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結】暴王的傻妃 始知你傾城 VIP【10】不會放手
    馬車稍稍快些,不過也沒有騎馬快,不過一會,修策的馬便停在了馬車前。

    他冷冷的看著朱玉,冰冷的毫無溫度可言。

    朱玉大駭,並不曾想修策會追出來,面上的表情既僵硬又恐懼。

    鍾叔急忙勒住韁繩,馬兒嘶鳴一聲,當即停下。

    蕪清鴻察覺了外面的動向,並未有所動作,只是將懷裡的人攬的更緊一些。

    蕪玥似乎醒了,眼睛睜開一條縫。

    再也不是刺鼻的中藥味了,周圍是淡淡的香氣,還混著一股濕潤的氣息。

    她的身子被人攬著,她抬頭看去,不是修策,是蕪清鴻。她的哥哥……

    心底泛起一抹苦笑,看吧,她昏迷了好幾天,幾天不省人事,睜開眼看到護著她的,卻是蕪清鴻。

    心裡既感動又心疼,他應該在邊疆打仗,怎麼這時到了朝歌?

    他闖了宮麼?

    大抵是的……

    這似乎不是屋子,倒像是一個稍大的馬車。

    腦海裡閃過這個念想,她突然呆愣,她出宮了?

    懷中的人微微一動,蕪清鴻當即低頭。懷裡的人,驚疑的看著他。

    終於是醒了……

    「我來了,我帶你去看醫,玥兒乖,不要動。」

    他柔聲哄著,就跟哄孩子般。

    蕪玥喉中一甜,舌尖抵也抵不住,又是溢出一口鮮血。

    此刻,車簾被掀開,修策一張臉出現在馬車前。

    眼前的場景,或許是他最不想見的。

    她躺在蕪清鴻懷裡,嘴角猶帶著絲絲笑意,只是嘴角,卻蕩漾著鮮紅。

    她瘦了,臉色都是蠟黃的……

    三日而已,怎的成了這般摸樣?

    痛卻怒著,他看蕪輕鴻「蕪將軍不得旨擅自回朝歌,又強闖後宮,帶走朕的妃子,意欲作何?」

    他的語氣很冷,仿若來自冰窖一般。

    蕪玥身上還蓋著被子,聽到他的聲音後,乾脆一拉被子,將被子蓋過自己的頭。

    捉姦在床?

    用什麼來解釋面前的景象,她生病,他卻溫軟在懷。她犯心疾,連個太醫都找不到。

    蕪念身子不好,有眾太醫聚首醫治。她疼的死去活來,無人問津。

    這便是差別,他心尖的人她怎麼能比?既然比不得,就乾脆不給自己機會。可為何,他還見自己做什麼?

    「臣見過皇上,家妹身體不好,心疾突犯,三日不得醫治。臣這做哥哥的,自然是心疼的,特來接家妹去看醫。」

    蕪清鴻也不行禮,只是點了點頭。

    「朕的妃子,倒是需要別人看護了?宮中的太醫多,還是在宮中看吧。」沒有忽略她拉被子的那一瞬,她不願見他麼?

    「太醫大抵是忙的有事,臣就先帶了臣妹回去,等幾日養好了傷,再送回來。」蕪清鴻退也不退,就那樣與修策對峙。

    蕪玥不願聽,只是心口疼痛難耐,眼前又是模糊起來。

    「蕪清鴻。」修策咬牙,已是起了殺心。

    馬車外,後來趕來的禁衛軍將整個馬車都包圍了住,頗有種壓勢。

    蕪清鴻只是笑,手勁不松。

    「愛妃若不下來,朕便拆了蕪府,誅他九族。」突地,他話鋒一轉,將矛頭對向蕪玥。

    蕪玥雖模糊,聽到這話後也不禁一滯。

    大口的喘著氣,她面色又是白了些。

    非要如此逼她麼?

    既然我不是你心愛的人,我離開你,對你又有什麼?

    所有心痛,化作一枚冷箭,扎入她心口的同時,她唇角又是蕩起一抹鮮紅。

    將被子掀開,她毫無焦距的看著他「誅他九族,皇上不也在其中?」

    「你、可以除外。」他一指,落在她身上。

    外面的雨好大呵,打在車頂上,辟里啪啦的。

    許久,她伸出手,修策以為她是願意回去了,也伸出手想握住她。卻沒想到她的手穿過他,接住了幾滴雨水。

    「你一定要逼我嗎?後宮三千,怎會少我一個?」

    「是。」他只答了一個字,不知道是回答哪個問題。

    「哥哥,放我下去吧。」一聲哥哥,她放開界限,為了蕪清鴻,為了蕪家,她還不能看著他們死。

    「玥兒……」不敢相信,蕪清鴻雙手不鬆反緊。

    「哥哥,為了那麼多人命。」她轉頭看他,眼睛裡已經有些渾濁。她僅憑著僅有的理智與判斷。

    他心中大慟,竟有些霧氣漫上眼眸。若非是她再這裡,他大可袖手天下。

    可是,心之所繫,他無法放下。

    「皇上,若我跟你走。你可否放過他們?」甜腥卡在喉間,她看著他,頭痛欲裂。

    「嗯。」捻轉不過,她只為保住他們的命。尤其是她這個『哥哥』。

    身上披上了厚厚的袍子,她由修策抱了出去。腰間是他帶著懲罰的雙臂,有人拿了蓑衣來,他將她護在懷裡,躍上馬背。

    朱玉眼圈紅紅的,看到修策打馬飛奔回宮中時,抽噎的哭了起來。小步跟在後面跑著。

    蕪清鴻抿唇,揚頭閉上了眼。

    禁衛軍沒有離去,反而有人跪倒了馬車前「蕪將軍跟小的走一趟吧。」

    蕪清鴻一笑,他的放過,最大的限度就是如此了。把他關進牢獄?他從不懼怕這個。懷裡沒有了剛才的人,哪裡都是一樣的。

    他撫了撫略濕的衣袍,起身出了馬車。

    腰間,他雙臂狠狠的勒著,將唇瓣湊近她耳邊「別嘗試離開我,否則我將血洗蕪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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