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到這裡王博臉上的笑容終於消失了,陰沉著臉,我從他的眼神裡讀到了憤怒。停頓了幾秒,王博不是很客氣的說到,「再一次感謝Tite先生的提醒。」看著他現在的言行舉止,我頓時有了一種勝利者的喜悅。倒不是因為得了便宜,可以胡吃海喝,而是這樣做相當與給了王博這種有錢人一種教訓。請客是他提出,花錢也是應該的,可是錢花了自己非但沒有得到麗塔的半點歡心,反到是看了我們二人恩愛秀,花錢找氣受,下賤人的表現。本來引以為傲的資本,卻成了落敗成寇的禍首。自作自受,說的就是王博這種人。
「既然王醫師要走,我們也吃好了,我們也先回去了。」麗塔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到,
「這樣啊,我開車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了,我和Tite還有點事情,就不勞煩你了。」
王博聳聳肩,遺憾的說到,「那好,改天我再約你吧!」完全一副我這個俗人打擾了他的愛情計劃的模樣,心中莫名憤怒起來,有想上去抽丫的衝動,但是接受過高等教育我的還是忍了下來,
「對了,王醫師,我突然想起還有件事情需要讓你幫幫忙?」
「但說無妨,我盡力而為。」王博表現的很大度,好像自己無所不能似的,
「是這樣,也不算幫忙吧,就是回答一個問題。之前有個朋友得知我女朋友是個護士,開玩笑的問了我個問題,他問我杜甫是怎麼死。我這對醫學接觸不多沒有回答出來,結果引來了朋友的一頓嘲諷,都不知道杜甫怎麼死的,當什麼護士的男朋友,死了算了!我當時特別的氣憤回應,你的意思是說如果醫生連這樣的問題都答不出就沒資格當醫生唄。想不到那個損友居然點頭應是,當時為了這件事情鬱悶了許久,王醫師博學多才不知道能不能我回答一下這個朋友的問題,我也好回去好好鄙視他一番。」
「呃……這個……」王博吞吞吐吐的說不出答案,臉瞬間變成了豬肝色,「這個我不是很清楚,要不這樣吧,我回頭去查一下資料,再告訴Tite先生。那我先回醫院了。」
「再見。」我牽著麗塔的手走了出去。
走在回去的路麗塔一直悶著頭不說話,我也知趣的跟在後面,點了一根煙,沉默不語,回憶剛才我的所作所為有什麼紕漏。仔細回憶了一遍,除了最後一個問題稍顯刻薄意外並無其他過錯,可為什麼麗塔好像不是很高興的樣子呢?仔細想想那個王博除了有點炫富和妄自尊大以外,也是大好富二代青年一枚,好像並沒有壞到令人髮指,是不是自己出於自尊心的正義反擊有些過分了,從而顯得自己心胸狹隘了?不行,我需要解釋。
「麗塔,」我叫住麗塔,「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前面的麗塔,轉過頭,略帶不悅的看向我,好像早就預料到我要說話一樣,給了我一個請講的眼神,
「剛才是不是有點不妥?」我怯懦的問到,
「你還是王博?」麗塔停下來,
「我。」
「不是有點,是很,很不妥。」
「啊?」畢竟是雄性動物,聽到麗塔的回應心裡有些許的失落,「我只是想讓不要在騷擾你,打擾我們的二人世界。當時腦子一熱,就說了一些無傷大雅的話,不算是特別過分吧?」我滿臉堆笑,走近麗塔,
麗塔撇了我一眼,「Tite,我在你心中是不是特別不重要。已經不重要到別的男人追求你已經無動於衷了!!!!」麗塔撅著嘴,怒斥我到,
「啊,此話怎講?」我躬身抱拳裝書生似的做委屈狀,心理卻已經樂開了花兒,
「面對赤羅羅的挑釁,不出手教訓他也就罷了。居然還在那裡和顏悅色的和他聊天,你是不是覺得自己那麼做特別優雅,特別大度,特別紳士?哼……」麗塔扭身就走,我笑著追上,
「summer,你聽完解釋,我這叫做戰術。」
「戰術你個頭!我不管,我感覺你不在乎我!」
「我正是因為在乎你,才會那麼做。」
「說下去,我看看你的理由有多麼冠冕堂皇!」
「上次肯迪的事情,讓親愛的冷落了好久,我不敢,也不忍心再去傷害summer那顆嬌嫩的心。為了表現我所的句句屬實,我還總結了一些經驗教訓—— 一,老婆不可欺!二,老婆的朋友同樣不可欺。三,做事情的時候老婆的感受第一,自己的感受第二。四……」我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滿臉堆笑的看著麗塔,等著她的反應,
