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話語,讓在座的人開始神色不明。
他並不是背叛龍巖的人,而是從邪殺背叛跳槽到他們這裡的。
這個人到底值不值得他們信任呢?
「暫時還用不著,這老傢伙現在死掉對我們沒好處。」李銘的聲音裡面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疲倦,事態發展到現在是出乎他的意料的。
夜微微的停頓了一下,沒有再開口說話,坐了下去,他只是來探聽消息的,並不想參與進去他們內部的紛爭。
他只需要標明立場,並不一定要去行動。
「龍巖的人已經集中在了一起,正在瘋狂的反擊。」**的目光在轉到蝮蛇的時候有著說不出的擔憂。
「這樣不是很好嗎?我們從他們背後下手,來一個絕地反擊怎麼樣?」
蝮蛇往前走兩步,渡到清水夢露的身邊,蒼白的手指撫上她嬌美卻憔悴的面容,「你覺得這個主意怎麼樣?」
在蝮蛇接觸到清水夢露的一瞬間,她的臉再次變得慘白,「能做到的,我已經都做了,你還想我怎麼樣?」
「聽說你之前認識冷冽?」
清水夢露麻木的點點頭,目光中夾雜著一抹恨意,就是因為他,她現在才會變成這樣!
「幫我把他引出來怎麼樣?」
清水夢露一驚,「不,他不會為了我出來的!」
「別這麼肯定,」蝮蛇笑著輕輕的搖頭,「如果他知道是你放火燒了他嬌媚的妻子,相信會對你很敢興趣的。」
「不……我沒有,我從來沒有放過火!」
「當然不是你放的,不要這麼激動……你還想不想你的家族存在了?這可是你唯一的機會,難道你不想看著冷冽這麼樣死嗎?」
「我……」
蝮蛇的眼神一冷,「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清水夢露的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她現在活著還有什麼用呢,對於他們來說只有利用的價值,只要沒有價值了,她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可是她們清水家真的要毀在她的手上嗎?
「好,我去。」
「很好!」蝮蛇滿意的點點頭,轉向了桌子上得其他人。
那場海上的大火,本就是針對冷冽來的,只是沒想到會是蘇紫在裡面,而沒有燒到冷冽,但是結果到最後,他們還是都逃了。
「清水夢露會引開冷冽的視線,那麼我會從他們的後方反攻,誰負責守住我們的底線?」
「放心,交給我就好。」**和蝮蛇相視一望,兩個人同時點頭。
**轉向著他的父親李銘,「父親,您守好了公司,一定要守住!」
李銘鄭重的點頭答應下來。
**再次轉向清水夢露,清秀的臉勾畫出邪氣得笑,「千萬不要想不開,畢竟船上的事情都是你在做的,而我頂多算是被你劫持的。」
……雨並沒有下太長的時間,就已經停了下來。
雨後的空氣很好,涼涼的,卻是很適宜舒服的感覺。
紅玉收起了他那把黑色的大傘,微微的攏了攏披在蘇紫肩上的他的衣服。
「你……」蘇紫抬頭瞧著他,想說什麼,卻又不知從何開口。
紅玉的手一頓,臉上卻又帶著溫和的笑容:「想說什麼就問。」
依舊是淡淡的溫和語氣,不像是第一次瞧見他的時候,他不遜的神色,或者他牽著她的手帶著穿著雪白婚紗的她走下樓梯把她送給冷冽的時候,緊張不安的摸樣。
還有他開著車送她和冷冽去海邊的時候,在車裡安靜沉靜的樣子。
卻像那天,打著黑色的雨傘,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溫和乾淨透徹的笑臉恍若看透了一切的明瞭。
蘇紫緩緩的搖了搖頭,撇開了視線,「沒事。」
即使有也不知道怎麼問了。
開滿曼陀羅花的小路上,兩個人靜靜的走著,花香夾雜著雨後清晰的空氣格外的誘人。
蘇紫雙手交織在一起,慢慢吞吞的走在前面。
紅玉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面走著。
目的地是哪裡,誰也不知道。
這樣的路很安靜,卻也溫馨著。
直至蘇紫再沒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回頭的時候那一頭耀眼的紅髮,卻不知在什麼時候不見了蹤影,只有身上的衣服發散著暖暖的溫度。
這樣就走了?
盯著空的道路,蘇紫有一瞬間的迷茫,卻也沒有往深了去細想。
……
奢華的大廳,乾淨明亮的純白色。
「你遲到了。」
主位上是速龍乾淨磁性的嗓音,帶著一絲不明顯的壓迫感。
「嗯。」
門外,紅玉靠牆而立,耀眼的紅髮在輕輕的飄搖著。
「看起來事情進行的不順利吧。」
速龍喝了一口茶,墨綠色的眸子瞇了起來。
「是。」
失敗的很徹底,那些人基本上不會再有翻身的機會了。
速龍握著茶杯的手一緊,「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不出意外很快就會再次找到這裡來。」
紅玉的聲線很是溫和,長長的眼眸毛輕輕的眨動了一下,像是有些不安。
「消息已經播散出去了嗎?」
速龍頓了頓,繼續問道。
「嗯,已經發散出去了,只是蘇紫好像還是不知道。」
他們準備聯合給冷冽一個反擊,紅玉抿了一下唇勾起一絲玩味,這一定會讓他很意外的。
「你去見過了蘇紫?」
紅玉毫無意外的點頭,這些事情沒有必要隱瞞他,畢竟這一世,他本就準備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