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兒……蕪家都死了,就我們了,我也要死,我知道你也不會好過,為什麼是這個樣子?皇上不是寵你嗎?怎麼也跟姐姐一樣?」血、終究濃於水。生死面前,她倒是想起了這個妹妹。
「姐姐,帝王之情,你又怎麼會不知?」蕪念有錯嗎?細細想來,她只是想一個人獨霸修策,說到底也是出於愛。排擠別人,跟現代排擠小三有什麼區別?她還是跟著修策最久的,自然容不下別人。
嘴角噙著淡笑,蕪玥將蕪念扣在懷裡「其實,皇上要除去蕪家,我早早便知。姐姐也知權傾天下之人往往死的最慘,只是姐姐愛太深,從不曾細想而已。」
蕪念傻麼?她不傻。只不過被感情蒙蔽了雙眼。
看到現在的她,彷彿就看到了自己的結局。
所以她很慶幸,沒有因為這個結局而太過悲傷。早就料到的不是嗎?
薄唇的人薄情、古來如此。
「貴妃娘娘,請落胎。」身旁,侍衛好不留言的把她扯開了蕪玥的懷抱。
「好歹也是貴妃娘娘,你既然喚一聲,就該懂禮。」蕪玥斜眼看他,眉梢有些許的怒氣。
侍衛一愣,這是一雙澄澈的瞳孔,太漂亮,也太冷。只不過轉念一想她也是被廢之人,口氣上也是不尊起來「娘娘還是先保住自己在說吧,這人今日死定了,娘娘也是蕪家的人,方才奴才給娘娘敘舊時間,也是夠對得起娘娘姐倆了。」
「啪~」一句話說完,蕪玥稍稍蹙眉,狠狠掌摑了那個侍衛「呵,好歹我還沒入冷宮,等我入冷宮之時你再冷嘲也可,現在如此、找打。」
蕪念大驚,心中雖為蕪玥因為她打人震驚,同時也越發委屈,爬上床躲在床角,用發上的簪子比劃著。
侍衛輕輕一愣,也不是好脾氣,上來就要讓人綁住蕪玥,卻不想小呂子急忙跑了進來,大聲怒斥「大膽的奴才!娘娘也是你們可以無禮的!瞎了你們的狗眼,也不看看是誰就要綁!」
這一嗓子唬的侍衛一愣。
這主子不也是被奪位份,幽禁冷宮了麼?那根死有什麼區別?有何綁不得?
進得屋裡,小呂子一把就攥上了侍衛的領子「來人,把他給咱家綁起來!不長眼的狗東西!」
蕪玥歎息一聲,袖子中雙手扣成拳「謝謝,皇上是要將我幽禁了麼?走吧。」
早就想到的……心裡還是會疼。
說不清未來的路,她與蕪念的結局差不多的。幽禁,冷宮什麼地方?吃人不吐骨頭的,去了,跟死有什麼區別麼?
目光悠遠,她望著外面的陰著的天,步步生蓮。
門扉旁,終是忍不住,她回頭一眼。
蕪念被人在床榻上拉了下,沒有落胎,白綾一瞬勒住了蕪念的脖子。
她朱唇抿出一道弧度,或嘲諷,或憐憫,無望而悲涼。
一路上,有人在滿皇宮的掛紅綢。
是為了慶祝她高昇為皇貴妃麼?可是這物件在她眼裡這麼的猩紅刺眼。
這是一場注定的結局。
大手撫了撫腹部,她輕笑出聲。
身後小ど還有小呂子寸步不離的跟著。
旁人以為這主子也敗了,小呂子卻看得出,皇上沒有放下,以至於剛才掃了大殿下,沒有看到她後面上冷的嚇人。
娓涼宮外,修策一身明黃色站在門外,見到她回來後,薄唇微啟「回來了。」
十天了,自從南疆時他就刻意不去理會她,如今將她打下地獄了,還來做什麼?
她只覺喉中一陣甜腥,突然笑出聲「我是不是早該死了?」
驟然,身邊多了一絲溫暖,是他大怒著將她扛上他的肩膀。
她沒有掙扎,單手放在小腹上。
孩子,或許母親根本無法保你。
內室裡,他毫無感情的將她摔在榻上,隨即也上了去,將她狠狠的壓在身下「只要你求朕,求朕放過你。朕、就不會把你關進冷宮。」他咬著牙,本希望她來找他鬧上一鬧,那他就會忍不住將她摟在懷裡。可惜,她太執拗,執拗地他咬牙。
最終沒有忍住,他還是先來找了她。
蕪念死前的摸樣還在腦海盤旋,蕪玥緊握的雙手間慢慢是濕黏的汗液「臣妾……謝主隆恩。」
所謂的愛,所謂的寵,不過只是一個大騙局,騙了她的感情,她再也不願去相信。寧願冷宮獨守一生。
不曾想,修策突地勾起殘忍的笑容,不顧她的願意與否,狠狠的撕裂了她的衣袍。
不!她還有孩子!
慌亂的推著他,他紋絲不動,大手已經褪去了她所有的衣衫,赤、裸相對,他眼底慾望一覽無餘。
他是個縱慾很高的人,從不會控制不住自己。而她就是個妖精,讓他欲罷不能,恨不得揉進他的血液,生生世世。
他愛她,沒有比這一刻更肯定的。
他霸道的想要她是他自己的,他想佔取她所有的柔情嫵媚,想看她承歡在他身下。
即便是素水,他都沒有過這樣的念頭。
帝王不該有情,他終於是有了。日後的他不再無敵,因為他有了軟肋。
吻上她的胸口,狠狠的。
青紫痕跡頓顯,她卻一把推開他,那其中用了內力。
不管不顧的將她擁在懷裡,他第一次顫抖著問出了他想問的。
從沒有去問過一個女人,而如今患得患失,他早已快瘋了,他要知道她的心,知道她心裡是否……有他?
「玥兒……你……愛不愛我?」就算平日裡多麼狠辣的王,對於愛情也並非是肯定的,他也會自卑,他怕她的拒絕,怕她搖頭,所以就是這幾個字,也問得磕磕巴巴。
他想,若她點頭,他即刻恢復她所有的榮寵,哪怕後位…… 只要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