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濃的消毒藥水的味道充斥著我的口鼻,不知道是不是那些泡過屍體的福爾馬林。是整個的屍體,還是分割的器官?反正都不是招人喜歡的東西。
想著想著,那些支離破碎的東西彷彿進到了嘴裡一般,胃裡一陣翻騰,有種想吐的衝動。
意識是清醒的,但是身體好像還不怎麼靈便。因為努力著嘗試了多次,始終睜不開那雙疲倦的眼睛,既然醒不來,索性就再睡一會兒。
隱約的感到身子的周圍有人在走動,「噠噠」的腳本聲刺激著我脆弱的耳膜,如針扎一般,根本難以入睡。心裡躁動起來,莫名的一股怒火!
是誰這麼不人道,在病人的房間裡就不能安靜一會兒嗎?真是氣煞病人!!!!!
藉著這股怒火眼睛一下睜了開來,眼前的一片淨白讓我安心了許多。
這不是惡人才該墜入的地獄,這滿眼的白色透露著一股子開明盛世的朗朗乾坤。
身體其他部位的直覺也開始慢慢復甦,就如同清水緩緩澆灌的乾涸的土地,一點一點的濕潤,一點一點的跳動。
首先是手,一股久違的溫暖在一絲一縷的蔓延,整條胳膊,整個胸膛,最後到整個軀體,伴隨著溫暖的還有越來越清晰的疼痛,肯定是這次的「戰利品」吧!無所謂,只要我還活著就可以了,愛什麼什麼,與我無關。
這股溫暖的主人是麗塔。
她的雙眼哭的紅腫,淚水不斷的在眼眶裡湧出,睡著臉頰流淌她乾涸的雙唇上。她眼中的朦朧透著憂傷,焦急,還有疲憊。肯定又是熬了很久陪在我身邊照顧我吧!
又,我為什麼要說又。
我差點忘記了這已經是我第二次榮幸的出現在了有麗塔的醫院裡了。
應該說是緣分嗎?還是命運的捉弄?
我差點永遠失去,卻又有幸回到原地。
一切和以前一模一樣。
我還是躺在病床之上,麗塔還是紅著雙眼守候在我的身旁。感覺就像一個人走在無際的森林裡迷路回去的路,繞來繞去始終回到原點一樣。只是那樣的感覺是絕望,這樣的感覺是欣喜。
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經認識麗塔並且早已銘記。
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經成熟不再叛逆。
唯一不同的是,我已經不再擔心我會失憶。
「你醒了!!!」
「我醒了。」
「你是混蛋!!!」
「我是混蛋。」
「你討厭!!!!」
「我討厭。」
「你……」
「我……」
「呵呵」麗塔破啼為笑。
我也笑,為了慶賀我的新生。
「麗塔,我感覺這個場景有些熟悉。我想洗澡!!!!」
「不給你洗,說話不算術!」
「洗什麼洗?洗完就死了!!!!!」
一個渾厚的男中音不適時宜的出現在我們的打情罵俏之中,該死的暉總。
「暉總,您也在呢?」
說完我才注意到房間裡站滿了人,暉總,米朵,托尼,莉莎,飄姐都在。
「怎麼這麼興師動眾的啊,我這沒病也讓你們這架勢給嚇出毛病來了。」
「大斑馬,你終於死過來了,擔心死我們了。」米朵撅著嘴說到,
他人聽完,跟著笑了出來。
「你這小丫頭就是嘴厲害,小心以後找不到男朋友!!!」
「你呀,還是那副臭得行,不知道什麼叫做未成年不宜。」莉莎說倒
「我就是這麼不正經!!!差點沒死了,剛活過來,你這下屬還不讓上司說話了?」