昨天下毒的事情,難道這一切真是華妃在背後操控嗎?雖然以前也有過這種猜猜,但是卻沒有像此時這般篤定和害怕。
想到那個毒蛇一樣的女人,墨若顏的身上驚出了一身冷汗,「不管怎麼說,我們先要冷靜下來,現在的局勢還是有些奇怪,華妃和林美人陸續進宮的目的我們還不清楚,暫時不要輕舉妄動才好。」
見秦碧瑤也同意自己的說法,女子下意識的握了握她的小手,又看了看天色,「我們快點回清風閣吧,若是被人看見就不好了。」
花蝶舞穿著一身大紅色華服,上面繡著各式吉祥的圖案,把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膚襯托的更加美麗,原本因熬夜有些憔悴的臉蛋也因為有了期盼而褶褶生輝。
女子看了看桌子上已經冰涼的早飯,稍顯急躁的在屋子中度來度去,他為什麼還沒有來呢?往日的這個時辰早就應該來了啊。
「來人,把這些飯菜在拿下去溫一次……」正說著,就見鄭樂松風一樣的走進大廳,見到一臉欣喜的女子也沒有如往日那邊寵溺的微笑。
花蝶舞看著他的異常,見四下無人便把他拉到自己的房間,詢問道:「怎麼不開心了?」
男子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而是開口詢問關於墨若顏的事情:「聽說和月婷一起被選上的還有一個將軍家的女兒,你對她的身份瞭解多少?」
「你說墨若顏嗎?」華妃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男子,他怎麼會問起她的事情?難道他也覺察到不對勁了麼?
「是,就是她。」
「按折子上看,她就是一個四品將軍的女兒,琴棋書畫一樣不通,自小跟著墨宇軒在邊關長大,女孩子家的都不會,不過……」
「不過什麼?」鄭樂松越聽越覺得奇怪,如果說墨若顏和程雨靈沒有一絲關係,為什麼會如此相像?再加上那眼神動作,言談舉止,怎麼想都是一個人嘛。
「雖然墨若顏山野出身,卻是學富五車,出口成章,就連皇帝都對她讚不絕口,可惜的是她的心並不在皇上的身上,甚至當眾婉拒了穆浩然的示好。」花蝶舞只要一想到昨日在大殿上的事情就覺得奇怪,可是又找不到合理的解釋,難道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只是為了國家?
「哦?」男子聽到這裡心中漸漸有了主意,或許這一切都是個假象,她根本就是程雨靈,那麼她為什麼要如此做呢?難道穆擎蒼發現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麼?
「月婷怎麼樣?」
女子雖然疑惑他剛才問墨若顏的動機,但是現在最重要的還是怎麼唆使穆浩然放棄攻打楚林,於是恢復了往日的精明,細細說起了林月婷是如何受到寵幸,今天早上在皇后那裡又發生了什麼事情。
鄭樂松一邊聽著女子細述,一邊又在想著程雨靈,他對自己的記憶力一向是很有自信的,尤其是一個當眾調戲自己的女人,他怎麼會忘記!
但是她現在的身份是在是蹊蹺的很,原本他是想把一切都原原本本的告訴華妃的,但是想到她一貫的行事作風,最終把話吞進了肚子。
花蝶舞和鄭樂松自幼一起長大,又是相知多年的戀人,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她都瞭若指掌,見他有些心緒不寧,女子輕輕皺起了柳眉。
「事情在按照我們的計劃穩步進行著,我已經飛書給大師兄,我猜想最近幾天就會有動靜了,畢竟他們擄走了左小姐,以穆擎蒼的性格,這絕對會是最好的借口。」
「嗯。」
「樂松,你有心事嗎?」見男子依舊不言不語,女子有些擔心,她自從進宮之後,每日思念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可是為了收集情報,鄭樂松不得不偽裝成一個紈褲子弟,日日留戀花叢,雖然她對自己的相貌十分自信,可是這長期的分離又讓她疑神疑鬼患得患失。
「沒有。」
「你說謊,你我十幾年的相處,我怎麼會不知道你的心思?」
男子見事情滿不下去了,心下一動,回道:「剛才在來的路上見到一個女子很像穆擎蒼身邊的一個女人,所以好奇的追過去,可是她的言談舉止又和記憶中的有些偏差,所以我一直很奇怪,世間居然會有如此相像之人。」
「你是說墨若顏?」
「嗯。你可記得半月前我和你提起過,我在飄香樓吃飯時偶遇了穆擎蒼,還讓了一條黃金桂魚給他的老婆。」
「嗯,當時你還說十分驚訝穆擎蒼的態度,難道那個女人就是墨若顏?」花蝶舞因為吃驚,嗓音都不似平常那般好聽了。
「現在我還不敢肯定,我認識的那個女子性格活潑,十分討人喜歡,但是你也見過墨若顏,她的性子豈能用活潑可愛來形容?而且她臉上的那只蝴蝶……」
「你也覺得眼熟嗎?」
鄭樂松原本只是想說程雨靈的臉上是沒有蝴蝶的,可是被花蝶舞這麼一說,心思就跟著轉了過去,眼熟?
「嗯,我和月婷都覺得那只蝴蝶就是雨澤身上的赤血碟。」
此言一出,鄭樂松也驚了一下,對於赤血碟的由來,他也是知道的,為什麼事情越來越複雜了?那個女人的身上到底隱藏著多少自己不知道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