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滾?」軒轅桀煜臉色慍怒地喝道。
「皇上……」花貴嬪有些錯愕。
顧流芳只是搖頭笑笑,花貴嬪僵直一刻後,匆忙而逃。軒轅桀煜旋即冷哼一聲,坐下去。
「她沒有對你怎麼樣吧?」軒轅桀煜問道。
「沒什麼,只是小孩子家家跟我胡鬧而已。不過你後宮這麼多女人,就半點不打理?」瞥見外邊的一群粉黛,顧流芳頗為無語。
看來花貴嬪只是她們派來打頭陣的。
如果花貴嬪搞不定自己,說不定還有更多的女人會進來耀武揚威,向自己下馬威,當然,如果軒轅桀煜不在這的話。
但是軒轅桀煜一來,她們雖然不敢再找自己麻煩,但情況也未必就那麼好。此時她們兩兩三三看望自己的目光,已經由訕笑變成濃濃的嫉妒與羨慕,軒轅桀煜素來是不踏足後宮的,看來她們還以為自己也是後宮的妃子,並且軒轅桀煜還來自己宮裡坐。
這南越後宮果真與眾不同,那麼多妃嬪娘娘整天就只知道欺負新人,藉以消磨時間……
軒轅桀煜好看的眉頭微皺了一皺,苦笑道:「對於女人,孤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你們北漢君王,是怎麼管轄後宮的?」
「北漢根本沒有後宮,虛設一年之久,不過……」顧流芳隱隱皺眉,終究沒說什麼,話鋒一轉:「堂堂戰神會對女人沒辦法?」
軒轅桀煜搖頭,道:「娶她們都非孤之所願,當初孤剛剛登基,權勢不穩,娶她們也只是為穩固朝堂權勢,並無愛慕之心。」
「無愛慕之心,你也能娶這麼多?」顧流芳頗為訝異地道。
「能穩固政權,娶一個與兩個又有什麼區別呢?」軒轅桀煜蹙眉道:「帝王,一生中什麼都有,就是缺少真心相愛的女子。」
「你不會要告訴我……你也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戀吧?」顧流芳有些無語。
歐陽永君說他是喜歡自己,東陵莫黓是為一隻貓而瘋狂,納蘭廷玉傾盡一生只為一個東陵霽雲,那麼他該有什麼樣的離奇故事?
軒轅桀煜搖搖頭:「沒有,回憶起孤的人生來,十五歲開始征戰沙場,屢建奇功;二十歲時贏得戰神之稱,無所不勝;兩年前連破北漢三座城池,當時的納蘭廷玉還是四國之中最英明的君主,北漢很是強盛,但是如此強盛的北漢卻破天荒被孤取下三座城池,因而父皇傳位於孤……」
「孤的一生中可謂什麼都有過,榮耀,威名,權勢,地位,但是卻惟獨缺少一份愛。」
顧流芳抿了抿唇:「有些人,也許窮盡一輩子都做不到你今日的成就,但是他們卻能夠平平淡淡地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軒轅桀煜扯唇冷冷一笑:「做不到孤如此成就的,沒權,沒勢,毫無地位威嚴,就算能夠舉案齊眉,又有意思嗎?」
「在你看來,事業比愛情更重要。」顧流芳得出如此結論。
「也許是吧。」軒轅桀煜微微一歎:「這是孤的執著,你們外界人是不會懂的。」
顧流芳搖頭:「不,我也一樣。」
軒轅桀煜有些驚愕地看著她,顧流芳淡淡道:「我們都是一類人,雄才偉略,壯志高遠,但是我們都不懂愛是什麼。」
「愛是什麼?」
軒轅桀煜驟然大笑幾聲,道:「曾經也是有這麼一個女子,她說孤根本不懂愛,沒想到時隔一年半載,也有人再度說起。」
「我神經了,居然跟你說這種話……」
顧流芳自嘲地笑了笑,道:「說吧,這麼一大早來我房裡,肯定有什麼事吧?」
「沒事,南越國泰民安,日覺諫書稀,孤一天到晚就是閒著,所以來找你說話。」
顧流芳有些錯愕:「找我說話?」
「奚笙說你乃是他的知己,孤時常與他談心,頗有感觸,想必他的知己也定能教會孤許多道理,說說吧!」軒轅桀煜顯然對她很有興趣。
「奚笙說你乃是他的知己,孤時常與他談心,頗有感觸,想必他的知己也定能教會孤許多道理,說說吧!」軒轅桀煜顯然對她很有興趣。
「那好,我們就來說說柳奚笙。」顧流芳想瞭解多一些:「你跟他是什麼關係,為什麼他會成為你南越一國之君的心腹?」
軒轅桀煜沉吟片刻:「他,孤也說不大清楚,君臣關係,亦莫逆之交,他是個文武全才,世間罕見,孤最欣賞才華過人之士。」
「所以你把他網羅到自己手下?」顧流芳追問道。
軒轅桀煜點點頭,顧流芳有些佩服他的狂妄,這麼一個來歷不明的人,他居然只因為才華就放心收到自己手下做事?
軒轅桀煜道:「他之所以是孤的心腹,是因為他手中掌握著整個南越所有大臣的檔案,是一個龐大的卷宗室,凡有臣子所為奸佞者,他會秘密斬殺,可以先斬後奏,朝中大臣的把柄軟肋都在孤的手裡,就不怕他們敢對孤不忠心耿耿,惟命是從。」
「怪不得,這麼大的權勢……」顧流芳苦笑一聲,道:「才子詞人,自是白衣卿相,也不敵這麼位高權重的身份。」
「南越的事孤都對你坦誠相告,那麼北漢呢?」軒轅桀煜問道。
「或許是你誤會,雖然我現在是待在南越,甚至是位高權重的丞相,但這些都是處於被動狀態的,我從來沒想過背叛北漢。」
「沒關係,孤可以等你想通,相信到時候你會很樂意留在南越……」軒轅桀煜勾了勾嘴角,滿是自信:「不妨告訴你,孤即將發兵北漢!」
「你要攻打北漢?」顧流芳臉色一變。
「不是攻打,是攻佔,孤正在全力招兵買馬,最多再儲備半年,孤要攻佔北漢,滅掉南越,完成一統天下的霸業!」
顧流芳恍然大悟,愕然地道:「南越近年來銷聲匿跡,乃至北漢發兵東楚,亦沒有任何行動,是因為你在養精蓄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