「四什麼,說下去。」
「四,就是永遠服從前三條。」我嚴肅的像個剛入伍的新兵,用蹩腳的軍禮向麗塔致敬。
「噗……」麗塔沒有忍住看著認真笨拙的我笑了出來,「Tite,我感覺你像個孩子,像一個可愛,並且沒有長大的孩子。」麗塔說著挽起我的胳膊,踏著步走向回家的路。
我帶著微笑,看著被路燈渲染成暖黃色的前路,突然覺得很幸福,也很安全。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把身邊這個喜怒無常,天真爛漫的女孩裝進了自己的心裡。因她而感傷,因她而惶恐,因她而幸福,因她而滿足。因為她的存在,我撤掉了自己所有的防禦,因為她的存在我快樂的像一個孩子。有時候我覺得自己就像一隻遍體鱗傷又無家可歸的寵物,曾經種種的不順利,曾經得不到任何寵愛和呵護,因此一旦獲得關愛和感動,便立刻無師自通的學會怎樣去討好,怎麼去珍惜以求的更多,至少保住眼前的所有。我有時候覺得自己有點狡黠,也有點卑微,因為我實在害怕有一天重新被仍回原地置之不理。也許我的天真正是來自與這種對愛情偏執的理解,一旦獲得,我便會矢志不移。麗塔,你是認定我的,無論何種方式,我願意不棄不離。
「嗨,想什麼呢?」麗塔打斷了我的思路。
「在想怎麼報復?」
「報復什麼?報復社會?」麗塔明知道我指的是王博,
「報復一切搶奪吾愛的卑鄙無恥之輩。」我故意把自己塑造成一個酸溜溜的文人,
「愛卿言辭不必這般委婉,現如今大敵當前,敵人囂張跋扈之惡行本宮家不能自忍,對待此般敵人就應該穩、準、狠,今日見愛卿已經做到了穩字,讓本宮甚是欣慰,但是可忍孰不可忍,再這般穩下去,定長了賊人的野心,故本宮下旨,命溧愛卿,迅速解決來敵,以長我杜氏王朝神威。欽此!」麗塔配合我到,
「臣領旨!」我做大臣狀躬身行禮,就在起身的同時,一下將得意的麗塔抱起,舉在半空中旋轉,麗塔吃了一驚,但是隨即放聲大笑了起來,昏黃的燈光傾灑在這個精靈烏黑的秀髮上,然後緩緩飄落,落在她緋紅的臉頰,融化在她皙白的肌膚上。
我就這麼抱著麗塔,肆意的在柔和的燈光下旋轉,再旋轉,直到頭暈目眩支撐不住,才捨得將她放下,麗塔驚呼著,像孩子一樣撲進我的懷裡,
她的臉頰溫柔而帶著一種誘人的緋紅。我癡迷的望著,陶醉其中。我看著她,靜靜的看著她,稍顯急促的氣息呼到她的臉上,麗塔看著我炙熱的目光,臉色嬌羞,舉止有些侷促。
我把頭輕輕的靠近了她,她沒有躲閃,期待似的閉上雙眸,我將雙唇吻在她的額頭之上,那個最緊接靈魂的地方。我能感受到她因為緊張而不安的心跳。我想一直這麼吻著她,一直到我能給予她的永遠
突然,麗塔用雙唇在的嘴上觸碰了一下,蹦蹦跳跳的跑開了,「Tite,其實我也是個孩子,我希望我可以找到一個和我一樣的孩子的陪我,我覺得,你還不錯。」我笑著看向麗塔,我感覺我們就像剛剛認識,而不是交往了漫長的四年。
「什麼時候去領證?」我說的一本正經,
「啊?不要,我才不要走進婚姻的枷鎖之中呢。」
「可是你告訴我的敵人我們下個月結婚。」
「那是戰術!」麗塔學著我的口氣辯駁到,「再說,你都沒有向我求愛!」麗塔嘟著嘴,
聽到麗塔的話,我的表情黯然下來,的確不能少了個環節,我輕輕的搖頭,「現在的確不是談婚論嫁的時候,我們還都是孩子!」我和麗塔輕笑,
「對了,Tite,杜甫到底怎麼死的?」麗塔突然想到我問王博的問題,
「吃了他朋友給他的過期的牛肉,體內電解質紊亂,不治而亡。」我說的有板有眼,其實只不過是閒暇無事的時候,胡亂在一個論壇上看到的,更沒有什麼朋友提問之類的橋段,只是一時性起才想到用這個偏枯的問題鄙視挖苦一下那個自以為是的庸醫而已。
「你的意思是偉大的詩聖居然是拉肚子拉死的!!!」說著麗塔大笑起來,我點頭應是,
等麗塔笑夠了,突然沉下臉,「說,在哪個護士MM那裡搞來的小道消息?」
「容我回憶回憶!」我故作深沉,招來的肯定是麗塔的拳腳相向,最後這種另類的打情罵俏在我如實交代以後才告以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