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時候下的一場雨,到晌午以後,早已經放晴。
優雅的咖啡廳裡靠窗的位置上坐著一個一身水藍色裙裝的圓臉可愛女孩子,她有著長的黑髮,完美的胸型還有纖細的腰身,修長的美腿。
咖啡從冒著氣泡開始,直到冷掉在女孩的手中卻也始終沒有喝掉一口。
她看了看手錶,眼睛裡有些緊張,或者是慌張不安多一些。
整個龐大的咖啡廳裡,現在只有她一個人的存在,她已經等那個人很長時間了,她不知道他會不會來。
但是,那是她唯一的希望了,她不知道她還能去乞求些什麼。
透過窗外,瞧著外面的人流不息,車流不止。
女孩的眼神有著微微的恍惚,沒有焦距的視線不知道落在了何處。
腦海裡面不斷回撥的畫面依舊。
「我喜歡你!」那是她第一次大膽的表白。
「可惜,我只喜歡……做愛!」男人的臉面無表情,甚至都沒有一絲的慾望在裡面,看著她挑剔的眼神像是在打量著貨物一般。
女孩的手悄悄的握緊了起來,眼眸裡面的混亂漸漸的清明了起來。
只是如此嗎?
為何她一直都看不開。
直到變成現在這樣,再也無法改變。
是她錯了嗎,不該那樣的執著,那個人明明就不愛她。
而且已經說的那麼的明確,為什麼她就是放不開呢?
低頭在手腕上漂亮的手錶上望了一眼,時間已經過去兩分鐘了,他大概已經不會來了。
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她白嫩的臉上化了淡淡的妝,卻遮蓋不住她臉上的疲倦。
已經結束了吧?
她的利用價值已經結束了。
她的手有些抖的伸了出來,按在了手錶上一個小巧的按鈕上。
「他不會來了。」生硬麻木的聲音從她的嘴裡破碎的發了出去。
對面沉默了一會以後,才發出磁性的意料之外的聲音。
「誰說的?我已經在對面等了你超過120秒了。」
是冷冽的聲音,她一驚,即刻轉向了馬路的對面和她的座位成一個水平線的對面。
冷冽穿著一件黑色勾著銀線的外套,碎碎的短髮梳在腦後,眼睛瞇了起來,手中的杯子向著她震驚的面孔微微的晃了晃,然後輕輕的喝了一口。
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而且,他怎麼會接到她的話,那是發給蝮蛇的。
也就是說……
她拽掉手腕上漂亮的手錶,把它丟的遠遠的,向著門的位置衝了過去。
蝮蛇他們好像已經失敗了,她……必須要逃!
「怎麼,是你約我出來見你的,現在就要走嗎?」
即使已經丟掉了手錶,可惜聲音還是從那裡傳了出來,她沒有一刻停留的跑了。
對面的咖啡店裡,冷冽嘲諷的勾起了唇角。
逃的掉嗎?
只是剛剛跑出門口,她直覺得後背一冷,一把手槍抵在了那裡。
她的心一冷,已經晚了。
「小姐,走吧。」手槍重重的撞擊在她的背上,力度並不憐惜。
她咬著牙悶哼了一聲,卻始終都沒有喊疼。
因為即使痛也不會有人在意的。
她一直以為冷冽會一個人等著她,只是沒有想到,她也會看到媚妖的存在。
眼底的驚訝一閃而過,隨即變成了釋然。
媚妖也沒有尷尬,動作自然的從冷冽的手中拿走杯子,倚在他的胸前瞧著她笑的淡淡的。
「清水夢露。」冷冽邪魅的看著她,目光裡面並沒有什麼特別。
他還記得她的名字嗎?清水夢露!
清水夢露自嘲的笑了起來,現在計較這個好像有沒有什麼用作。
媚妖勾上冷冽的脖子,「我給你的禮物還滿意嗎?」
冷冽的眉微皺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原來是這樣。」清水夢露的眼睛來回掃視著兩人已然明白。
他們的合作原來如此的沒有誠意,可以隨時的放棄,隨時的背叛……
冷冽只一伸手就抓起了靠著他的媚妖,「說吧,既然已經見到我了,有什麼話現在就說吧。」
這是他給她的機會。
唯一的說話的機會,當然,冷冽從來沒有想過要讓這個女人活著,無論她說什麼,都死定了。
清水夢露的眸子,亮了一下,隨即暗淡了起來,「能不能放過清水家的人,他們什麼都沒做,只是……」
她也是被逼無奈的,直至現在她都能想起那些讓她覺得自己骯髒的畫面,一刻也不停的再她的腦海裡面播放著,包括那些象徵著她恥辱的錄像資料。
冷冽無情的打斷了她的話,「那些好像不關我的事。」
他已經答應要把清水家送給江言玉和韓茲了,他已經管不到了,即使是他的,這些小事情他好像也是不會在意的。
清水夢露慘然的一笑,不在說話。
她已經明白了她的結局會是什麼樣的,也許死在他的手裡是最好的歸宿吧。
閉上眼,不在看,也不用想,只需要靜等著結局就好。
不用悲傷,不用難過。
唯一讓她後果來過這個世界,就是遇上過冷冽。
而她不顧一切的愛了。
敗的那麼慘烈。
喘息聲在接近,他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